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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起身坐在母亲身旁,看了眼白玉堂后道:“娘,我想带着玉堂去爹的坟前祭拜一下,给爹磕头上柱香。”
宋悦琴扶着茶盏一愣,不禁脱口而出,“怎么了?家中有祠堂,带玉堂在你爹的灵位前磕个头就行了,何必跑那么远。”
“清明的时候,儿子和玉堂远在北境,所以不能回来祭祀祖先,可我想着带玉堂去爹的坟前扫扫墓,这样也能让他看清楚儿子这辈子选择的这个人。”展昭说完,眼眸中闪着细微的光亮,抬头去看白玉堂时,只见那人俊美无俦的脸庞上透着暖心的笑,还掺着感动。
宋悦琴静静盯着展昭看,忽而松了口气缓缓笑了,“好,什么时候,娘叫你忠叔先把东西都给你备好。”
展昭点着头,抿了抿唇道:“今天,儿子和玉堂两个人去就行了,娘就在家里陪大嫂吧。”
白玉堂走过来,宋悦琴紧紧握住他俩的手,心里感到一阵宽慰,“你们有这份孝心,你爹九泉之下也会安心的。”
等展忠把东西都备好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白玉堂和展昭骑着骏马驰骋在城外郁郁葱葱的道上,和风吹拂,两人的发丝微微被掀起。
随着展昭的领路,两匹骏马在一座山前停住,二人翻身下马,各自提着东西沿着山口的小道一路上行,两人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墨绿色的山色之间。
展家的祖坟就修在这座山尖上,承天地华泽,享人间清露。
一座座墓碑严肃庄重,展昭带着白玉堂先给展家的列祖列宗上了香,才在当中的一座石碑前停住跪了下来,白玉堂将备好的大碗鸡肉鱼肉和鲜果一一摆在墓碑前,展昭拿出火折子在一旁烧纸钱,风一吹,灰蒙蒙的烟雾开始缭绕。
碑上刻着几个金红色大字:展公岳奇之墓,一旁还落了立碑人展家大哥展励先的名字。
两人焚香一起磕了头,白玉堂就见展昭目光幽深的盯着墓碑,听到他幽远的叹息声,“爹出事的那日我还在武当,后来接到消息,师傅当日让我往回赶,可送来消息和赶回去终究要花上好几天功夫,等我回来,父亲已经下棺入殓,我竟是连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猫儿……”见到展昭神色间流露出的悲伤,白玉堂不自觉皱紧了眉头,可平时话语流畅的他在此时也只能轻轻唤着对方的名字。
展昭松开紧抿的薄唇,转过头来看着他,含着泪光的双眸忽然释然一笑,“带你来,是想让父亲知道,他这个儿子不管做了什么事情从来都不会欺瞒于他。”
展昭微微垂下眼眸,顿了顿后复又抬眼,眼底一片清明,“展某也想让玉堂知道……你我之间此生虽无子嗣羁绊,无聘无媒,可展某此生只许玉堂一人。”
白玉堂此刻觉得世上再也没有哪句话比猫儿现在所说的这番话更令他心动,如今过了三四月春暖花开的季节,可他望向展昭,入目所处都结满了朵朵桃花。
山间清风畅然,白玉堂伸手高举于头顶,对着天与地,对着展家列祖列宗,对着他深爱之人信誓旦旦道:“展昭,泽琰此生定不相负,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骓雪和赤云暂时放在城外自由自在的觅食,白展二人重新回到城内已经快近正午。
白玉堂着的锦袍华美亮丽,双肩上绣着相交的银丝结扣图,隐于宽袖下的一只手时不时的往身旁展昭的手指上勾。
从山上下来,展昭心里平静安稳了许多,只是瞧着玉堂笑的快要咧到耳后根的嘴角,他又不禁热了满脸,那句话,对他而言,的确说得太过直白了些,他也早该想到玉堂听了后至少得兴奋上一段时间。
此时大街上人来人往,街旁的铺子和他小时候的记忆比起来变化了不少,他幼年便已离家拜师学艺,其实在家里生活的时间不长,所以对这里也没太多的印象了,只是前方巷口总有一个挑着担子卖麻花卷的老汉,他还一直记得,爹曾经抱着他在老汉那里买过不少次数的麻花卷。
身旁那白色亮眼的衣袖还时不时地往他手上扫来,展昭顺势一把握住了白玉堂的手,拉着他往前面一路小跑而去。
“玉堂,我们到前面去看看。”
“喔……”白玉堂被展昭牵住手,突然有了一瞬间的恍神。
白玉堂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湛蓝的天空,灿烂的阳光,洁白的浮云,还有展昭说的此生相许和他明媚的笑脸都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