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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龙帮在紧张的训练提升中,近期的血刀帮也没有再来攻打鱼龙帮。赵势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了先前的读书写文章的生活。杨简除了指导赵势写文章、解答政事以外,还会和赵势一起商讨心学的致良知与知行合一的内涵。赵势自然将前世知道的王阳明的思想全部讲了出来,这些知识对杨简来说又是一大触动,时不时的约起另外的三老来到家中商议讨论赵势丢出来的心学理论。最后杨简和袁燮、舒璘、沈焕三人商议,准备这两年合三人之力将心学的理论观点总结汇总,写出一本心学的典籍,为广大心学门人学习提供方便。
因为杨简时不时的招三老在府中讨论的缘故,赵势也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受到三人的教导。赵势经常会遇到杨简正在和其他人讨论问题,没有时间给他批改他写好的文章或者答出的政事。这时,其他三老有空闲的时候,就是那个空闲的人给赵势讲解。这期间那三老也会带着自家的学生、子侄过来,因此赵势这期间也认识了不少临安城中的士子和官二代,与他们也交下了一定的情谊。其中年轻的、能说在一起的有吴潜、吴之英、李曾伯、方岳等人。赵势不知道,其实这些人在后世都是历史中能留下姓名的人。如果他运起观人经的话,就能看到这些人的气运最低也是金色的级别。只不过赵势平日里没有必要不会运起观人经看周围的人的,因为他认为气运也只能作为自己的参考,毕竟天意不可测,还有人定胜天。不能事事依靠气运来定,如果这样,自己就会落入不问苍生问鬼神的地步。
赵势在和他们交谈中才知道临安城的达官贵人手中竟然没有出现火机和玻璃制品。赵势心想,不应该啊,按照杨希菡临走时候的态度,以及对自己的感情,不会不将这些东西的拍卖放在心上的啊。现在临安城中没有一点火机和玻璃制品的风声,也没有任何拍卖会的事情发生,那么看来杨希菡不是有事耽搁了,就是丢掉了国舅府杨家商行的主事大权,被国舅府禁足了。前一段时间他还在想自己都来了有一段时间了,杨希菡怎么还没有来找自己呢,本来以为她不在临安城,没有得到自己在仙客居给她留的信息,现在看来是她自己出了问题。
赵势计划先到丐帮打听打听,丐帮的人是否知道国舅府内发生什么事没有。不过他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这只是国舅府的内部人员调整,甚至有可能是内院的女眷禁足事情。不过也可以先让丐帮的人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打听出一些情况。
下午的时候,他就径直来到丐帮的分舵,见到刘舵主,向着刘舵主说:“刘舵主,打扰了,兄弟今天过来又有事麻烦舵主了。”
刘舵主说:“使者客气了,使者能用到老刘的地方尽管说来,我老刘尽力帮助使者做到。”
赵势说:“这次过来是想问问刘舵主这里是否知道国舅府的情报,尤其是国舅府杨家商行换人的事情。”
刘舵主说:“这个事老刘就帮不到使者了,国舅府不是我们关注的地方,最多也就记载了国舅府的主要的人员,这种商行更换主事人的事就不会记载。使者需要的话,我让兄弟打听打听。”
赵势说:“那就麻烦丐帮兄弟了。小弟在这谢过了。”
然后拿出一百两给到刘舵主,说:“这一百两给劳累的兄弟买水喝,麻烦兄弟们再多打听打听,国舅府是否有女孩被禁足在家或者有女孩发生意外了。”
刘舵主答应后,让赵势等明天下午过来,能不能打听到这些信息,明天下午就知道了。赵势等到第二天下午又来到丐帮的分舵,刘舵主对他说:“我们兄弟打听到,国舅府的商行去年年底的时候确实更换了主事人,以前的主事人叫着杨熙,现在的主事人叫着杨慎。至于国舅府内院是否有女孩被禁足或者有女孩发生意外,这个兄弟们打听过回报说内院没有女孩发生过意外,至于是否有女孩被禁足的事情倒是没有打听到。”
赵势说:“谢谢刘舵主了,麻烦兄弟们了。有这些信息就行了。”
赵势出来后,就猜测杨希菡肯定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被拿掉了商行主事人的身份,至于是关于什么事就不知道了。应该不是有关拍卖的事情,如果是有关火机和玻璃制品的事情,国舅府肯定忍不住拿出来献宝了。现在临安城中没有任何有关火机和玻璃制品风声,说明国舅府还不知道这两样东西的存在,看来杨希菡没有将这两样东西让国舅府知道,可能是没有来得及说,也有可能是杨希菡信不过国舅府里的大人们,私自藏了起来。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还要亲自去一趟国舅府探探风声。
第二天赵势带着礼物依着仙客居合作人的名义,到国舅府递上了拜帖。他被下人安排在门房等待,过了一会,有下人将赵势领进了一个偏殿,让赵势在里面等待。赵势坐在偏殿中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也没有见有人出来招待他。赵势知道,这是国舅府在给他下马威。赵势也不急,心想,看来国舅府对仙客居有了别样的心思,这是想晾晾自己,等一下好提条件了。
又过了一会,进来一个人,直接来到主坐上,看着赵势说:“你就是与我们国舅府开设仙客居的合作人,你这次来拜访有什么事?”
