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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出这么一招的(看在他吃了对方一个喜久福还代替着受了这么多关爱的份上,他可以管一管这个事情)。
现在这个情况,五条悟不是原装的对其他人造成的打击可比五条悟生病大多了。
那个夏油杰他毫无印象,但是从家入硝子的表情来看,很可能从前跟他们是非常要好的同伴。
家入硝子是同学的话,夏油杰大概也是同学或者校友,因为某种原因站到了咒术高专的对立面。
这种昭告天下说要一己之力对抗咒术界的找死行为,八成也是真在找死。
中间大概有十万字恩怨要写。
不过这种“越是在意的人和事越是无法作为常识被身体回忆”的设定,他很喜欢。
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他纠缠着情感和负面情绪的事物和过去的人。
话说回来,既然这个宣战者跟他们之间还有着难以割舍的曾经,那未必会坐视“五条悟死亡”这件事。
不是吹的,他装死跟自杀一样熟练。
先递出一张邀请函,后面的内容骗就完事了。
夜里。
明天还有课要上的伏黑惠已经离开,家入硝子给病人注射催眠药剂,就趁着还没开战能凌晨前下班的工夫回去睡觉了。
大家(除了送信的某靠谱未成年)都对五条悟非常放心,毕竟病房里堆着那么多甜食,应该不会乱跑。而且某人为了最快变回最强肯定会乖乖治疗的。
非原装的某宰熟练地拔了手上的注射针头,从病床上下来,跑进了药房里。
从柜子里掏出一箱绷带来,他动作麻利地给自己缠好,然后望着镜子里陌生的人呆了一会儿。
虽然只能照到嘴唇以下的位置,但跟他自己的身体完全不一样。
不光是身板大上一圈,肌肉线条更为明显这类体型上的不同,还因为对方身上没有伤疤。
即使是会反转术式,即使是最强,五条悟的身体在他的眼里也太过“干净”了。
这说明在对方的眼里,没有“无法痊愈的伤痕”,也没有“不可直视的过往”。
真是奇怪,他们居然会被认为是一个人。
最后按照对方的习惯,将两只看得过分清楚的眼睛缠起来(但习惯用绷带穿过头发绑了),然后熟练地回到床上,重新扎针,将手藏进被子里,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家入硝子是比照着五条悟的大脑活跃度准备的剂量,他抗这么久全靠对绷带的执念。
药物能够起作用的健康身体陷入沉睡,梦里是令人舒适的黑色。
夏油杰却很难睡着。
他实在是想不通,五条悟出现了什么情况会死。
怀疑这是某人的恶作剧吧,对方也不是那种会在这个时候,拿这种事情跟他开玩笑的。
毕竟看起来有点像是在跟他示弱。
那个人只有在跟亲近的人撒娇的时候才会示弱,而他们早就决裂了。
所以五条悟到底为什么会死,还邀请他参加葬礼啊?
啊?!
他想起今天去宣战的时候,五条悟的学生们的态度确实有点不对劲,而且他都那么过分了,五条悟都没有出现。
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更疑惑了。
疑惑中夹杂着自己都觉得好笑的担忧,教主大人觉得横竖是睡不着,不如再去一趟高专。
高专的结界在他离开之后又被天元修复了,但他还是凭着高专三年的逃课经验找到了新的漏洞翻进去,没有惊动任何人地直奔医务室的病房。
刚进去他就被病房里那个超大号的输液瓶子和旁边的各种仪器震住了。
而本该立刻发现他的人一动不动,呼吸平稳微弱,相比平日里的活泼样子现在跟死人没差太多,露出的脖子上都还有绷带。
身边甚至没有照顾的人(其实是因为白天看起来还挺活泼精神的)。
“……”夏油走进来,打开床头柜,翻看里头的检查资料。
过了一会儿,门外汉的他得出结论:五条悟脑子严重有病。
那为什么脖子上会有绷带呢?
过来一趟的教主大人更加疑惑了。
但由于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他不得不赶紧离开。
是别的人他可能还留下来说几句互相伤害的话,或者大反派式地说几句宣言,但这个脚步声一听就是夜蛾老师的。
他只有跑的份。
过来探望学生的夜蛾察觉到不对,动作奇快地打开了门。
被玩偶堵住窗子的夏油杰回头对着他尴尬一笑:“晚上好啊夜蛾老师。”
“难为你现在还会叫我老师,”夜蛾正道开始捏手指,令人头皮发麻的咯吱声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
病人依旧在沉睡,而另外两位访客却剑拔弩张,一个痛心又生气,一个心虚又不敢还手。
导致的后果就是夏油杰被夜蛾正道追着打了半个高专,熟睡又被惊醒的人茫然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得知是夏油杰之后也赶紧过去,然而后者已经跑掉了。
太宰治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周围又围了一圈人,目光关切中带着怜惜。
他茫然地问:“怎么了吗?”
乙骨忧太代表大家,用小心翼翼的口吻问:“您身上的绷带,是因为夏油杰吗?”
为了保护老师的自尊心,他没有直接问是不是被打了。
太宰:“啊……对。”
他以为田螺姑娘只存在于幻想之中,没想到世界上还有此等体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