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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赌博。
皇后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两难的局面。她沉默着移开了视线，望着破浪琴，一言不发。
是了，对于皇后来说，第一种选择，她是百分百可以存活，第二种选择，她则是有几率死去。
师尊死死地闭上眼睛。鬼都知道皇后会希望他选择哪一个，毕竟她也是有孩子和家人在外面的人，当然希望自己能够活着出去。
怎么办？怎么办？
越是犹豫下去就越是不利，师尊能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灵力在一点一点的减少。每一次火舌舔过他的灵力屏障的时候，他就离破门而出这个选项越来越远！
必须在五分钟内做出决定了。师尊死死地咬牙，必须，必须做出一个稳妥的决定……
“不要考虑我。”
师尊猛地睁大眼睛。
他怔怔地抬起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女人。刚刚一阵慌乱的奔跑中，她的一袭长发早就披散而下，连身上的深红宫装都凌乱不堪。皇后静静地看向师尊，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事到如今，有我责任。”她道：“我来这里时，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所以若是能活下来，那是上天的恩赐，若是就此死去，我亦无悔。”
“无极，不要考虑我，遵从你自己的想法吧。”皇后缓缓道：“我支持你的决定。”
火焰巨龙咆哮着吞噬着自己可以看见的所有空间，炙热的温度在两人身边节节攀升。一片焦灼的寂静中，只见师尊染血的嘴唇颤抖着，然后道：
“……艹了。”
皇后一怔，似乎没想到师尊此时会说脏话。
“妈的。”师尊恶狠狠地揉着自己的眼睛，手上青筋暴露：“师伯，你真是……你这个人真是……”
他将双拳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然后猛地抬起头，嘶吼道：“我不甘心跟着他的游戏规则走！我想赌一把！我他妈想出去！我不想成为没有修为的废人——”
师尊喊得是那样的大声，那样用力，他话音一出，似乎连两人周围徘徊的火焰都被吓退了三分。
皇后收起面上的讶异，也笑了起来，大声道：“好！那我们就破门而出！给那个白袍混蛋一点颜色瞧瞧！”
两人同时从地上站起，一人持剑，一人抱琴，肩并肩，一齐向楼梯口跑去。
皇后在楼梯口处站定，她蹲下身，将手放在灵石地面上，然后缓缓闭上眼睛。下一秒，只见师尊和皇后脚下的这片地板迅速暗淡下去，直到最后彻底失去光泽。
皇后抬眸，琥珀色的眸底有灵光闪烁：“吸收完毕。现在就是……”
她看向自己怀中的破浪。
师尊在她身旁，轻声道：“你有几成把握？”
皇后抿唇不语。她将纤细白皙的双手放在光秃秃的琴面上，向内输入灵力。
——破浪毫无反应。
皇后额前滑下一滴冷汗，她不死心地向破浪内加大了灵力的输送，嘴里呢喃着：“醒一醒，醒过来，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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