赵势说:“你是什么人,我只和杨家商行的主事人说话,你们的主事人杨熙杨兄呢。”
那人说:“杨熙已经不是商行的主事人了,现在的主事人是我,我叫杨慎。”
赵势说:“那你将杨熙杨兄请出来,我们聊一聊,也好久没有见他了。”
杨慎说:“杨熙有事不在家,你有什么事我可以给你传达。现在可以说你拜访我们国舅府有什么事了吧。”
赵势说:“我本来是想找杨熙杨兄商讨今年仙客居扩张的事情,既然你是杨家商行的主事人,那就问问你的意见了。我准备将今年仙客居的盈利全部投入开设新的仙客居,也就是说,从年后到现在,仙客居今年的收益都不再进行结算分配了。”
杨慎哈哈一笑说:“就算今天你不来找我们,等这个季度结束核算完收益,我们国舅府也要找你。既然你来了,就直接和你说了。从今年开始,仙客居的收益不再按照五五分层,我们国舅府要占七层份子,也就是说,今年的收益,我们国舅府分七层,你拿三层。因为仙客居能有这么好的发展,能够这么顺利的在各个州府开设,全是因为仙客居挂在我们国舅府的名下,有着我们国舅府遮风挡雨。既然我们国舅府出了大力,自然需要分大头。所以今年仙客居的收益就按照七三分层。这是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给你三层的份子已经对的起你了。”
赵势说:“我们的合约上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五五分层,你们这是想撕毁合约吗?”
杨慎脸上露着骄傲的神色说:“我们就是要撕毁合约,你又能怎么样,给你三层份子已经看在你是一州解元的份上了。就算我们独占仙客居,你一个小小的解元又能怎么样?”
赵势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说:“一个小小的解元是不能怎么样,不过,可能你们没有打听清楚我的身份。我除了是一州解元之外,还是杨简杨敬仲的弟子,我老师现在是著作郎,一个小小的著作郎你们可能不放在眼里,但是我老师还是心学的大儒。另外,我和袁燮、舒璘、沈焕这三位大儒也有师徒情分,也算得上他们的弟子。不知道这个身份够不够啊。”
然后起身说:“我现在郑重的告知你们,这个季度结束以后,仙客居没有你们国舅府任何关系了。你们可能没有好好看看合约。合约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一旦我和国舅府关于仙客居经营问题产生分歧,我有权做出任何决定,如果国舅府以势逼人,我有权单方面终止和国舅府的合作。如果杨家商行的主事人发生变化,我可以根据新的主事人的合作态度单方面终止和杨家商行的合作。”
说完,赵势头也不回的出了偏厅,留下杨慎一个人在风中凌乱着。他们本来以为赵势是一只小猫咪,能够任国舅府拿捏。国舅府能留给赵势三层份子,已经是国舅府仁至义尽了。那曾想,赵势竟然是一只金钱豹,不但有钱还有势力,能够暴起伤人,根本不是国舅府能够拿捏的。赵势身后的心学势力在朝中也是一方不小的势力,甚至当今的相爷与心学也有瓜葛。国舅府只是一个外戚,并且杨皇后平日里对国舅府管的还严,生怕国舅府败坏自己的名声。若是这件事被杨皇后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番教训,谁让国舅府这是明摆着欺压一州解元呢。一旦事情闹大,这在文人士子中肯定会掀起轩然大波,到时候国舅府就会站在风头浪尖,跌的就是杨皇后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