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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你是朕的人了【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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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慎之见他脸色苍白,道:“如今你身子骨虚弱,站了这么一会子,脸色愈发苍白了,还是坐在轮车上,让詹儿推着你。”

嬴政还是不坐,说甚么也不坐,这新鲜的顽意儿一推出去,还是在军营里,怕是那些个甲兵都要把自己当成猴儿来看。

陈慎之见他执拗,挑了挑眉,走过去两步,附身在嬴政耳边耳语。

他平日里哪里能赶得上嬴政那高大挺拔的身躯,从来都是抬头看人,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机会,竟然能附身耳语,真真儿别说,自有一股酸爽之感油然而生。

陈慎之低声说起了悄悄话儿,道:“陛下,你若是执意不坐……”

“你待如何?”嬴政冷笑一声,别看他如今身子骨瘦弱,一副羸弱书生的模样,但气势一点子也不差。

陈慎之笑道:“慎之也不能如何,陛下身子骨虚弱,最怕磕了碰了,慎之也是为了陛下好,唯独……公主抱陛下上轮车了。”

“公主……抱?”嬴政难得有些迷茫,公主他知道是何物,公主抱是甚么,还是头一次听说。

说起这“公主”二字,简单来说就是国君的女儿称作公主,其实着“公主”的由来,字面意思是“公爵主婚”。在春秋战国之时,周天子的女儿唤作公主,这公主总是会下嫁公侯国,周天子身为天子,不方便离开首都去主持婚礼,因此便让身份高贵的一等公爵来为自己的女儿主婚,时间一长,便把天子的女儿唤作了公主,久而久之流传了下来。

陈慎之笑眯眯的比了一个手势,道:“公主抱?便是如此了。”

嬴政虽还不能理解“公主抱”这三个字为何这般叫法,毕竟代沟几千年,不是一时间就能跨越的,但他已然理解公主抱的意思,当即脸色黝黑,冷冷的盯着陈慎之,那意思是:你敢?

陈慎之又笑了一声,面上竟然露出一丝丝浮夸的“腼腆之情”,道:“不瞒陛下,当时陛下中箭昏迷,便是慎之斗胆,公主抱着陛下,冲入营帐施救的。”

嬴政:“……”若是自己知道疼痛,此时伤口一定被气得生疼!

陈慎之十足“不要脸”,道:“陛下可想再体会一把公主抱的感觉?是了,那日里陛下昏迷,没有意识,可能不清楚,当时慎之一把打横抱起陛下,羣臣哗然,目瞪口呆,都发出‘嗬——’的抽气声,不止如此,还有的捂住了嘴巴,就像慎之这般……”

他说着,还做了一个双手捂嘴,瞪大眼睛,身子微微向后倾斜的动作,简直是惟妙惟肖,活灵活现。

嬴政:“……”

“陛下您……”不等陈慎之再说话,嬴政一个字没开口,脸色黝黑阴鸷,但竟然直接坐在了轮车上,好似懒得再跟陈慎之说话。

詹儿吃惊不已,瞪大了眼睛,那动作就差捂嘴了,和陈慎之方才模仿的有九成相似,公子这么一个执拗之人,不知陛下说了甚么话,竟让公子“乖乖就范”了?

陈慎之点点头,道:“这就对了。”

嬴政低声道:“且让你皮一会子,等朕换回去,哼……”

陈慎之打岔道:“咱们还是先去见田横罢,等收服了田横,陛下怕是不忍心责怪慎之,反而要奖赏慎之呢。”

“你倒是自信。”嬴政道。

詹儿推着嬴政,便一同往关押田横的牢营而去。

田横被田荣舍弃,早就被关押起来,田荣后来也被俘虏,连同五千大兵,全都被抓,可谓是丢尽了颜面,此时兄弟二人全都被关在牢营之中,又做了牢友儿。

陈慎之负着手,不说话之时,真别说,和嬴政平日里一模一样,威严而俊美,不敢令人鄙视,高贵的气息淋漓尽致,但仅限于千万别开口……

他一走进,田横立刻站起来,他脖颈上架着枷锁,却仿佛一头顽牛,“嘭!”冲到牢门口,冲撞着栅栏,怒吼道:“秦狗猘儿!放我出去!猘儿,有本事放了我!”

