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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灵表情一怔，突然想到她拿玄武剑烤鱼。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钰灵欠着身子，给陈旭行礼。
这是草原上最高的礼仪。
不仅因为陈旭救了她，更是因为陈旭帮这些匈奴报仇。
“刚好跟他们有仇而已，不是为了帮你！”陈旭没好气的说道。
自从二人打开天窗说亮话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形同陌路。
“姑娘真的知道雁过无痕在哪？”江默突然问道。
他略懂一些唇语，刚才看到钰灵说的那些话。
“你们也在找寻雁过无痕？”钰灵警惕的问道。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白白断送了他们数百条性命。
她内心对雁过无痕存在敌意。
“没错，这对我们很重要！”江默严肃的说道。
钰灵点点头“我能感觉出来，你跟他们不一样。”
虽说他们的目的都是为了寻找雁过无痕，但夜魇殿嗜杀成性，而陈旭二人不凡秋毫。
“成王败寇而已，我们跟他们没有本质的区别。”陈旭没好气的说道。
他从未感觉自己是好人，更没必要在钰灵面前装好人。
“我曾听长辈说过，沙漠深处，有飞的最快的雁！”钰灵说道。
“休想用哄骗夜魇殿的这招来哄骗我们。”陈旭反驳道“沙漠深处没有水源，普通人活不过三天，怎可能有我们要找的雁过无痕。”
雁过无痕可是五大绝技之一，需要成年累月的修炼，根本无法在沙漠深处进行。
在陈旭看来，这是钰灵想趁机搞死他的方式，毕竟他表现出来的本领太过唬人。
“信不信由你！”钰灵撇着嘴道。
“我相信她！”江默点点头，并不觉得钰灵是在说谎。
“江默大哥，我们一起去吧！”
钰灵在前面带路，领着江默直奔沙漠之海。
“这女人不要命了吗？竟然敢进入沙漠！”陈旭喃喃自语道。
就算钰灵肯跟他们一起进沙漠，陈旭仍觉得这是个骗局。
这个女人可以为了族人而牺牲性命，同样能够跟他同归于尽。
看着江默已经进入沙漠，陈旭也没得选择，只能多装了些水，然后紧紧跟在后面。
黄沙的边缘是广袤的戈壁滩，生长着稀疏的草木，也有些时令河流。
在这种艰苦的条件下，陈旭不敢施展内力，所以走得很慢。
一连两天时间，他们都没有走出这片戈壁。
“前面的植被越来越少了，马上就要进入沙漠了！”陈旭提醒道。
他们脚下的沙土，已经渐渐变成了纯净的黄沙，低矮的植物彻底消失不见。
“前面就是死亡之海！”钰灵眼神中露出一丝恐惧。
“你去过那里？”陈旭好奇的问道。
钰灵摇摇头“没人敢去。”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告诫不能走进那片沙漠。那里是草原人的禁地！”
“那你是如何知道雁过无痕就在里面？”陈旭问道。
“数十年前，有人曾迷失方向，走进了死亡之海，差点死在里面，最后奇迹般的走了出来，他说自己遇到了神仙，又说遇到了飞翔的大雁！”
除此之外，他对沙漠中的情况只字不提，直到临死的那天，嘴上都带着微笑。
“江默，你跟她留在这里，我自己进去。”陈旭严肃的说道。
但凡有半点关于罗昭兰的消息，他都不会放过，哪怕是要深入传说中的死亡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