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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范天霸瞪大了眼睛，凑到阿昭身边小声的说：“你们怎么……”
“配合默契？” 江晚突然转身，看着范天霸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阿昭曾经在我身边待过一百年，是长大了一些才安排去当阴差的。”
阿昭是被父亲亲手杀死。
因为年纪小，加上当时的时局动荡和环境压抑，阿昭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从被父亲亲手杀了的这件事情里走出来。
偏偏阿昭的姐姐长平又以犀角香频频与家人见面。
那个时候的阿昭还不能控制自己，经常会下意识的跟着犀角香去与家人相聚。
但对那个时候的阿昭来说，每次和家人见面，就是重新回忆一遍自己死亡的场景。
最后是江晚看不下去，把阿昭留在了身边，又让人去联系了阿昭的父亲，将阿昭的情况说明。
如果是这样，范天霸是能理解江晚和阿昭有默契的。
毕竟，他在江晚身边满打满算到现在都没有三个月。
“不过，你们刚才是……”
“若黎的身边有一个女人。我现在得到的消息都是说，若黎是为了那个女人才成为堕神的。但我一直怀疑。”
一人两鬼走在安静的路上，路灯下只有江晚一个人的影子。
“而且，天地秩序说，祂意外失手弑神，因为规则反噬，当时就被迫进行了一段时间的自我封闭。被祂失手害死的那位古神，却没有痕迹了。”
“什么意思？”范天霸当阴差的时间毕竟没有太久，太深入的东西其实知道得不多。
“古神若是死亡，身躯和元神都会回归天地。元神融入于灵脉中，身体会化作山峦，心脏会凝结成洞府，血液会造出一片福地洞天。”
江晚踱着步子慢慢走，“父神当初就是将身体反哺天地，元神化作大道。古神也是一样，只是元神融入灵脉。”
“可现在，我手上就有一颗古神血珠。”
范天霸只是不了解，又不是蠢。
当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天地秩序既然没有做什么，那么古神的血液怎么会不见？凝结成的洞府也没有痕迹，福地洞天也没有。
甚至山峦都没有出现。
“若黎难道将那位古神……”范天霸有些说不下去了。
人类历史上有过人相食的事情。
可那都是在活不下去的情况下不得已产生的。
而且，到现在，人相食都被认为是非常不堪，甚至是邪恶的事情。
古神之间难道也……
“身躯……我猜是失去了元神，也慢慢失去了作用，也不知道被他们怎么处理了。”
江晚眼神幽深，声音轻轻的，在夜色里显得有些空灵。
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听着有一种恐怖加倍的感觉。
“但是神心……”江晚停住脚步，看着月亮，“是可以造神的啊！”
——
《通灵之神》节目收官，尽管有些虎头蛇尾，但不能阻止观众和粉丝对节目的支持。
江晚出现的时候那一身曲裾，更是直接在网上论坛引起热烈讨论。
可在乾元宫的玄门办公小楼里，众人看着节目录屏，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肃穆。
林听淼换下了身上的道袍，戴着一副银色的眼镜，眼神淡漠，“听泉的情况，你们都知道了吧！”
段凌风几人点头。
他们今天都外出了，在路上突然收到消息，说林听泉被送去了医院，还在昏迷状态中。
火急火燎的赶回来，就听张熹微和林听淼把情况说了之后，几个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堕神若黎，现在就在江河市。”林听淼是亲眼看着弟弟被若黎重伤的。
他原本是不想再当走无常，只安安心心的在乾元宫里当个道士就好。
可现在发生的事情，让林听淼不能再躲在乾元宫里了。
“熹微和主持会去总部报告，我们几个留在江河市的，就要盯着江河市现在的情况。”林听淼原本的计划是自己去盯着若黎或者姜白的。
但是张熹微不允许，必须小组进行。
其实就是要安排一个人牵制住林听淼，不让他擅自行动。
“你们要是有谁愿意，就现在站出来。没有的话，我一个人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