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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在笑，浅浅的，温和的。
不像刚刚那样说话的时候笑意不达眼底，这次好像带着期盼。
付一诺拿出钥匙开了门。
“都过来了，你跟我进来看看好了。”
“没必要再专门跑一趟。”
付一诺率先走了进去。
门口有鞋柜，进屋需要换鞋，她脱了鞋子摆放好，拿了拖鞋穿上，她又递给季眠一双自己的备用鞋。
“要换鞋，对你来说应该有点小。”她语气平静地说着，“不过现在天气转凉了，还是穿上来看吧。”
“好。”
季眠看着被付一诺放在面前的一双，小小的兔子鞋，笑容的弧度不由拉大。
他半蹲下来，一边脱鞋一边补充。
“我脚香，你放心。”
付一诺：……
来看房的新房客恐怕有一米八还多，脚比起付一诺来说大了不少，他穿着那双小兔子鞋，前半个脚掌在鞋子里头，又因为脚大，脚趾没办法碰到鞋头的位置，另一半的脚跟整个在外头。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穿着白色的小兔鞋，不伦不类的在她的房间里站着，两只手放在腿侧，像是在等待她的审判一样。
好可爱啊。
像只大兔子。
付一诺心情愉悦地想着。
付一诺的目光从那双脚上移，与季眠对视了一眼之后向他介绍起来。
“这里是客厅，我一会儿给你介绍，先去看看你的房间。”
“好。”
上一个租客留下来的东西早就被清理干净了，此时的客房一点也不像是专门让人租房的准备。
它并没有那么空荡荡的。
好养的绿萝摆在屋子里，一个在床头柜上，一个在书桌上。一米五的床，铺上了这个季节恰好的被子床单枕头。
衣柜，空调，台灯，书架，该有的都有了。
“这里挺好的，不过看起来不太像是要租给别人的啊。”在付一诺的简洁介绍下，季眠很快就看完了房间，“我是很满意的，可以看看外面吗？客厅，厨房……还有卫生间。”
“本来那个房间留给我妈的。”付一诺耸了下肩，“不过她向来用不上，所以无所谓。”
嗯，多少猜到了。
心里这么想着，季眠却没有露出一分好奇为什么付一诺这么说。他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只要能长期稳定租下来都没问题。
季眠很快就把除了付一诺房间的所有地方都逛完了。
客厅，厨房都很简单，除了私人物品，厨具，家电，他想要使用的时候都可以使用，就是原本作为书房的小房间一半都被当成了小杂物间，放着一些动物能用到的物品。
因为不常来人，公用的卫生间也便成了季眠的单独浴室。
介绍完之后，空气安静了一会儿，付一诺微微抬头看着面前的人。
他像是才想起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不好意思，有点太兴奋了，房型和其他的设施都太满意了。我问下租金多少，押一付三吗？合同怎么签？”
“啊，这就决定啦？”
“不出手的话……”
脸庞还有些未退尽稚嫩的英俊青年伸出手，摸了摸餐桌上的绿萝，眸中敛着让人看不清的光。
“我怕被人抢了，没机会了。”
付一诺觉得好笑，她都这样放着广告了，也就他会这样找上来吧。
“怎么会呢？”
“这是好房子啊，怎么不会？现在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