陈慎之一笑,道:“田横,朕是来看你的。”

田荣被关在牢营的另外一边,他虽然看不到,但是能听到陈慎之说话,当即大喊着:“三弟!三弟你一定不要相信秦狗!他是来动摇你的!三弟!”

陈慎之笑眯眯的道:“他说的无错,朕是来动摇你的,田横你听好了,你是被田氏遗弃的弃子,田荣卷铺盖逃走都不叫上你,把你留在这里等死,还不如速速归顺了朕。”

田横一愣,并非因着最后一句动摇,而是因着前面那几句,田荣遗弃自己是事实,不可争论的事实。

“三弟!三弟你不要听他的!二兄也是有苦衷的!”田荣隔着栅栏大喊着。

田横把眼睛一眯,咬牙切齿,腮帮子的肌肉不断颤抖着,额头上青筋暴突,一根根几乎爆裂,道:“猘儿闭嘴!无论你说甚么,我都不会归顺!你死了这条心罢!不需要在这里挑拨离间!”

他说着,突然看到了坐在轮车上的嬴政,似乎觉得嬴政这小身子板儿好欺辱,当即把怒气转移到了嬴政头上,怒吼道:“叛贼!你这个叛贼!投靠了秦狗!你根本不配做齐人!我齐人没有你这样的孬种!”

嬴政态度平静,目光冷冷的,甚至哂笑了一声。

“你笑甚么!?”田横咒骂。

嬴政平静的道:“我不是齐人?是了,你们甚么时候把我当做齐人看了?还有……他们甚么时候又把你当做齐人看了?”

田横一愣,心窍狠狠被嬴政插了一刀。

齐人,到底代表甚么?当然是一条心,一根筋的复立齐国,复姓田氏大业,可是为何自家人要抛弃自家人,田横被留在秦营的时候,那种心灰意冷的感觉,仿佛要把他的心窍活生生剖开,就算是上战场这二十几年留下来的伤痛,都不值一提,根本无法比拟。

田横这些日子总是自欺欺人,想要避免细想这个问题,奈何如今却被嬴政活生生的抬到了明面儿上。

田横脸色发青,手臂上的青筋也暴凸出来,浑身颤抖,沙哑的道:“你们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要我改投?我田横放下这句狠话,绝对、不会改投,死了这条心罢!”

陈慎之无所谓的笑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话别说的这么满,到时候现世打脸,可就麻烦了。”

田横根本不多看嬴政一眼,好像看嬴政一眼会污了他的眼目,田横也知道自己嘴巴笨,说不过别人,只会越说越气,因而改变了策略,闭口不言。

陈慎之道:“这样罢,朕给你们一次机会,来人啊,把田横与田荣,带到武场之上。”

“敬诺,陛下!”

牢卒打开牢门,甲兵立刻入内,将田横与田荣二人押解出来。

嬴政奇怪的低声道:“你顽甚么把戏?”

陈慎之眨了眨眼睛,道:“请好儿罢。”

众人移步武场,秦营的武场正在练兵,甲兵们见到陛下来了,立刻站定,高亢作礼。

“拜见陛下!陛下万年——”

“拜见陛下——”

“陛下万年——”

陈慎之跨入武场,提起手来,作礼的声音整齐有素,立刻戛然而止,整个武场再也听不到一点子声息。

陈慎之朗声道:“田荣,田横,朕今日心情大好,与你们顽一个游戏。来人,发给他们兵刃。”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陛下”这是甚么意思,公子婴不疑有他,立刻上前,将两把兵刃“啪!”扔在田荣和田横面前。

陈慎之笑道:“你们都是齐人,又是亲兄弟,相亲相爱,朕倒是要看看,发给你们兵刃,你们会不会自相残杀。”

“秦狗!”田荣第一个大骂:“休想离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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