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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斌愤怒地转过头问道。
“这……臣……”
低着头的图叡一阵语塞，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路小斌则继续说道：
“难道你心里就装得下你的乌沙、你的名利还有你的富贵吗！？你以为说出这种话真就会表扬你的忠心耿耿，赞叹你的大公无私吗？！！”
图叡依旧低头不语，但他的身体似乎正在剧烈地颤抖着。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司空的家里也这般无情吗！？朕问你，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你的大女儿图月怡，难道她在你心中真的一点地位都没有吗！？”
“陛下……臣……！！”
图叡终于忍不住抬起头。路小斌这才看到，那张胡须灰白、满脸皱纹的脸上早已遍布泪痕，双眼也早已哭得红肿不堪。
是啊，谁会不心疼这样一个为父兄、为家庭以及为朝廷如此着想的女儿呢？
“抱歉，司空大人，是朕说错话了。”
路小斌赶忙站起身来，背对着众人说道。
“陛下切勿如此言讲！您贵为天子，行事自有上天指引，一言一行皆为天之意志，又岂会有错？！是臣年迈昏聩，不识皇上之意，以至……”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
路小斌此刻没有心情听他的胡乱吹捧，他依旧没有转身，就这样背对着众人问道：
“皇后是何时薨逝的？”
“启奏陛下，就在刚刚奴婢端水来想给娘娘喝下，可触碰到娘娘的时候却发现她全身冰冷，奴婢试着探了探娘娘的鼻息，发现娘娘他已经……已经……”
宫女说着说着开始哽咽起来，旁边的图月惜一下子扑到皇后的身上，又开始放声大哭并说道：
“姐姐！你醒醒啊姐姐！惜儿只不过离开不到半个时辰，你怎么就……哇啊！！”
看来皇后是刚刚死去不久，按照图月惜的说法，最多不超过一个小时。
只怪自己来晚了一步，如果能早点将赤龙鳞带回来，皇后可能也就不会死了。
巨大的内疚感袭上路小斌的心头，让他感觉一阵剧烈的痛楚，以至于他摇晃了两下险些摔倒。这时图叡和尉迟弼赶忙又冲过来搀扶住皇帝，并劝说道：
“陛下！龙体要紧！还是请您早些回宫歇息吧！”
听到要让皇帝回宫，图月惜马上回身高叫道：
“不行！爹爹您怎么能这样，姐姐尸骨未寒，您怎么就能让他的夫君离开！”
“不得无礼！！陛下是万民之主，又岂能为儿女情长之事影响身体！”
图叡回头怒斥道。
“司空不必责备，俐妃所言甚是。”路小斌摆摆手对图叡说道：
“如今皇后尸骨未寒……朕的确应该……”
说道这里路小斌突然停住了。
等等，尸骨未寒！？皇后不是已经凉透了吗？
对啊，她怎么会这么快就凉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