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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装修典雅的咖啡厅，墨绿色的主色搭配着通体晶莹的水晶灯，让这里看上去柔和又温馨。穿过大厅，沈飞，王昊直接来到二楼，在一个靠近窗边的位置坐下来。上午十点左右，人很少。柔美的音乐，空气中飘着诱人的咖啡香味。
三杯热美式被端了上来，沈飞将糖粉倒进温热的咖啡杯里。一只慵懒的猫躺在对面灰色的沙发上。
“沈队，你好。”一位身穿奶白色毛衣外套的女人走了过来。
“你好。请坐”沈飞起了起身。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突然，我家齐宇精神不太稳定，所以我自己过来的，实在不好意思。”韩楚瑶边说边歉意的笑了笑。
“没关系，这种事情无论发生在谁的身上都会无法接受，可以理解。”
“沈队，案子是结了吗？您今天要跟我们讲哪方面的事情呢？”
“算是结案了，只是还有些细节需要确认一下。”
“哦，这样哦。”
“你平时认为付雯，也就是你婆婆是怎样的人呢？”
“挺好的，对我们也不错，我和齐宇上班比较忙，多亏了她经常来家里帮忙。”
“听说齐宇父亲早年去世，是母亲付雯一个人一手带大，可谓是非常的辛苦。”
“没错，当年她吃了不少苦。把齐宇培养成人确实不容易。”
“嗯，伟大的母亲啊”
“也可以这么说吧”韩楚瑶喝了口摆在面前的咖啡。
“可以接受吗，刚刚我擅自加了些糖。”
“可以，谢谢沈队，您想的真周到。”
“听说，付雯经常来你们家帮忙，还在物业申办了门禁卡。”
“对，她去年办的，这样比较方便。我婆婆这个人啊，闲不住，总是过来帮忙。主要还是担心齐宇，怕我照顾不好他。到现在还把他当孩子看。”韩楚瑶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么说，付雯是用生命来爱齐宇的？这样讲不算夸张吧。”
“从小失去了父亲，母亲全部精力投入在他身上。您说呢？”韩楚瑶看了看沈飞，将头转向窗外。
“所以可以说，付雯为了齐宇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即使牺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沈队，您这话什么意思？”韩楚瑶将目光转移到沈飞这边。
“就是字面意思，付雯为了齐宇命都可以不要。我表达的不清楚吗？”沈飞喝了口咖啡。
“我真的没听懂，沈队还是请讲明白一些。”
“自从上次见面后，接下来这几天我们调查了付雯溺水当天的全部视频监控，几乎可以毫无悬念的断定，付雯是死于自杀。但是背后的原因却一直让我有些疑惑。在案件最初的分析中，我们认为，两年前付雯带着孙女娇娇来到晨曦河边，由于自己的疏忽，让孩子命丧河中。从此之后，付雯一直活在后悔和自责当中。进而开始偏信各种迷信巫蛊。因为深信意外身亡的灵魂无法获得重新转世投胎的机会，于是付雯寻找机会，终于在去年将无辜的盛妍推向深渊。接下来的日子，她惶惶不可终日，最终以自杀的方式来赎罪。”
“这还有什么问题吗？”韩楚瑶看着沈飞不解的问。
“问题就出现在灵骨上，我们调查了解到，灵骨所谓的作用就是帮助那些被困的灵魂走出困境。尽快投胎转世。宠物店的女老板也向我们证实过，付雯曾经以自愿者的身份来帮忙处理掉那些安乐死的猫尸体。可见当初付雯对灵骨的作用深信不疑。那么好了，既然一块骨头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又为什么冒风险去会杀人？这两点的逻辑是相悖的。”沈飞向前倾了倾，双手交叉拄在桌面上。
“经过分析，我们得出两点结论。
第一， 出于某种原因付雯不再相信灵骨的作用。或者认为其作用太慢，不能马上解救孙女。
第二， 凶手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那就是说不是我婆婆。”
沈飞笑着看看韩楚瑶，搅拌着手中温热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