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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陈鹿手中银针只差分毫就要射出,但凡打在牛大义身上,便是重伤。
看来这么些年,牛大义是真的受委屈了。
人变得阴狠毒辣是真,受委屈也是真。
刘清一个我字说出口,整个会场都侧目看来,台上陈鹿眼皮子颤抖不停,笑盈盈看向刘清,抢先说道:“这位先生,不是本地人吧?”
牛大义提阔剑,二话不说,照着陈鹿就砍去。
“我们的恩怨,我们自个儿了。”
倒是把齐滘晾在一旁,这露水堡的第一高手,此刻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是他与陈鹿的争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还有,这个老家伙名声极好,算是德高望重了,居然做了这么下作的事儿?
不过此事两人各执一词,谁真谁假还真是不好说。
下方都已经起了哄,“这怎么可能,莽夫乱说,捣衣山风评咱们有目共睹,陈老神仙更是积德行善,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
牛大义逼的陈鹿不断后退,只是牛大义举着阔剑挥舞不停,陈鹿却不曾还手,嘴里还念念有词。
“我说牛将军,堂堂大将军,敢做不敢当?拿脏水往我身上洒有意思?还是说,你仗着身后有那外乡仙人,就如此横行霸道。”
外乡仙人,再傻的人也知道是在说谁了。
齐滘多年前就听说过,他所在的这个天下,对某些人来说,就是犄角旮旯。那些个外乡仙人,随随便便一个,就能横扫自个儿家乡。
齐滘飞身下了擂台,直奔刘清与漓潇,落地之后,他沉声问道:“二位可是外乡人?”
刘清都不想理他,只是看向台上牛大义而已。那陈鹿的元婴境界有些古怪,牛大义可能不是对手。
归元与归元,也是有区别的。
漓潇也只当没有瞧见齐滘,而是对着刘清,轻声道:“现在搞清楚了吗?”
刘清点头道:“搞清楚了,牛大义该死之处极多,可那陈鹿,更该死了。”
齐滘见自个儿被人忽视,也没恼火,只是凑过去抱拳道:“两位,若是外乡人,修为肯定要高过我们,不至于欺人吧?”
刘清猛然转头,因为刘休渔已经往台上走去。
枳豁着急阻拦,却被刘休渔一身拳意震开。
刘清传音道:“枳豁道友,放心吧,有我在,今日无事。”
不管日后要将牛大义杀了还是剐了,这口恶气,必须得帮着出了才行。
刘清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对着齐滘说道:“齐公子,不妨先坐下,是非公道,就在你我心中。”
齐滘瞧见了刘休渔不顾阻拦登上擂台,开始他真的没懂刘休渔是个什么意思,可听到刘休渔开口言语,齐滘的眉头就缓缓皱起了。
刘休渔步子沉沉,登上擂台,二话不说便往前暴射而去,一拳砸在陈鹿背上,后者被一拳砸的横移数丈,嘴角不断溢出鲜血。
刘休沉声说道:“陈鹿老贼,你可记得三十年前被你屠杀殆尽的郏唔山刘氏一家?”
陈鹿当即脸色一变,却还狡辩道:“我当然知道,我那刘兄待我不薄,这么些年我从未放弃寻找那害我刘兄之人。”
刘休渔摆出个拳架子,冷声道:“不用假惺惺,你可知道我是谁?颊唔山就剩下我这一根儿独苗,我是亲眼瞧见你杀我全家上下三十余口人的。”
台下齐滘看向枳豁,沉声问道:“枳豁兄,休渔姑娘所说可是实话?”
枳豁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当年是我把这丫头从废墟之中背回虢儿洞的,又怎么会是假?这陈鹿老贼,表面上看起来人模狗样,事实上畜牲不如。”
刘休渔看向牛大义,沉声道:“牛大将军,联手诛杀贼人如何?”
牛大义阴狠一笑,双手举起阔剑,沉声道:“那就与刘姑娘一同杀贼!”
漓潇有一件事疑惑很久了,这会儿没忍住问道:“怎么感觉他们所用的,都只是术法,并无神通?”
武夫气势尚可,可这炼气士,明明都已经炼神三境,有些神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可方才的齐滘也好,此刻的陈鹿也罢,似乎只有术,而无道。
刘清轻声道:“好像我当在这儿,也没见有人使用神通,唯独陈药公与那些个神灵能施展神通。或许是因为此地天道不全,过于驳杂,以至于术法就只是术法,无法衍化成为神通。”
擂台之上,牛大义与刘休渔愈占上风,两个归元武夫对一个元婴修士,打着玩儿似的。
陈鹿终于有些撑不住了,瞬身躲避,对着下方数十门派大喊道:“诸位,这虢儿洞与牛大义仗着有外乡人撑腰,辱我至极啊!我陈鹿这么多年来,为人处事如何,大家伙儿有目共睹啊!难不成仅靠这两个贼子出言诋毁,就要让老夫背上这个黑锅吗?”
牛大义还管你这个?猛然跃起,对着陈鹿就是一剑,直接打得陈鹿坠落地下,将那青石板砸了一个大坑。
陈鹿压根儿来不及跑,就被刘休渔倾力一拳砸飞。口鼻鲜血狂溢。
刘清耳畔传来陈药公言语:“刘山主,想好了,但凡陈鹿今个儿死在此处,这小浊天诸多门派会如何看待你们这些外乡人?”
刘清笑了笑,传音道:“有时候需要考虑多一些,有时候不行,如同现在,今日陈鹿必死。”
再无人言语,可数道青衣衣身影,瞬间已经到了此地。
陈鹿如同见着了救星,大喊道:“天将救命啊!这些个外乡人欺负我们,我们就这么忍气吞声吗?”
三十六个背剑的年轻人,围成一团,护住了陈药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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