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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有素的仆人们很快就从里面递来了一条长鞭,上面还勾着根根倒刺,可想而知甩在人的身上会有多疼,直接带着血肉翻飞。
唐软曾经有幸见过这条鞭子,就是上回他逃跑抽在那个佣人身上的那一条。那晚行刑的过程非常惨烈,整个宴宅都布满“了惨叫和血腥。
今天,这条鞭子要抽在他身上了。宴深取来了长鞭,垂着眉眼,轻轻吐气: “要认错吗”
“我有错。”宴深眉梢一挑,没想到今日服软的如此容易。但紧接着青年不屑的冷笑传入耳中: “错在我瞎了眼,信错了人!"不远的蔺晨立刻爬过来,委屈道:“小少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啊明明是你一直威胁我,还动不动就对我动手把平常对宴总的不满都发泄在我的身上,弄得我每天都是伤痕累累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恨我为什么,要跟宴总举报你但我只是本能的忠诚于宴家,毕竟是宴总,给了我求生之地!这一番话说的哀哀可怜。唐软目光如利剑直视而去,唇角勾起不屑冷笑:‘
“我怎么就没有良心了!自从我来了宴家以后,每天都是尽心尽力的服侍您,但是您因为过得不如意,就天天对我拳脚相加"蔺晨还掀开了自己的手臂,满是伤痕累累。
“然后到现在还要怪我说我背叛了您"唐软在看到手臂那些伤痕后,都想给蔺晨鼓掌了。牛。真牛。
这戏演的,真是绝了。
他平常对蔺晨就像对待朋友一样,竟然也能被人编造成虐待。唐软忽然发现,自己原来是掉入了一个早就精心布好的局里,这个蔺晨或许在一开始被掉进宴宅的时候,便是别有目的的接近他。宴深看着两人的对峙,饶有兴致的勾起了唇角:“有趣。你还有别的话吗"
“有我忽然想起!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跟宴总说就是前段时间, 小少爷让我去买了避孕药!"蔺晨忽然道。
话音刚落,男人面色陡然沉了下去,笑意瞬间消失,变得仿佛要杀人一般。
“什么!”
”这是小少爷逼我的, 他说不想生宴总的孩子,和宴总呆在-一起他就已经觉得够恶心得了,根本不敢想象有个孩子会变成怎样所以他就逼迫我让我去买药!我之前不、不愿意买,他就各种拳打脚踢!所以我才不得不从了"蔺晨连忙爬过来抱住宴深的腿脚: "宴总我错了!我不该帮小少爷买药的!
宴深终于撕破了方才冷静的面容,他-脚踢开了蔺晨,头转向唐软:
“没什么好解释的。”唐软无畏的抬起了头: “他这个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想和你生孩子,确实觉得你很恶心。”话音刚落,男人便扬起了长鞭狠狠抽在;了青年的身上,鞭子又狠又长,瞬间就刮去了一片血肉!唐软闷哼一声,差点倒下去,还是拼命全力的挺直了腰背。直想和唐软有个孩子,但是他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原来问题就住在这里!大雨不断浇灌而下,青年衣衫头发尽湿,额头粘着额头,还有血水不断从背后流出,模样看起来好不狼狈。但他的背依旧挺得很直,如同一株松柏,绝不轻易动摇。
紧接着又是第二下!第三下!到第四下的时候唐软终于撑不住的倒在‘了雨水里,宴深还在暴怒道:“唐软!你就这么,不想和我有一个孩子! "
“你这个变态、神经病、我才、才不要和你有小孩!!"就算被鞭子抽得鲜血淋漓,唐软嘴中还是不服输道: “就算再给我一万次的选择,我还是、是会吃避孕药! ! "
“你疯了!你简直是疯了!你竟然敢!!"宴深越发控制不住手里的力道,抽得越来越狠, “唐软!!你简直是不知死活!!”
“我就是、是要千方百计、的逃离你身边!"不多时,雨水混着血水从地底下蜿蜒而出,唐软眼前渐渐越来越黑,但还是磕磕绊绊道:
“你有本事就直接抽死我!!!!"有死,才能真正的解脱吧。
宴深最听不得的就是唐软说离开二字。
他甩开皮鞭,直接掰住唐软脆弱的脚踝,往外一扯,“咔嚓一一”青年瞬间痛得惨叫一声:“啊!!”只听旁边恶魔般的男人森冷道:“那我就折断你的腿,让你以后永远都走不了路!断骨的疼是为最痛。听了这句话,唐软开始拼命挣扎,宴深却毫不留情的掰住了他另一只腿,再次咔嚓折断!唐软痛不欲生!!
