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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啊白玉堂。”赵祯抬手指着台下跪着的身影,原本微微蹙起的眉头缓缓松下,言语之中掺着笑意,“为什么你会提这个请求?”这样直爽不羁的个性才是那日在开封府他初见这人的第一印象。
“古往今来,有人一生竭尽所能只为入仕从官,封侯拜相;也有人只想隐于市井之中与妻儿相伴。草民想在最应当奉献自己的生命为国为民为天下的时候,陪他重归江湖,游览天下。”白玉堂没抬头,目光却很坚定,“草民白玉堂只有这一个请求。”
赵祯嘴角噙着一抹笑,微微偏头,“白玉堂,你怕死啊?”游览天下,的确令人心神向往,可惜他肩上的担子太重,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了。
白玉堂缓缓抬眸,神情认真,“那草民如今的确已沦为贪生怕死之徒。”
赵祯紧紧盯着白玉堂的眼睛,两人视线相对谁都没有继续开口,气氛一时凝结了下来。
包拯偏身转过来,冲赵祯拱手道:“皇上,老臣……”
赵祯忽地抬手打住他的话,“包爱卿不必说了。”
包拯微厚的唇瓣紧紧抿起来,缓缓放下手。
“朕就答应了。”赵祯看着白玉堂认真的表情,释然一笑,说话的声音缓缓轻下来,脸上的神情也恢复成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谁叫朕答应了你一个许诺呢。”
眼中的欣喜难以掩饰,白玉堂脸上顿时眉飞色舞,冲赵祯重重磕了个头,声音更是欣然喜悦,“草民白玉堂叩谢皇上,草民白玉堂替展昭叩谢皇上。”
赵祯连连摆手让他起身,“那你同展昭就好好游览天下,也顺带替朕看一看那些朕从未去过的地方,百姓们的生活如何,啊,记得想起来偶尔给朕送点民间的小玩意回来,庞妃挺喜欢这些。”
白玉堂起身再次拱手,笑着领命,“是。”
赵祯又瞧了瞧包拯,“朕可是答应了,不过你要看包大人肯不肯松手放人了。”
白玉堂抿唇淡淡一笑,“包大人这边草民自有救星相助。”开封府里边的事儿,不行就求助公孙先生,何况包大人一向把展昭当成自己亲侄儿一般,离开虽会有不舍,可辞官的话说不定大人早就有了想法,那劳碌猫一旦遇见了案子,就不会照顾自己,废寝忘食都是常见的事。
白玉堂和包拯从御书房出来,展昭在五外边显然等的有些焦急,正内心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所幸他自持力强大,等着白玉堂出来了才走近特别轻声问了一句,“玉堂,皇上和你说什么了?”
白玉堂神秘一笑,“暂时保密,回去告诉你。”
包拯走在前边突然停住,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来,声音沉厚,“白玉堂,你此番着实过于实莽撞了,幸得皇上圣明,勿怪罪于你。”
展昭听了更提心吊胆了,一把抓住白玉堂的衣袖,“快说,你跟皇上说什么了?”
白玉堂依旧守口如瓶,直到离开了宫门走在御街上,才忽然伸手取下展昭的官帽,从展昭怀里把白玉百合簪拿出来直插在他的发髻上。
展昭睨了他一眼,意思是这都从皇宫出来了还不肯说?
白玉堂只是挑眉一笑,展昭看不下去与他在路边边走边过了几招,旁边是轿夫抬着的两顶软轿,里边坐着包拯和姜骏。
姜骏亲手呈上八贤王的亲笔书写的一封雪山秘宝的宝藏清单给赵祯,赵祯念他姜氏一族护宝有功,问他可看中里边的什么宝物或是想要其他的什么赏赐。
姜骏直言膝下只有一女,并且汴梁繁华,他不想再回北境寒冷之地,想从此在开封落脚。
雪山秘宝的清单当真够多,八贤王写的字自是极好,可赵祯一路看下来已经发晕了,合上清单微微一笑,挥手赐了一座宅邸给姜骏,并会在他搬迁进府入住的当天派人送去一块御笔亲书的墨宝给他,这也是莫大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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