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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之中,蒙学幼子其实不少的,不过能进观水书院的孩童,多是各位先生带着学子游学途中带回来的。
观水书院有个习惯,就是学子们一旦过了十二岁,就得跟着一两位先生去行走游学,短则一两年,长则四五年。不光是到别处书院学堂,也会到那名山大泽。
按颜夫子的话说,就是读书人,不能短了见识。
虽然刘清在观水书院,一个朋友都没有。但不妨碍刘清觉得,观水书院门风极好。至少他待在这里的几个年头儿,没见着过德行不佳的人。
雅河山,如今已经成了学子们早晚拿着书本儿静读之处。
没有那朗朗读书声,只有偶尔的纸张摩挲声音。
清晨,天蒙蒙亮,略微有些凉风拂过,倒也算不少冷,就是有些清爽。
松针草尖儿皆有晶莹露水落下,有一条给人踩出来,好似将雅河山从中间隔断的小路,还有那给调皮学子将两侧松枝折弯扭在一起,形成的小拱门。
刘清独自登上雅河山,零散四处的学子们如同没瞧见这位师叔似的。
这也是多年的老规矩了,读书之时,哪怕来了颜夫子,学子们也不用起身作揖。在颜夫子看来,读书一事,有如炼气士之顿悟,确实如此。有个看过不知多少遍的句子,有一天重新翻看,冷不丁就觉得悟到了什么,也是常有的事。
走去那块正山巅的黝黑大石头,刘清笑着摇头,伸手过去将其按住,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是猛地想起先生与师弟还在长安,要是按往年习惯,殿试早就过了。亏的今年秦国与别国不同,将那春闱推迟到了五月份,若不然自个儿还真错过了。
走去大石头右侧,在石头根部,拨开一缕野草,这才瞧见几个歪歪扭扭的刻字。
刘清微微一笑,一屁股坐在石块儿旁边,摘下酒葫芦,小口灌了一口。
取出一方印章,一块儿与印章篆字相同的牌子,刘清苦笑着摇了摇头。
赵前辈真就放心把这么重的胆子交给自个儿?我刘清何德何能,况且还不是个正儿八经的人族。
无论心中怎么想,可自个儿娘亲是那古神,这是改变不了的。
怎么下了一次天下渡,自个儿就有了这头衔儿?赵前辈也真是的,这不是小瞧我刘清么?难不成我回乡之后,就会抛下天下渡,眼睛一闭就再也不回去了?
还有大师姐走之前说的那番话,自个儿到底该如何是好?
因为自个儿喜欢漓潇,与漓潇走到了一起,惹得漓潇很可能要接替丈母娘与大师姐,成那守山人。这还是小事,更重要的是,极可能大师姐与潇潇都要将自身所怀剑道,散落人间。
自个儿想要代替,还必须要做成那件事才行。
可他刘清连炼成第一柄本命剑,都不晓得要到猴年马月去,哪儿就那么容易能做成那件事?
唉!路漫而远啊!
不知不觉就走了神,呆坐至一缕阳光洒落雅河山,四处读书声,缓缓响起。
有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师叔,地上湿,小心着凉了。”
回过神,刘清抬头看去,原来是个十四五的小姑娘,手里捧着一本圣贤书。
刘清笑着说道:“没事,我除了是读书人,还是个练武的,哪儿那么容易着凉?”
少女掩嘴而笑,眼前这位年纪不大,却实实在在是自个儿师叔的年轻人,在观水书院的学子之中,那可是名人。
几乎每一批学子入学,季农都会去授第一节课,每次都把某人说出来,告诉大家引以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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