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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虫洞除了我和沈湛秋，还有谁？”
“还有谁？”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和另外一个女声完全重叠，顾微云对不远处似乎比自己还小一点的少女眨了眨眼，注意到她也看过来的好奇表情走去了她面前：“实验中学九年级九班，顾微云。”
“我没听过你啊。”
看到顾微云伸出来的手却没有接，少女没忍住轻哼了一声：“还剑和弓双修？你们学校怎么没来简元琛？”
因为他被我打自闭了。
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沈湛秋站在旁边也没接话，抱着胳膊满脸怜悯：“杜衡蓝，你少说两句吧。”
“你让我少说两句？谁知道她是不是什么走后门上来，就是为了镀金拖后腿的。沈湛秋，你是不是要我提醒你记住上回那个花架子？”
“说不通那就打一场呗，但我说句实话，你这种性子如果被人打破脸，我也只会在旁边鼓掌叫好的。”
沈湛秋很无所谓，对着顾微云笑了起来：“云姐，你这回要不要用用我的老婆？”
“听到你这句话，我都觉得我可以把我自己的头发染成黄的。”
顾微云嘴角抽搐着摆了摆手，看着依旧不服气的杜衡蓝点了下头：“没办法，我以前确实没什么名气。”
姑苏市排名前面的学生几乎每个人都有所耳闻，就像是喻扬在虫洞里听到沈湛秋的名字就知道他是谁一样，几乎也可以说是排名代表实力。
顾微云以前就不是走这条路的，就算仙人抚顶以后也不过是在刷新自家人的世界观，名声也暂时没有传到外界，杜衡蓝不爽也可以理解。
“既然你不服，把你打到服就行了，对么？”
扫了圈周围的空场，顾微云一点也不介意接下她的白手套，瞥到她腰间的软鞭甚至于顺手把后羿给她的剑扔去了沈湛秋方向：“如果我赢了，之后都听我的。”
“看你输的层次，我决定你是否留下。”
还输的层次呢。
顾微云听着这句话差点没笑出声，倒是杜衡蓝感觉哪里不对：“你是用拳掌的？”
“是也不完全是，毕竟对上你，用剑太麻烦。”
软鞭多用缠绕缴械，真的要对打还不如空手对阵来的方便。另外用剑对上软兵器不是不行，只不过顾微云觉得有个练剑的在旁边看，她要是打着打着拿手里的剑祭天，怕是沈湛秋心里会不高兴。
顾及到围观群众的心情，顾微云安静地站在原地，整个人毫无破绽，只等杜衡蓝来攻。杜衡蓝盯着眼前无比标准的起手式，软鞭在手中舞动着如同一条银龙，毫不犹豫直接扫去顾微云的面门。
“蠢。”
后羿瞥了眼打起来的两个姑娘，在旁边抱着胳膊围观，脸上闪过一点讥笑：“下马威也不是这么给的。”
顾微云是什么人，都对着脸来打了，她不把这个姑娘摁在地上，那就不是顾微云。
“司先生。”
符烟有些无奈地喊出后羿假名，站在旁边看顾微云后退半步一把抓住鞭尾的模样就不想再看下去。
用鞭子的被抓住武器、抓住鞭子的那个人腕力臂力都明显比对手强，接下来是什么结果，想想也知道。
这就和小时候一群人玩老鹰捉小鸡最后的那个可怜娃一样，迟早会被甩飞出去。
瞥了眼抓住鞭子猛然拉过，直接把人拉到踉跄不说，还反向一抖迫使对方张手缴械的短卷毛姑娘，符烟的声音变低许多：“近期姑苏市虫洞出现频率开始变大，我们有点怀疑会出现虫洞潮。”
“所以呢？想让我留下看看，是吧。”
后羿斜了旁边的人一眼，盯着顾微云的动作没有给符烟准话。场上的两个姑娘也不可能听到这些，顾微云只是单纯握着杜衡蓝的鞭子，看她涨红着脸的模样手腕轻轻一抖。
原本的软鞭在空中直接打出脆响，比在她手中更加乖巧地打了个旋。顾微云浅浅笑了笑，看杜衡蓝恼羞成怒的样子主动把她的软鞭往前一送：“好嘛不要急，还给你的。”
“……真的还我？”
看她伸手出来的那刻短卷毛的小姑娘立刻扣住她手腕，在少女愕然的表情中往下一扭，分筋错骨得让那位叫杜衡蓝的女孩子发出一声惨叫。在沈湛秋客串了一把寒山寺和尚的诵经声中脚上踢去，听着那无比敦实的摔落声音也不放开，而是直接将手刀横在了杜衡蓝的脖子上。
“进去虫洞以后，听谁的？”
顾微云脸上笑得灿烂，手上甚至于更加用力：“还打脸是吧？我再教教你武不及面的道理，你觉得怎么样？”
别的顾微云都无所谓，但是杜衡蓝第一次过招就想打脸，也真是有点让她生气。
古武发展时有几条规定，其中一条是“武不及面”，简单用白话文来讲就是打人不打脸。当然真的不打脸不太可能，好好的过招也没问题，但杜衡蓝做的实在是太过头。
遇到了熊孩子，熊孩子还屡屡挑衅死教不改怎么办？对顾微云来说，有且只有一种方法。
盯着那双逐渐变得惊恐的眼睛，顾微云依旧是那副笑容满面的模样，但在杜衡蓝眼里自己呼吸逐渐开始发紧，手腕、脚踝、还有摔在地上的背也疼得快要她哭出来。
既然杜衡蓝想打脸，那么她也没必要在遵循给人留面子的潜规则。
把人打服了，就什么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