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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周飞舞,落在树冠上的庾庆已经制住了龙行
云,冷冷盯着落在对面树上的银山河,手中剑架在了龙行云的脖子上。
这动作的意思很明显,你再靠近试试。
银山河果然不敢再轻举妄动,警告免不了,「他若死了,你也活不了。」
多出的一条胳膊慢慢缩回了体内,光头上开始长出银发,给人一种邪魅感。
庾庆不屑,目光略扫了下四周,「那还真不一定。」
他这话不是说说的,有其道理。
见到向真落在对方手上重伤的模样,又见到龙行云一脸的悲愤和不甘,他立马上火了,咚,直接就是一记重拳砸其腹部,砸的龙行云噗出一口血来。
银山河震怒,「我保证,他死了,你活不了!」
庾庆瞥到了落入林中的卜桑桑身影,喝道:「你们还发什么呆,还不去抓那。
」
话是喊给树下南竹和牧傲铁的,积庐山的人不擅长打斗,他相信自己两位师兄能应付。
树下两人闻言立刻闪身而去。
银山河目光微动,庾庆捕捉到他的反应,立即动手,拉动剑锋,割开了龙行云的脖子,瞬间血流。
龙行云却不管不顾的大喊,「银叔,快救二姐,快去呀。」
银山河寒着一张脸,都这个时候了,对他来说,卜桑桑算个屁,远不如眼前龙行云的性命重要,眼看龙行云的脖子一点点割开了更大的口子,当即推出了手中的向真,一把抓了向真的胳膊,就要拧断还以颜色。
庾庆漠然道:「向兄,今天恐怕是要对不住你了,不过你放心,我这人是讲义气的,一定替你报仇,你身上少了什么,我从龙行云身上加倍补给你。」
不远处已经响起了打斗,显然是已经和卜桑桑那边动上手了。
龙行云急了,大喊大叫,「银叔,救桑桑啊,求你了银叔。」
他哭了竟然急哭了,且哭的伤心。
银山河却铁石心肠一般,不管那边,只顾眼前,也终究是没敢对向真轻举妄动,放开了向真的胳膊,松口道:「探花郎,做个交换吧,我把你的人还给你,你把龙少还给我,我向天发誓,今后井水不犯河水,绝不再追究。」
庾庆一听就火大,开口怒斥,「少给我放屁,银山河,的自己数数你自己跟我保证了几次,有哪一次是算数的?龙行云这孙子不是第一次落我手里吧,你当初救他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在昆灵山是怎么逼我的,又是怎么保证的,如今又来这套?言而无信的小人,不对,你是妖,不是人,我若再信你的鬼话,不如干脆把自己脑袋砍下来送给你算了。」
这话说的,银山河自己听了都有些尴尬,也确实是自己这边屡次食言在先,怕是换谁都不会再信。
可他还是要争取,「探花郎,你没得选择,只能再信我一次。」
附近打斗的动静渐停了。
庾庆斜瞄了几眼,看到南竹挟持着卜桑桑、牧傲铁也抓了两个人返回了,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回道:「没得选择?银山河,你太高看自己了。你屡次言而无信,算是把老子给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次,我豁出去了,我说的算!」
一听豁出去了银山河心头一紧,怕他乱来,忙退一步道:「你不要急,你若怕我食言,我可以先表示诚意。」
示意了一下手中的向真,「我可以先放了他,让你们先走,我不跟着,你们随便去哪都行,等你觉得你们安全了,再放掉龙少,这样总可以了吧?并且我再次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往后赤兰阁绝不再找你任何麻烦,我可以发毒誓。」
庾庆瞟了眼下面,不接这话,朗声道:「老七,留下卜桑桑,积庐山其他三个人放了。」
「放了?」下面的南竹一脸错愕,大声道:「好不容易抓的,干嘛放了?」
庾庆:「放他们回积庐山,让他们传话给药屠,问问药屠,我与积庐山无冤无仇,为何要派人来杀我?如今人落在了我的手里,我一个都没杀,算是给足了积庐山面子,烦请药屠亲自来一趟,我要个交代!」
银山河面有嘲讽之色,似乎在说,让药屠亲自来给你交代,你以为你是谁?
南竹和牧傲铁则是吃惊不小,一个银山河已经让人吃不消了,还要把药屠给招来?
不过两人知道庾庆这样做必有原因,但南竹还是提醒了一声,「老十五,药屠能来吗?」
庾庆晃了晃手中的龙行云示意,「敢这么任性,
必然是得看重的,不然哪来的任性资格。」似怕出意外,又补了一句,「顺便再多带一句话药屠
他老人家若不来给我个交代,我就把他徒弟卖青楼去!」
南竹嘴角一咧,立马招呼牧傲铁照办。
银山河嘴角也抽了一下,那青楼画面不敢想,怕是能让积庐山蓬荜生辉,名耀千古。
龙行云悲愤怒斥,「畜生,狗探花,你是畜生!
结果又被庾庆一拳给干闭了嘴。
反倒是下面被抓的卜桑桑神色平静,像个没事人似的。
之前抓的一个人质,加刚抓的两个随从,三人一同被放后,立刻互相搀扶着跑了,赶回去报信了。
见对方的事情处理完了,银山河道:「探花郎,我的诚意如何?」
庾庆:「不怎么样,你言而无信,我不信你的话,你没资格跟我谈。想救龙行云可以,你把人放了,老老实实回赤兰阁吧,劳烦赤兰阁主亲自来一趟,只要她能给我一个交代,我可以放了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