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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珍海味,弃之如履,天材地宝,可入我腹。高山大泽,餐风饮露,一气逍遥天地间。”老尼姑作拈花微笑状,从容不迫的说道。
这话听起来就完全没法接了,陆梦麟和另外两位只好埋头吃饭,很快就将席间的斋菜和药膳通通一扫而空。
吃完了饭之后,陆梦麟揉了揉肚子,笑道:“我打算去医院看看那位小朋友,你们呢?要一起吗?”
钟丽影微笑着摇了摇头,她现在是传奇影业的台柱子,每天都有很多的宣传通告要跑,吃这顿饭已经是给足了陆老板面子呢!
陈建南也摇摇头,道:“我约了十四k胡老板喝茶,他会带洗钱集团的人过来,我就不去了。”
“好的,那我跟八姨去就行了。八姨,你真的不再吃点?”陆梦麟笑眯眯的问道。
老尼姑摇了摇头,伸手拔了拔头顶的黑色布帽,率先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港岛大学医院,住院部。
当陆梦麟和八姨来到这里,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四楼407号病房。
那个叫刘菲然的小女孩就在前面的这间病房里,他的父亲就是那位在赤柱监狱烧死了拓跋恶的刘姓狱警。
陆梦麟和八姨才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了从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和哭闹声,热闹非凡。
“他爸不在了,我是他舅舅,就是他的第一监护人。你们懂不懂法律?请问你们有什么权力阻止我给他办理出院手续?”
病房里传来了成年男子的咆哮声。
“我警告你们,我可是律师!你们最好乖乖的给我办理出院手续,退钱!我们要回家保守治疗!臭三八,识相的就滚到一边去!”那个男子的声音继续嘶吼道。
“不,我不出院!我要爸爸!”房间里响起了小女孩清亮的哭泣声。
“你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外甥女你乖乖的,到舅舅家去玩好吗?舅妈给你做好吃的,表哥表姐都会陪你玩的。”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坐在病床边,极力轻言细语的说道。
“不,我不去!我爸比说了,我要做手术,做完了手术我还要继续上学的。”小女孩脆生生的声音道。
那个自称律师的舅舅明显火气很大,极为粗暴的吼道:“做个屁的手术,你哪有钱做手术?你问问他们,敢给你做手术么?”
此言一出,病房里的几个医生护士纷纷变了脸色,一副无可奈何,不晓得该如何应对的表情。
陆梦麟在门口听了几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很明显,这是典型的怀璧其罪啊!
这小女孩的父母不在了,可是父亲又偏偏留给他一笔治病的巨款,某些所谓的不靠谱亲戚就伺机而动了。
“我再说一遍,你听清楚了!你爸交到医院只有九十几万,这笔钱不够你做手术的,明白了吗?所以我们要出院,退钱,回舅舅家,自己治疗,现在懂了吗?”那个自称律师的男人语气凶巴巴的,显然没什么耐心。
坐在病床上的是个六岁左右的小女孩,脸色苍白,骨瘦如柴,但是一双眼睛却是灵亮得很,她摇晃着小脑袋,很坚决的说道:“不,不对!我爸爸说了,他的朋友还会送钱来的。等他的朋友来了,我就可以做手术了。我不去你家里。”
“你爸的朋友?你爸已经挂了,哪里还会有朋友?你小孩不懂事,要有人给你送钱,早就送来了。你爸已经死了好多天了,一个来看你的人都没有吧?你还是乖乖跟舅舅回家,别闹了。”刘醒的律师舅舅大嚷道,
“是啊!刘菲然,你要听话,你要是不听话,我们就再也不来看你了,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没有会来看你,你死掉都没有人知道的。”坐在病闲边的舅妈也终于不再装好人了,尖声恐吓道。
小女孩显然很害怕孤独,她的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被子,目光有些迟疑,但是脸上的表情仍然很坚决。
“不,我爸爸说了,他的朋友会来的!他们约好的。”小女孩坚定的说道。
“你怎么这么蠢?说不听我打你啊!”说着说着,那律师舅舅干脆扬起了手臂,作势要打小女孩。
病房里的那名男医生已经看不下去了,摇头叹息,转身离去。
只有剩下的两名护士姐姐连忙冲上前去,一人拦在了小姑娘的面前。
另外一名护士怒道:“我警告你,就算你是监护人,也不可以虐待儿童!你要退钱出院,找我们院长签字去,我们做不了主。”
那舅舅嘿嘿笑道:“我不过是吓吓他而已,吓人也犯法么?她可是我外甥女,我怎么舍得打他!
找你们院长签字是吧?行!我去找他就是了,又不关你们的事,你们两个八婆这么激动干什么?痴线!”
这对狗男女的丑恶嘴脸,气得护士姐姐满脸怒容,却又发作不得。
因为她们只是普通人,在医院打份工而已,很多事情身不由已,也做不了主。
她们很清楚,如果这对令人恶心的夫妇坚持退钱出院的话,医院是没有办法阻止的。
虽然明知道这对公婆的目的,根本就是冲着小姑娘的爸爸在医院账上给她留的那九十几万的救命钱,可是谁都没有办法,因为那只是一半的医疗费用而已,医院不可能给她做手术。
而就算医院出于人道主义,愿意帮刘菲然做手术,可是如果她的监护人不同意,还是没办法进行,所以这就是最麻烦的地方。
现在看来,似乎已经没有办法阻止小姑娘出院,然后她的那笔救命钱也就顺理成章的被舅舅一家给吞没了。
同病房的病人们,还有那些医生护士们,甚至包括隔壁病房的病人和家属们,都对小姑娘的舅舅一家人无比唾弃,觉得他们简直猪狗不如,可惜众人却是敢怒不敢言。
那家伙自称是个律师,而且又是这种六亲不认,黑良心的无赖之辈,谁也不想无端招惹这种货色。
“喂,你骂谁呢?”就在这时,站在门口听了半天的陆某人,终于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