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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一个风雪止息的午后,田其琛骑马巡视林场,他特意在沈年年劳作的区域附近逗留,当他看到瘦了一圈的沈年年时,阴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窃喜。
而沈年年却仿佛没有看到他,依旧自顾自地劳作,不发一言,在林场堆垒的无数巨木间像一只柔弱的小鸟,每一个动作都让她精疲力尽。
田其琛的目光在沈年年窈窕的身姿上不住打转,他笃信这位大小姐已经不堪重负随时到了崩溃的边缘,而自己就是她的救世主,可以帮助她脱离这苦难。
可一直到日落西山,预料中沈大小姐向自己服软的画面却没有出现。田其琛满脸的得意渐渐化作失望,他死死地盯着沈年年,仿佛要用眼神将她生吞活剥了。
“把沈小姐带到我房里,今晚我要和她共进晚餐,”田其琛在寒风中微微僵硬的脸上忽然挤出一个阴冷的笑容,对副官吩咐了一句便骑马离开。
沈年年眼角的余光看到田其琛终于离开,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她虽然装作无视田其琛,可却也能清楚感受到这整整一下午时间里田其琛毫不掩饰的瘆人窥视,叫她浑身都觉得不自在。
不等她轻松多久,一队东洋士兵便将她从林场带了出来,穿过重重看守,沈年年很快便明白自己将被带往何方。
田其琛的住处是在林场边单独搭建的一片院落,尽管条件艰苦,却极尽奢华之能事,用着林场取之不尽的木材,在华人劳工日以继夜的劳作下,硬生生在荒山野岭造出了这一座豪门大宅。
穿过守卫森严的外廊,一名女子恭敬地在门口等候,她身着旗袍,但却是东洋女子传统妆容,脸上抹得雪白,一眼望去有一种极不协调的诡异。
满面笑容地从东洋士兵们手中将沈年年迎入内宅后,这女子自称是田其琛的管家叫森子,负责引导沈年年和田其琛共进晚餐。
森子的声音很温柔,但语调十分生硬,就连画着浓妆的脸上的笑容也让沈年年感觉无比虚假,仿佛是一个没有情感的人偶。
一路往前,内宅到处生着炭火温暖如春,但不知是为了保暖还是别的原因,竟没有见到一扇窗户,沿途只是点着白色的蜡烛照明,烛火摇曳,诺大的内宅在微弱的光线中明暗不定,寂静的黑暗中,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四周回荡,阴森极了。
不知走了多久,一股浓郁的饭菜香传到沈年年的鼻子里,她已经饿了好多天,这香味让她本能地咽了一口口水。
用餐的地方是一个极大的房间,尽管餐桌和四周点满了白色蜡烛,但依旧有许多烛火照不到的阴暗角落,尤其是四周惨白的墙面上,挂着许多人形的物件,沈年年才一进屋时没有看清,着实被吓了一跳。
等到她落座后仔细打量四周,才发现墙上挂的竟然是一件件各色各样的旗袍,每一件的布料式样都极为精致,可这样密密麻麻地挂在餐厅墙上,莫名叫人感觉古怪异常。
沈年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墙上的旗袍们身上移开,餐桌上的菜已经摆好,正中间的小铜锅里煮着洁白细腻的羊汤,各色珍稀药材和花胶、鲍鱼等食材在浓汤里翻滚,散发出浓烈醉人的香味。
铜锅四周摆满了盛菜的食碟,冬季罕见的蔬菜被牛油翻炒后清香扑鼻,更显翠绿,鸡鸭牛羊各色肉类经过细致的烹调脂香四溢,混合着各种酱汁的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
可不知为何,沈年年尽管饥肠辘辘,面对这一桌美食却没有一点胃口,她感觉四周墙壁上的旗袍们都是活的,在幽暗的烛火照不到的阴影里默默注视着她,让她恨不得立刻逃离这里。
“这就对了,这么安静多好,”一声幽幽的叹息从沈年年背后响起,随后,一只苍白的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肩上,“我最讨厌话多的旗袍美人。”
沈年年听出这是田其琛的声音,她厌恶地扭动肩膀想要甩开田其琛的手,可田其琛反而贴得更近了。
“你知道吗,前几年我玩腻了的那些旗袍美人,就是她们回去以后到处哭诉,”田其琛的手紧紧抓着沈年年的肩膀,“说什么丢了清白,我的名声就是被她们搞臭的。”
沈年年听着他阴冷的语调,觉得恶心极了,可田其琛毫不在意,他压低了声音:“所以啊,我把后来的那些旗袍美人们都留下来啦,我把她们藏在古玩店的地板下面、墙壁里面还有后院的土里,可这也不好,不到一年半载她们就臭了,再也不美了。”
“畜生!”沈年年想要站起身来,但肩膀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田其琛又把她按回到座椅上。
“嘿嘿,来来往往的人都以为那是古董的味道,只有我知道,那是花枯萎的味道,是我的美人们枯萎了,”田其琛说到这儿竟低低地抽泣起来,又仿佛是在窃笑,那声音像是夜枭的啼鸣,叫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以前魏督军掌权,我可不敢叫别人知道这一切,现在冰城是我父亲的天下,你说,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的双手越来越用力,无论沈年年如何挣扎始终无法摆脱,田其琛猛地把脸凑到沈年年颈旁深深吸了一口,然后贴在她耳边低语,“美人会死,花会凋零,只有黑白照片是永恒的,就像从前我是个商人,但现在冰城被我们东洋人占领,我又成了军人,可沈小姐,你明白吗,无论我是什么人,我对旗袍美人的追求和黑白照片一样,是永恒不变的。”
他阴冷的笑声和气息一起打在沈年年耳上,让沈年年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年年,你看这满屋的旗袍都是我曾经享用过的美人们的,现在我把她们都送给你,我要看着你一件件穿上。”
“你做梦!”沈年年胸口一阵恶心,她几乎要昏厥过去,这满屋的旗袍仿佛都活过来,像一个个冤魂对沈年年控诉着,她发疯一样地扭过头,狠狠咬在田其琛的手上。
“啊!”田其琛猝不及防地惨叫一声,下意识松开手,沈年年趁机站起来一把将他推开。
“贱货!”田其琛反应过来,发狂一样地追到沈年年身后,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拽倒在地,他死死踩住沈年年,伸手去解自己的裤子,“今天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成为我的人,不听话没关系,我用拳头和皮带告诉你怎么做一个听话的美人。”
田其琛刚想用解下的皮带虐打沈年年,手却被人抱住了。
“少爷,龟田将军吩咐过,你不能动她。”森子惨白的脸出现在田其琛身边,将他的欲/火瞬间浇熄,想到父亲龟田,田其琛终于慢慢松开了沈年年。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田其琛狠狠地剜了沈年年一眼,“等着吧,你迟早会后悔今天没有从了我。”
和沈年年一起被送回林场的,是田其琛的新命令,第二天,沈年年柳亮同组的华工被抽调走了一半人,工作量却比原先翻了一倍。
经历了昨夜的惊吓,本就因饥饿失眠精神崩溃的沈年年更加虚弱了,即使是搬运小块的木材都让她脚步踉跄得快要跌倒。
“没事的,我来,”柳亮有力的手及时扶住快要摔倒的沈年年,让她轻轻靠在自己身上,像是两人一起在搬运一样,而实则是柳亮承担了所有的重量。
“喂,大个子,到这里来!”一名监工朝着柳亮大喊,三角眼不住地在柳亮身上打量着,在他的身旁,其他东洋人也露出了戏虐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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