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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丸立香她们也不由得看向了贞德,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所以我说了,是个很简单的问题。”
贞德微微顿了下,然后继续说道。
“无论战场的记忆多么鲜明,我脑海中更多的,还是作为一名乡下姑娘的记忆,哪怕是我的黑暗面,也不可能忘记那段田园生活的惬意时光,那是我最难忘的一段日子。”
“不,应该说正因为无法忘记才会对背叛与憎恨感到绝望、哀叹和愤怒吧。”
“我……”
龙之魔女抿紧了嘴唇,脸色看起来很是难看。
“你……应该没有记忆吧。”
贞德缓缓地说道。
“你的愤怒,你的怨恨,仅仅就像是没有根源的火焰,但是你的灵魂以后纯洁无暇,没有被那份仇恨浸染,那么你为什么要复仇,要怨恨呢?”
说完了这些话,她下意识的看向了拉斐尔,关于龙之魔女的灵魂,也是他告诉自己的。
很奇怪吧,身为复仇者的龙之魔女,实际却并没有一个仇恨着的漆黑灵魂。
“那……那又如何!”
龙之魔女大声嚷嚷着,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心虚。
“不管有没有记忆,都无法改变我是贞德的事实!”
她如此说着,同时也在努力的回忆着自己的过往,可是曾经的田园生活,她根本记不起来分毫,甚至就连火刑的痛苦也是如此。
自己为什么要怨恨,为什么要复仇?
似乎被召唤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吧,心里满是滔天的怒火,对于背叛的怨恨,但那份怨恨就像是别人灌输给自己的,要让自己去复仇。
面对着眼前的贞德,面对她那复杂的目光,不知为何,龙之魔女莫名的感到了惶恐与不安。
“不,我就是贞德,我就是贞德……”
她喃喃自语道,似乎是在说服着自己,但是身体的轮廓却已经开始变得透明,有着星星点点的金色粒子浮现。
“我……”
龙之魔女看着自己逐渐变得虚幻的双手,轻轻地叹了口气。
其是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也正是因为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的灵基开始发生了崩溃。
她不想承认自己并不是贞德,而只是因为某人的复仇,借助圣杯制造出的赝品,一副空壳。
“可是我不是贞德,我又是谁呢?”
她的灵基其实早就已经濒临破碎了,在吉尔·德·雷被菲尼克斯消灭的时候,只是因为执念才留存到了现在,但即便她意识不到自己的本质,也迟早会慢慢的消亡。
“这一次的消失,应该就是真正的消失了吧,毕竟我只是根据某人的记忆制造出来的赝品,是英灵座上不存在的英灵。”
龙之魔女默默地看着自己逐渐变得透明的身体,表情黯然。
“不,你就是贞德,你也是贞德。”
忽然有一温暖的双手握住了自己的手,那正是贞德的手。
“虽然你并不是我仇恨的那一面,但是你依旧是贞德哦,不过很准确的说,应该更像是姐姐或者是妹妹一样。”
贞德握着她的手,很是真挚的说着,眼前的龙之魔女,同样需要救赎。
“我其实,很早就希望有着姐姐或者是妹妹了。”
“是这样的吗……”
龙之魔女注视着贞德的眼睛,她从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看不到任何的欺骗,只有着真诚,她是发自真心这么认为的。
“哈哈,哈哈哈——!”
她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先前的抑郁与茫然被一扫而空。
“迦勒底的人,你们就好好的教训一下那个坏女人吧,我也会为你们加油助威的。”
她伸出手指向了拉斐尔,自信满满地发出了自己的宣言。
“唔姆,你这个骗子,骗了我的事才没有那么容易结束,我一定会找你算账的,就让你品尝一下被火焰烧烤的滋味吧,混蛋!”
“我一定会回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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