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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徐氏堪称绑架式的热情挽留下, 徐二舅和沈四伯不想留也得留下了。
驴子也不是真没地方栓,挂家门口就行了。
在门口拉了驴粪也没关系,及时清理掉。
徐、沈二人总怕给城里的妹子/弟妹添乱, 殊不知他们看起来好像比乡下人鲜光亮丽, 一家子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关起门也就过着普通日子, 不管在乡下还是在城里,都大同小异。
沈徐氏并不在意这些。
于是沈丽姝和小伙伴们起床后,就看到了两位长辈和……一头驴。
这驴就是徐二舅从家里牵过来的, 徐虎几兄弟在家不但天天见, 还整天被爹娘催着放驴, 那点对可爱小动物的喜爱都被磨灭光了,视线从驴子身上淡淡掠过,毫无波澜。
但他们的表弟表妹乍然直面萌物的冲击, 显然无法保持淡定, 看到家里竟然来了头大眼睛水汪汪的驴子,瞬间什么都顾不上了, 嗷嗷嗷冲过去, 围着驴子又蹦又跳。
连沈丽姝都被萌了一脸,忍不住靠近伸手撸了一把, 随即又怕脏似的把手收回来, 还放到鼻尖闻了闻。
注意到这番小动作的徐二舅好笑道,“前儿才赶驴子去河里洗了个澡,身上很干净的, 也没有跳蚤虫子。”
很好, 沈丽姝回头朝二舅一笑, 便放心大胆的撸起来了。
她从小爱好特殊, 身边的朋友同事都爱养些萌萌哒的小猫咪小狗勾小兔叽什么的,只有沈丽姝偏好大家伙,越大只的她越爱不释手。
偏偏城市禁养大家伙,她只能对着网上的萌宠流口水。
今天这驴子虽然身上没有她最爱的毛绒绒,但既然逮住了就要撸禿它!
沈丽姝难得遇上,不小心就放飞自我,还学起了小学鸡模仿动物声音,“哞哞哞”地朝它叫。
在旁边又碰又跳的大弟二弟也立刻学废了,一时间驴子周围此起彼伏的“哞哞”叫声,而当事驴岿然不动,始终用清澈无辜的大眼睛静静看着他们。
仿佛再说妈妈不让我跟傻子。
沈丽姝还想这是要她使用终极武器了吗?
听说马都很喜欢吃甜食,驴子是他们的近亲兄弟,喜好也应该差不多,她要是偷家里的糖养它,是不是就能收获一头会撒娇会卖萌的小动物?
正在蠢蠢欲动之际,大表哥徐虎突然叫了她的名字,“姝娘,你们……在干什么?”
沈丽姝还在关注心爱的小毛驴,头也没回,也就没看到大家艰难忍笑的表情,还在淡定回答:“我们学小驴子的叫声。”
大弟二弟也点头附和,“对啊,小驴子怎么不跟我们叫?”
“你们学的是牛叫啊,叫它怎么跟?”
姝娘震惊,“驴跟牛语言不通吗?”
是的,沈丽姝学的是牛叫,她自己也知道,上辈子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小时候去乡下玩,没怎么见过驴子,养水牛黄牛的人家倒是不少,她跟那些牛玩得也挺好。
它俩都是农民伯伯的好帮手,沈丽姝潜意识里就混为一谈了,被点破才茫然回头,就看到小表弟迫不及待给她纠正,“差的远呢,驴子叫起来啊呃啊……”
才展示了两声,徐鹭再也憋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有他带头,其他人也放心的笑了,一个个笑得前俯后仰,对于平时聪明能干、好像无所不能的姝娘突然犯傻这件事,大家显然很喜闻乐见。
在这欢声笑语中,徐二舅还要不遗余力的补刀:“这驴都满四岁,都可以配种了,不是什么小驴子了。”
沈丽姝:“……”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嘞。”
沈徐氏同样见证了姝娘驴牛不分、还把弟弟们也带偏的全过程,她也是忍俊不禁,但是看大家笑得这么大声,又担心姝娘脸上挂不住。
她毕竟是大姑娘了,平时又那么百般伶俐备受夸赞,突然一下子被群嘲,姝娘不要面子的吗?于是赶紧解围,“驴绳挂在门边又跑不掉,你们赶紧洗脸漱口去吃点东西,还有姝娘,你不是嚷着要做什么卤肉饭,娘今天称了足足一斤半肉,你快去弄吧。”
没想到提起吃肉,沈丽姝还挑剔上了,一本正经说:“据说驴肉比猪肉更好吃,可以吃锅子,驴肉炒粉还有驴肉火烧。”
驴子:……
众人:……
大聪明沈进殊一边咽着口水,一边不舍的问:“阿姊,你不会恼羞成怒,才要把它宰了吧?”
