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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事发突然,在场的人都没有想到新任的花魁会突然死去,一时间偌大的天香阁内骚动不已,直到兰云牵动用武力镇压,才堪堪止住了众人的非议。
兰云牵给花魁的鸨母递了个眼神,对方很快就心领神会地将众人带到了天香阁的房间里,让小厮在外面守着防止凶手乱跑,还摆上糖果点心安抚对方稍安勿躁,然后又派人出去报了官,这一系列流程下来,乱哄哄的现场才显示出片刻寂静。
围观完全程的陈听扇已经傻眼了,看着台上蓝拂琴冒着死气的脸,又看了一眼焉已云,一时间分不清谁是真正的蓝拂琴,面色青青白白,煞是好看。
兰云牵没理他,掌心搭在焉已云的肩膀上,视线盯着对方冷汗涔涔的脸庞,语气温和:“还好吗?”
焉已云看了兰云牵一眼,又转过头去看台上死去的蓝拂琴,秀眉微皱,声音低不可闻:“没事。”
说罢,他掌心撑着地板就想站起身,谁料还没站稳,就趔趄着栽倒在地,被手疾眼快的兰云牵捞进怀里。
“腿不好就别逞强。”
兰云牵顺手替焉已云理了理过长的裙摆,防止对方踩着衣角再摔一次,半搂半抱地把他放到椅子上放下:“坐好。”
焉已云看了兰云牵一眼,想问对方为何在此处,又为何会认出自己,但余光又瞥见台上的蓝拂琴,犹豫了片刻,到底没有继续问出口。
因为被兰云牵识破了真实身份,继续伪装已经没有必要,焉已云正想将脸上的面纱摘下,但兰云牵却没走,视线无意间看见陈听扇和一众花魁直勾勾地看着焉已云,一副好奇多过惊惧的模样,手指一动,身体先于意识将焉已云的脸遮住了:“别摘。”
焉已云:“”
?
做完这个动作,兰云牵也觉得自己这个举动莫名其妙,轻咳了一声,随便找了个借口,弯下腰凑到焉已云的耳边低声道:
“你想明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焉小将军穿女装逛青楼,你就尽管摘。”
一旁的陈听扇不知道兰云牵和那个冒牌的“蓝拂琴”说了些什么,那个闷着面纱的女子果然动作一顿,听话地止住了动作。
陈听扇一看,顿时有些激动,在他原有的印象里,蓝拂琴清冷高傲,从没有如此乖顺的一面。
他大踏步地走上前,用力地攥住了焉已云的手腕,力道大的几乎要在对方手腕上勒出红痕来,眸底几乎要冒出火来:
“你果真不是蓝姑娘,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假冒她,她又为什么会死?!”
因为焉已云的出现太过于蹊跷,而他刚刚假冒完蓝拂琴,对方就死了,很难不将人将蓝拂琴的死因和这个冒牌货联系起来。
陈听扇话音刚落,在场未来得及撤退的花魁们也骚动起来,尤其是和蓝拂琴关系最好的苏袖衣,见此更是泣不成声,纵使心理害怕极了,但是在闻讯赶来的捕快和寻访营官兵面前,勇敢地指认了焉已云,带着哭腔道:
“蓝妹妹素来待人和善,你为什么要害他?”
焉已云闻言微微瞪大眼,显然有些惊愕,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冷声开了口:
“不是我杀的人。”
“证据确凿,你还说不是!”
一旁见过焉已云的绿衣女子景绰站了出来,指着焉已云厉声道。
她似乎很是气愤,但声音却很冷静,将事情详详细细地和不明就里的捕快们说了一遍,重点捡焉已云出现后蓝拂琴就死去的情景描述,一字一句皆是控诉,说的焉已云本人都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无意中杀了人。
“他先是假冒蓝拂琴妹妹,接着等帘子放下后,他让真正的拂琴妹妹上台,然后又用这根银针射穿了拂琴妹妹的心脏。”
景绰和因为好姐妹意外死亡一直捂脸哭泣的苏袖衣比起来,更加胆大心细,一眼就看到蓝拂琴心口上染透的血迹和插着几不可见的银针,如此推理道。
这一番推理似乎有理有据,加上人证物证俱在,捕快们简单地检查了一下蓝拂琴的尸体,就想将焉已云带走。
“等一下。”兰云牵瞥了一眼景绰,上前一步将焉已云整个人都挡的严丝合缝,声音很冷:“不是他。”
“你哪位啊?”寻访营的副队很不爽,他觉得一个风尘女子而已,完全没必要详查,只想早点把凶手带回去好交差,被兰云牵一阻止,不免有些烦躁:“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问题?”
巡防营的队长临诀闻言立刻看了他一眼,胡子微微动了几下,刚正坚毅的脸上写着不赞同,瞬间就让副队噤了声。
“我能证明在台上的人从始至终都是焉都是他。”
兰云牵假装没看到两个人之间的互动,谎话张嘴就来,差点顺嘴说漏,被焉已云瞪了一眼后又从善如流地改了口。
他走上台,在台边走了一圈:“这里有十个帘子,每个帘子之间没有隔板,上面都接着二楼的地板,也就是视觉盲区,即使是在楼上看不见。”
兰云牵踩了踩地下的木板,引起微微的震动和尘土的飞扬:“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亲眼看见这个女子表演完后进入帘中的,除非是从下面往上换人或者是从帘中间穿过,否则根本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掉人。”
“而且,这个女子我认识,是我的人。”兰云牵语出惊人,是下定决心要将焉已云从这件事中摘出去,对着在场的众人,故意带着无奈的笑意道:“我答应他要娶他,但没想到偷偷逛青楼来看蓝姑娘时被他发觉,他才故意穿这身来气我的,所以没有任何作案动机。”
焉已云的神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瞥了兰云牵一眼,没有说话,但就是莫名让人感觉到他的低气压。
“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景绰看着所有人都快被兰云牵说服了,有些急了,赶紧上前一步,语调很快:“在我们现场所有人里,只有这个女子最可疑,不是吗?”
兰云牵闻言挑了挑眉,耳边单个耳坠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晃动,瞬间闪出凌厉的光:“那景绰姑娘之前所言,不也是一面之词吗?”
景绰瞬间被怼的哑口无言,尖利的指尖掐入掌心,几乎要攥出血来,用力咬了咬牙齿。
“况且,最可疑不代表证据确凿,是吧?”
兰云牵慢悠悠道:“还是你觉得你已经能代表官府判案,在没有核查证据之前,就可以随意指定凶手了?”
兰云牵虽然平时爱胡咧咧,但是文字游戏也是真的玩的六,当下一番话就将咄咄逼人的景绰怼了回去,一旁的寒约难得看她吃瘪,忍不住笑出了声。
比起急于确定凶手的景绰和因为好姐妹无辜死亡而伤心的苏袖衣,寒约此刻显得有些过于淡定,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着实有些不正常。
兰云牵也笑了一下,干脆地将所有人落下了水,故意阴阳怪气意有所指道:“而且比起我这个准夫人,在场所有想靠着折天香脱离醉春溪居的花魁们,才更想蓝拂琴姑娘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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