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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卡住了,只因剑锋立刻离开了卜桑桑的脖子。
收回剑的庾庆又对赤兰阁主耸了耸肩,意思很明显,做给对方看的,你看看我的话是不是比你更管用一些?
从之前发现龙行云能为了卜桑桑痛哭,他就深刻了解了龙行云的软肋在哪。
赤兰阁主的嘴唇已经抿成了薄纸一般,看向儿子的眼神很复杂,心里更是百般滋味。
她乐见儿子和卜桑桑成双成对是没错,也喜欢卜桑桑,但这儿子的前后反应,真的是有点伤人呐,俗话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她今天算是彻底领教了。
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一朝就归了别的女人的滋味不好受。
龙行云也反应了过来,怒道:「狗探花,你耍我?」
啪!庾庆挥手就是一记响亮耳光甩他脸上,下手颇重,又将他口角打出了血来,「耍你怎么了?就你能来杀我,我就不能耍你了?我还当你娘的面打你了,离了你娘,你能怎样?」
龙行云此生最恨这狗东西打自己耳光,含血怒吼,「狗贼,我···」
话又掐住了。
庾庆手上拎来拎去的剑,玩似的,又戳卜桑桑白皙脖子上去了,冷笑道:「耍你?你真当我不敢杀她?你再骂一句试试看我立马让你们今世无缘,来世再见。」
龙行云哑住了,愤怒之极又不敢轻举妄动的样子,气得带血的嘴唇都在哆嗦,如果眼神能杀人,他已经干了。
看他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庾庆又岂能爽一点都不惯他,啪,挥手又是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甩他脸上。
哎哟喂,边上几人跟看戏似的,南竹嘴角都在抽搐了,发现老十五这家伙是真坏,也真敢呐。
向真高度警惕,当人家母亲的面这样打人家儿子,他不担心都难,好在赤
兰阁主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
那两个部族骑士眼珠子转来转去不停,时而看看这个,时而看看那个,今天算是彻底记住了庾庆。
挨了打的龙行云默默急剧喘息着,看着刺在卜桑桑脖子上的剑锋,不敢再吭声了,忍辱负重的样子倒是很明显。
赤兰阁主随后也发话了,「探花郎,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也该放人了吧?」
庾庆手中剑锋又晃到了龙行云的脖子上,「阁主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人,不能放。」
赤兰阁主身上飘舞的红绸缎带骤然猎猎,语气也降温了,「探花郎,看应小棠的面子,我不想伤了和气,你也该知进退,还是就此作罢的好,否则就是在为难自己。你把他们两个放了,我说的话依旧算话。
众人算是看出了这位和药屠的差别,药屠是不管龙行云死活的,只想救走自己徒弟,而这位始终是两个一起救。
庾庆:「阁主的好意,还是那句话,我心领了,但还是恕难从命。也不是我不给阁主面子,而是我不敢放人,不瞒您说,药屠昨天就来过了,他也没能把自己徒弟带走,阁主就不要为难我了,也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听说药屠都没能救走人,再听这话里意思,赤兰阁主哦了声,「这当中莫非还有什么名堂?」
庾庆手上剑拍了拍龙行云的脸颊,「那你得问问你儿子干了什么好事,这回你赤兰阁怕是不容易脱身了,我不放人也是为了阁主好,不放人阁主尚有转圜的余地,阁主若把人带走了,那麻烦就得直接冲你去了,只怕千流山大圣的面子也没用。」
这么严重?赤兰阁主起先是有些怀疑的,她对银山河是信任的,觉得银山河不可能瞒自己什么,可人家能让自己当面跟自己儿子对质,那显然不会有假,难道是自己儿子瞒着银山河做了什么?
她立马想到了儿子被带往天族山问话时,银山河是没有跟去的。
念及此,她脸色略显凝重,盯向了儿子,沉声道:「你还干了什么好事?」
龙行云有点懵,被庾庆说懵了,也被母亲问懵了,他仔细好好想了一阵,茫然道:「娘,我没再干什么呀。」立马又朝庾庆叫嚣,「娘,此獠向来女干诈,你不要听他在这里故弄玄虚,我跟他的事还扯不上大圣的面子。」
庾庆手中剑又拍着他的脸,「你牛,你有种,连幽崖挂了名的伙计都敢绑,你不交人是吧?行,你继续嘴硬,大族长坐镇的大荒原的确是不认幽崖的规矩,但不代表大荒原之外的人绑了幽崖的人可以躲在大荒原避祸。
卜桑桑也许可以不理这出,但你不行!
上一个敢绑幽崖的人的是遮罗山,还是地母的亲戚,幽崖直接派人去了大圣的地盘抓人,无人敢挡,人抓去后给弄死了,遮罗山也差不多搞垮了。
你龙少阁主多牛,遮罗山的前车之鉴视若无睹不说,还敢把遮罗山绑过的人再绑一次,而且是一次绑俩,你还真是打幽崖的脸打出了新花样,打出了新高度就是冲幽崖脸面去踩的吧?行,我倒要看看幽崖接到奏报后,你还能不能嘴硬下去,赤兰阁能不能扛得住,大圣的面子有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