他刚还在想这驴子好像是舅舅家的,等他们去镇上念书,就可以天天骑驴子玩了,这不比小弟的破木马强吗?
所以他有不想让阿姊把它宰吃肉。
虽然阿姊说的东西都好好吃的样子,吸溜~
沈丽姝环顾一周,发现大家都和二弟一样,全都是一副在信与不信间摇摆、在心动和不舍间纠结的神情,不免得意的叉腰,“我开玩笑的,驴驴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驴驴!”
她才不需要爹娘来解围,被嘲笑了,当场笑回去就好了。
报复成功的沈丽姝彻底把这茬翻篇了,还真拿了块糖出来安抚险些被做成驴肉火烧的小毛驴,然后领着弟弟们去打水洗漱。
众人一看警报彻底解除,也才安心了。
在姐弟三人满脸痴迷围着驴子打转时,徐虎几人已经洗漱完,此时都各自端着碗呼啦啦喝粥。
是的,今天的早饭依然是雷打不动的喝粥,还是豆菽粥,味道比现代小朋友都不爱吃的白米粥差远了,也不怪沈丽姝每天看到粥就头疼。
当然豆菽饭也好吃不到哪里,不过吃饭起码还能配菜,再说他们这里是北方,喜面食,粗粮馒头窝头蒸饼也是主食,至少能玩出一点花样,沈丽姝对午饭晚饭的期待,还是要比早上这顿更多一些的。
不过徐二舅今天进城,还顺便带来了一罐家里做的酱菜,沈徐氏当时就夹出小半碗放在桌上,给孩子们起来配粥吃。
酱菜以口感清脆的胡瓜为主,徐家兄弟一口酱瓜两大口粥,吃得津津有味,还不忘关注又堆满一地的板栗,“这么多板栗,全都是大山他们去村子里收的吗?”
除了沈家旺这个特殊例子,沈家其他人远不如徐家人那么能言善道,沈四叔更是不善言辞、只会埋头苦干的典型,从进门起,他也就喊了沈徐氏一句弟妹,后来孩子们起来同他打招呼应了下,就几乎没出过声,只是憨厚的看着侄子侄女们,他们笑的时候他也咧着嘴跟着笑。
现在提到自家侄子,沈四叔不得不出声了,仍是言简意赅的一个字:“嗯。”
徐虎他们在镇上,几乎天天跟沈家那群孩子一块玩,两家又是姻亲关系,去小伙伴们家串门就像是回家,因而跟沈家的长辈也混熟了,一点也不在意沈四叔的沉默,继续问,“是不是从我们进城后,大山他们也每天都去村里收板栗了啊。”
“是。”这次沈四叔多说了一句,也是侄子们叮嘱他说的,“现在附近能收的都已经收完了,他们也没再去了。”
剩下的人家要么留着吃,要么想抬价,继续收也收不了多少。
徐虎对兄弟们还能给他们找来这么多板栗也是惊喜的,只是听到这话,仍然下意识生起了些失落。
板栗生意太好做了,每天都能赚到两贯钱左右,他真想长长久久的做下去。
但现在瞧着,所有板栗加起来,也就坚持卖半个月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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