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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弃明投暗(临时工)之后, 舒甜甜非常有反派的自觉,黑衣黑幕篱,能苟住绝对不出头, 暂时梦想就是苟命宗千秋万代,苟住小命。
舒甜甜深深记得虚渊老祖对她说的话,不是说好的,非常虚弱么?
千年之劫对他影响那么大, 今天来的可不仅仅是上界来使, 修真界各大宗门都在,毕竟天机宗砸锅卖铁现场,千年难得一遇的事,来看笑话的肯定老多了,这种正派大聚会之时, 虚弱的反派最佳选择不应该是苟住偷偷发育么?
听见对面的那群上界修士还在出言不逊, 舒甜甜还的躲在他的大氅里,悄悄露出条小缝, 小声劝了他两句。
虚弱的反派低下头, 幕篱下的赤金色的瞳孔看盯着她看了几秒, 然后伸出手解开了大氅,把她从脑袋盖到脚。
显然, 舒甜甜还是不够了解他的行事风格。
这群上界来使本就是瞧着这人修为高, 心中疑心也是上界势力,故而不敢贸然动手。但, 一旦确定了这人修为高, 宗门却籍籍无名, 没有依仗后, 他们便也再也没有顾忌了。
就算对面这个不知好歹的人修为高又如何, 他们这里化神期的修士可有三个。不过,他们很快就不这么想了——
因为长发青年回过头来,幕篱如烟云消散,露出了里面标志性的金眸黑发,伴随而来的,恐怖的龙神威压散开,几乎是以他为圆心,笼罩了整个东乌城。
他的身份昭然若揭,竟没有一丝遮掩的意思。
上界来使惊恐地大叫,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如果说上界来使的威压如同山岳,那么属于龙神的威压就如同头顶云霄。但是山岳如何与云霄相比拟?
威压逼得他们节节败退,无言的恐惧袭上了心头:这样的存在,真的是他们这一次仅仅靠着人数就能灭杀的么?
他们虽然是被上界派来助力灭杀孽龙的人,可他们对于这条孽龙的了解仅仅局限于扣扣相传,他们估计过他的实力,然而可怕是,他的实力可能比他们的估计还要可怕!
当舒甜甜终于披风从脑袋上摘下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地上的那个大洞,三个化神期修士,躺在坑里爬都爬不出来。
刚刚嚣张至极的白毛鸟人们,像是被拔了毛的鸡,在坑里瑟瑟发抖。
他们大概就是到死都想不明白就是,为什么虚渊老祖这种怪物,会出现在这种老老实实排队取号拍千年玉髓的行列里?
他们惊恐哀求着,他们要放弃那块玉髓,不说拱手相让了,就连买一百个送给这位都行啊!
他们的内心已经充满了绝望,一块破玉髓和他们的小命,根本不能相提并论,鬼知道为什么好端端虚渊老祖要微服私访,难道就是为了遇见这种戏码然后把他们弄个半死么?
但是他们不知道,他们错就错在自己祖宗得罪过这祖宗,还错在他们这次也是来杀这祖宗的。所以,只要他们还在虚渊的地界呼吸,他们就是错的。
果然,长发的虚渊老祖闻言,冷笑,
“拱手相让,你们瞧不起我?”
白毛鸟人们:……
有个大聪明试探着开口,“那我们继续……”
世界安静了。
舒甜甜看不见坑底的风景,但是她默默地重新把老祖的大氅盖到了脑袋上。
【虚弱】
这两个字拆开她都懂,怎么合起来就不懂了呢?
拍卖行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属于虚渊老祖的强大威压太过于独特,几乎是感受到的那一刻,虚渊本土人已经光速消失在了大街上,哐哐哐关门关窗。
只有这一次为了万宗大会、为了绞杀孽龙特意赶来的正道修士们纷纷抬头,面露凝重之色。
刚刚到达东乌城的天机宗众人才落下,感受到这威压,瞬间勃然色变——
明明九阴玄煞阵会让那条孽龙消耗得奄奄一息,可这威压……他们感受不到他的虚弱,只觉得那威压如头顶的天,广阔无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更不用说,明明是正道修士际会之时,虚渊老祖竟然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难道他已经恢复到了全盛时期?这个想法一起来,无数修士都白了脸色。
定然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东乌城里,无数修士赶来,像是流星一般纷纷划过天际。
须臾之间,整个拍卖行就被严阵以待的正道修士们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果然,他们还是来迟了……坑底,上界来使好几个都死透了,还有一个不知死活的。
第一大宗天机宗为首,八大宗门都来了人,结阵,掏法器,各个都下意识把手放在了夺命法宝上,但是没有人敢贸然动手。
虚渊老祖抬头,看向了将这里团团围住的正道修士,视线看向哪里,哪里的人就后退一步,他收回了视线,凉凉地笑了,“好多人啊。”
舒甜甜总觉得老祖在阴阳怪气。
正道修士们也觉得这是在嘲讽,但,他们只来了一千人,对面却只有一个。
他们还是觉得自己这边人太少了,不敢轻举妄动。
舒甜甜有点明白虚渊老祖的行事风格了,这波老祖是在第五层啊。既然来了,他就没有打算遮遮掩掩。
万宗大会人数太多,双拳难敌四手,这是要吸引这次参加拍卖会的所有修士,然后咔嚓……这样不仅可以消灭了敌人的部分有生力量,又震慑了他们,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这种场合……舒甜甜默默低头,选择偷偷遁走。
但是老祖很快把火烧到了自己的临时工身上。
他的视线转了一圈,笑眯眯地看向了正想遁走的舒甜甜,突然间盯着她问道,
“你觉得这几个人该杀么?”
他说的是坑里的白毛鸟人们。
舒甜甜总觉得自己说不该,坑里就会多一个她。
于是她犹犹豫豫地开口了,“他们是来杀您的……”
因为舒甜甜刻意变了声调,又戴着幕篱,道墟子没听出来,闻言冷笑了一声,
“上界来使此番前来,不过是来参加拍卖会,何罪之有?更规规矩矩没有动手,没有不恭敬之处,又怎么……”
只是下一秒,道墟子的义正言辞就僵住了——
因为俊美的长发青年歪了歪头,继续问舒甜甜第二个问题,
“那他们呢,他们都是来杀我的,该不该杀?”
虽然语气是笑着的,可是最后的一个微微上扬的问句,分明透着一股子让人脊背生寒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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