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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整个黑木崖上,每一处要道,都是重兵把守,火光照耀。若是在崖下抬头望去,如同一个冲天的火炬一样,点点火光照亮了整个山崖。映衬之下,整个黑木崖如同白昼。而教众都是手持兵刃,全神贯注,但凡有人稍微松懈,立刻有小头目过来责骂,轻则记过,重则鞭刑。将整个黑木崖守得水泄不通。
偏偏有一道身影,在几近垂直的黑暗中闲庭信步,如履平地一般一步步朝着黑木崖顶峰漫步而上,轻松地让人难以置信。
说起来,这还是谢晓峰所练就的能力。
晚年时期的谢晓峰,除了在藏剑庐内追求剑道的至高境界,那种返璞归真、由绚烂归于平淡的剑道境界外,也经常耐不住寂寞,离开藏剑庐,到外面的花花世界走一走。
前脚谢晓峰还在神剑山庄跟人打过招呼,转眼之间就不见了,然后有人在另一个城市里见到他,对一对时间,只差了两个时辰。不过那个城市距神剑山庄却有五百里之遥。此事流传甚广,让谢晓峰在武林中更接近神话。不少人言之凿凿,亲眼看到谢晓峰飞天跃河,缩地成寸。
而实际上,不过是谢晓峰武功惊人,能人所不能罢了。沿路而行有五百里远,如果翻山而越,就连一半也不到了。越到晚年,谢晓峰就越是珍惜时间。久而久之,再险峻的山峰在他脚下都与平地无疑。
短短片刻,李雾龙已经一步步踏上了黑木崖顶峰。
绝大部分的防御,都集中在崖顶唯一的出入口吊索附近。毕竟,想要登上崖顶,就必须连续坐几次绞盘才能到达。而早在任我行脱困时就已经下令,夜间禁止使用绞盘带人上崖顶,所以防守相对于崖下,反而显得有些松懈。
毕竟,不管是当初将黑木崖选为总坛的前教主,亦或是如今布置防守的安排者,都不可能想到有人能够以如此轻松的方式摸上黑木崖之上。放眼望去,除了摇曳的火光外,鲜有人影。
既然到了崖顶,一切就容易得多了。李雾龙身影晃动下,就已经掠入一座汉白玉的巨大牌楼,牌楼上四个金色大字“泽被苍生”,在火光下发出闪闪金光,不由得令人肃然起敬。更别说背后的建筑群,一眼望去难有边际。
难以想象,在此等伸入云层的悬崖之上,能够建起如此豪华的建筑。其中所花费的财力物力,恐怕难以估计。难以想象,这居然是一个武林教派的驻地。若是换个地点,换个牌匾,说这里是深宫大内都不足为奇。
而且,一个在江湖中人人喊打的魔教,口号居然是泽被苍生,这其中,恐怕隐藏着不少日月教中的奥秘。
不过,李雾龙也没有过多思考,身形缥缈闪烁间,很快消失在宫殿群中。
人生地不熟,若是一间间找过去,恐怕两三天都找不到东方不败或是杨莲亭的所在。所以,李雾龙看准一处颇为华丽的院子,转眼间已经消失在院中。
苟旭清从睡梦中醒来,双眼微睁之时,就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床头,一双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心中一惊,将残余的睡意骇得不翼而飞。刚想张口呼叫,一件带着金属质感的东西已经顶在咽喉位置,强烈的压迫感,让已经到嘴边的叫喊完全消失。
偏偏对方也不说话,只是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他,一股无形的压力,将苟旭清压在床上,丝毫不得动弹。
“莫非是白天训斥哪个香主,或者哪个长老要多了财物,以至于让对方晚上过来寻仇?”
苟旭清作为从官首领,但凡有人上崖顶求见东方不败或是杨莲亭的时候,都由他们这些紫袍从官引入大殿。由于见过了这些在江湖中威风凛凛的长老堂主,在面前战战兢兢,自然养起了一份傲气,加上杨莲亭的骄纵下,一个个眼高于顶,若不暗中塞点好处,都敢明目张胆下绊子,让求见者根本见不到教主。
“我问,你答。若有废话,后果自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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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雾龙说了一句,看到对方不断点头后,才撤去手中的物件。
“你的身份?”
“教主座下紫袍侍者。”
从对方没有丝毫掩饰的声音,苟旭清已经猜测到对方恐怕是外人潜入黑木崖中。生怕对方嫌弃自己地位不高,一手结果,连忙续说道。
“所有紫袍侍者都归我管,而且整个黑木崖上大大小小的事情,没有我不知道的。不管阁下是找人还是寻物,小人都能鼎力相助啊。”
“那好。带我去找杨莲亭吧!”
听到李雾龙的要求,苟旭清脸色大变。
“若是平日,相见杨总管不难。问题是,杨总管这两天下了黑木崖去迎接贵客,不在啊!”
…………
黑木崖下。
“盈盈,真是委屈你了。那小子没把你怎么样吧?”
一把声音异常浓重的男音,从房间中响起。
一个时辰前李雾龙还坐过的椅子上,此时已经换了一个人。只见他一张长长的脸孔,不管是长发、眉毛还是脸色都是一片雪白,脸上更无半分血色,虽然眉目清秀,只是脸色实在白得怕人,便如刚从坟墓中出来的僵尸一般,正是从西湖地牢中脱困而出的任我行。
任我行身后两旁,站在六名身穿黑衫,腰系黄带打扮的人,为首的则是向问天。
“爹,女儿无事。”
任盈盈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哼,那个狂妄的小子已经上了黑木崖了,恐怕已经见到东方不败了吧?等他们两个两败俱伤的时候,就是我们上去清扫残局的时候了。到时候老夫要亲口问问东方不败,到底为什么要背叛老夫?”
说到这里,任我行皱起了眉头,表情困惑。哪怕思考了十二年,直到此刻,对这件事还是弄不明白。
思索一阵后,任我行抬头望了一直默默无言的任盈盈,道。
“到时候,那个小子,就交给你亲自出气!”
任盈盈还没开口,突然外面灯光大亮,人生鼎沸,几声急促的哨子声响,从外面传了进来。
“黄香主,外面怎么回事?”
向问天一把拉开房门,望着峭立在门口的黑衣人道。
“恐怕是杨总管……不,是杨莲亭返回黑木崖了。前两天,一直待在崖顶的杨莲亭破天荒地下了黑木崖,嘱咐我们做好迎接贵客的准备,然后就带着上百铁卫去迎接贵客去了。从哨声传递的消息来看,正是要我们出去迎接杨莲亭。”
果然,从窗缝中望去,微凉的晨光中,黑木崖进出的关口前周围已经起码聚集了上千人,偏偏如同中邪着魔一般,站在原地不动,一片鸦雀无声的诡异。
“什么贵客,要杨莲亭亲自下崖不说,还带着铁卫迎接?”
任盈盈忍不住低声喃喃道。
“正好,趁机把他抓住,让他带我们上去见东方不败!”
任我行豪气冲天,把此事看得如同探囊取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