宴深就却直接揪着他的头发,残忍说: “现在你的双脚已经被我折断了,以后我看你还怎么跑出宴宅!再不听话,我会废人!"唐软绝望的发出了惨叫:“啊一一”9124139826
他无望看着倾盆大雨。被鞭子抽打的疼,双腿被折断的疼,被人背叛的疼,他今晚一并都尝到了。但是最疼的,都抵不过一个心疼。他此刻奄奄-一息的倒在鹅卵石上,大雨倾盆而下,而他还是费力睁着眼,看着眼前的这片天空。
多么希望能看到一点皎洁的月光。
但是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光明。充满了绝望,就像他此刻惨淡无光的人生一样。
他心底里亦是一一歇斯底里的,绝望。
他再也不能做-一只小天鹅在舞蹈房里垫脚旋转了,再也不能穿着漂亮的芭蕾舞服,跳着那一支又-支的旋转变奏曲了。
他的芭蕾梦,从此彻底落幕。
“我一直以为只有罪大恶极的人才会承受这样一 ttp"唐软对着天空绝望喃喃:“可是我又做错什么了呢"我只是想逃,做错了什么呢
伴随着剧痛与绝望,他彻底昏迷。"直接准备基地吧。"温疏行忍着一一万个骂娘的冲动,面无表情转过了身: “他不想活了。”宴深此刻像来自地狱的修罗,面容沉得极深。
“他就算下了地狱,你也给我再拉回来!"
“不是!你大半夜的把人鞭打的鲜血淋漓,还把人家两腿折断了!你这不是想要他的命又是什么!"温疏行对着床上血迹斑斑的唐软头痛的要命,“老子又不是华佗转世,你把他伤的一次比一次更重,就是为了锻炼老子的医术! "
“就当我欠你了一个人情。”
温疏行冷冷:“拉倒吧,按这样算, 你可不止欠我一个人情。”唐软的伤势一次比一次麻烦,这回衣衫,上的血都和肉贴合在一起了,那些被倒刺刮得血肉看起来十分恐怖,这么,美好的一具身体竟然被宴狗活生生折磨成这样。温疏行皱紧了眉头。
“我得我把助手找过来,光我一个人,忙不过来。”经过一夜的急救之后,唐软终于从危险边缘里拉了回来。但是:之后的情况还是很不好说,温疏行说他现在的求生意识很弱,之后恢复成怎样还不一定。宴深说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就行。
“你就是个变态。”温疏行冷冷的鄙视他: “唐软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宴深不置可否。经过了一个星期的疯狂输液和精心照料,唐软终于在某一个清晨睁开了眼睛,然后一看到眼前那张面容的时候,他又立刻闭了回去。
再然后宴深无论和他说什么,喂他吃什么,他都紧紧闭着双唇,油盐不进。
心如死灰。
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好值得他继续留恋的东西了。
他不能再踏出宴家。
不能再继续跳舞了。双亡,他的人生已经毁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只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罢了。
“他什么都不吃的话,只好输营养液了。”温疏行也没办法,现在对唐软不能使用暴力手段,人本就脆弱的跟一张纸一样了,要是再折腾,直接嗝屁都有可能。宴深面对着终日面无表情的唐软,也毫无办法。现在打也不是,哄也不听,让他忽然有点后悔,那天是不是下手太重了。至少自己不能废了唐软这条腿,让他眼中再无一点生机,心里涌起一股不知该如何表达的情绪。
日子就这样潺潺过去,唐软的病情始终也没有一点好转,精神终日恹恹的,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像是没有一点感情。宴深软硬兼施,终究一点用都没有。
与此同时,唐软做噩梦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每晚几乎都会惊醒里一次,大喊:“我的腿! !我的腿、没有了。我再也跳不了舞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软的病情。
温疏行也带了个心理专家过来看了唐软的病情。专家看了一会儿后,沉重道: “病人这是抑郁症,已经发展到重度了,需要吃药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