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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MS.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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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叹着气,不再过多强求,他的目光飘向阿默尔的方向,说:“我一直相信您是一个战士……帕格尼尼先生,您拒绝是因为有了牵挂吗?”

帕格尼尼起身切断她的视线,把女儿小小的身子遮得严严实实。他散漫随意地回应:“我从不是个战士,女士……我只是一个父亲,现在是,未来也是。”

“您不再和以前一样勇敢了,谢谢您的招待。”她的语气十分遗憾。

“连茶都没碰又谈什么招待?不过,宴会上不管在哪见到你,我都会当没看见的。”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为所动。

随着一声“再也不见”,阿默尔看到父亲关上门,重新窝回沙发里,用尽精力般瘫软在那。

她放下书,慢慢靠进他。

帕格尼尼,只一个姓氏,便能等同一本丰厚的书。

小姑娘无法想象,在遇见她之前,这位风靡世界的浪子,有着怎样精彩生动的人生。

她爬上沙发,微微靠在父亲手边。

他睁开眼,伸手把女儿揽进怀里。

“爸爸,你的过去是什么样子呢?”

“别想太多,傻宝宝,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绝对不像鲁邦三世那样传奇美好的。”

阿默尔愣神,把父亲的衣服又抓紧了几分。

“爸爸,我是不是……拖累你了?”

帕格尼尼大笑着,把女儿的头揉成一只鸡窝。

“笨蛋阿默,才没有拖累,更不是负担——相反的,你是非常漂亮的一抹颜色。而爸爸因为你的存在,将比以往更强大。”

意外的访客没有给父女二人的生活掀起多大波澜,它甚至比前天的早餐种类更容易遗忘。

但未曾想,帕格尼尼为阿默准备的“惊喜”,最终却变成了“惊吓”,反而引起了一次地震。

那天,帕格尼尼本来开开心心地在路上跟女儿探讨着贵族相关。话题自然而然引向贝多芬——这是个蔑视贵族,却又被贵族们追捧的音乐家。

帕格尼尼十分欣赏这位德国作曲家,他甚至在贝多芬的音乐因超前而倍受冷落时,公开在演奏会上宣扬他的作品。

“因为喜欢贝多芬,所以我和莫洛格外投缘!你要知道,阿默,贝多芬在听过他的吉他后赞叹‘吉他本身就是一个小型的交响乐团’——你今天就要见到他啦。”

阿默尔本来欣喜自己的记忆又解锁了一点——那可是乐圣呀。然后听到老爹说,这位莫洛·朱利亚尼先生曾经在贝多第七交响曲首演时,担任过大提琴演奏。

期待值瞬间又上升一个台阶。

等到她见到朱利亚尼时,才发现这位就是十九世纪吉他音乐黄金时期的台柱子之一!

小姑娘完全懵逼着,如同春节时被父母拉出来在亲戚面前做才艺表演般,被父亲领着给朱利亚尼当面弹了巴赫和几首小曲。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老爹“卖”给吉他大师。

“我的女儿很棒吧,做你的学生你太赚啦——好舍不得呢,要把阿默留在罗马跟你学琴……”

等等,留在罗马?

爸爸,你这是不要我了吗!

小姑娘顿时没了好脸色,一直默默生着闷气。

她讨厌这种不做商量就决定的事,老爹简直是在她雷区蹦迪!

帕格尼尼满头雾水,至今不知怎么惹到了女儿。

而这单方面的冷战,一直持续到了宫廷舞会开场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