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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地域的差异以外,也是考虑到这几位将领的价值——在这些位韩国将领中,最具招揽价值的,莫过于乐弈、司马尚、燕绉、秦开这四位。
次日,张启功派人将记载「李睦、李瑻父子自刎而亡」消息的书信,火速送往大梁或者雒阳,交予他魏国的君主赵润手中。
随后,他带着一队黑鸦众,启程前往渔阳,劝说韩将秦开。
在他看来,在秦开、乐弈、燕绉三人当中,秦开应该是最容易劝说的,因为这位将军心系渔阳,心系中原是否会被草原所趁虚而入,只要对症下药,不怕秦开不乖乖就范。
事实证明,张启功看人还是相当准的。
几日后,待张启功见到秦开,向后者表述了魏王赵润的招揽之意后,秦开稍一犹豫,便点头同意了。
不过秦开也提出了他的要求,即镇守韩国北疆,无论是为了韩国,还是为了魏国,亦或是为了整个中原。
对于秦开提出的这个条件,张启功当然不会拒绝。
要知道,边境戎患,一直都是韩国的后顾之忧,倘若当初没有林胡、东胡、匈奴、娄烦、赤狄、白狄等诸草原民族牵制了韩国的驻边军队,韩国未必会在于齐国争夺中原霸主的战争中战败。
而现如今,韩国名存实亡,不久之后或将徐徐被魏国所吞并,那么,北方的戎患,自然而然也会成为魏国的头等大事。
倘若有秦开这等名将坐镇在北方边境,魏国便能更加专注于中原内部与诸国的战争。
当日,在张启功的暗示下,秦开遂写下了一份表示向魏国效忠、向魏王赵润效忠的书信,委托张启功日后带回魏国,交予魏王赵润。
虽然这份仿佛‘契约’的效忠书乍看并不牢靠,但张启功倒不在意。
毕竟有雁门守李睦这个前车之鉴在,相信秦开绝不会再尝试类似的行为——无论他真正的想法如何,只要他守好边疆,令草原异族不敢进犯中原,这在张启功看来就已经足够了。
次日,张启功在秦开的相送下离开了渔阳,径直前往北燕郡的「海阳」,拜访巨鹿守燕绉。
燕绉此人,很了不得,此人在魏韩战争中,曾率领麾下的巨鹿水军,摧毁了魏国湖陵水军至少二十艘战船,就连虎式战船都被摧毁了六七艘,在魏韩两国水军实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燕绉能给予湖陵水军如此重创,足可见此人在水战中的能力。
更要紧的是,燕绉非但擅长指挥水战,还是一位懂得治民的郡守,曾经的巨鹿郡,就被燕绉治理得井井有条。
与魏国的体制有所不同,似燕绉、李睦、秦开、乐弈,包括曾经的上谷守马奢,皆是文武兼备的将领,比魏国的姜鄙、伍忌、赵疆、庞焕这种只懂得打仗的将领,才能高出不少,想来也只有魏忌、司马安、韶虎等人,才能与这几位北原豪将相提并论。
根据黑鸦众打探的情报,巨鹿守燕绉目前隐居在海阳县的港口,除了燕绉本人以外,这里还驻扎着他麾下的巨鹿水军残部。
原来,自魏将李岌、蔡擒虎、周奎等人率领湖陵水军复攻齐国之后,燕绉就带着麾下的残存水军,偷偷来到了海阳。
至于目的,可能燕绉自己也颇为迷茫,毕竟那时张启功与元邑侯韩普已扶持了韩异登基,并昭告全国停止了魏韩战争,想来燕绉在得知此事后,亦有些不知所措。
总的来说,张启功与燕绉见面的过程还算平和,虽然燕绉心中对魏国或有百般的怨愤,但考虑到他的家眷皆在蓟城——本来是在巨鹿,不过乐弈在撤至上谷郡时,将燕绉的家眷带到了蓟城——且目前蓟城实际上就在魏国的掌控下,燕绉不敢过于得罪张启功,充其量就是在对话时出言讽刺一番罢了。
但遗憾的是,似张启功这等人物,岂会将这些寻常的讽刺放在心上?只要达成目的,就算燕绉将唾沫吐在张启功脸上,相信这位毒士也能做到若无其事、唾面自干。
话说回来,招揽燕绉,可就要比招揽秦开难多了,不过张启功亦有办法,他用「雁门守李睦父子被逼自尽」这件事作为例子来劝说燕绉,彻底打碎燕绉对这个国家仅存的一丝希望。
不得不说,当得知了雁门守李睦那试图匡扶国家的举动、且最终被逼自尽的消息后,巨鹿守燕绉既震惊又感慨。
他带着几分感慨讽刺道:“这难道不是你们魏人的阴谋么?”
张启功亦不否认,轻笑着说道:“此非阴谋,而是阳谋。所谓阳谋,即顺应大势,因势设计,让对方纵使明知是计亦难以脱身。……那么在这件事中,何谓‘势’呢?即人心思定!……贵族、世家,为保一己私利而拒绝战争;平民亦因常年饱受战乱之苦而拒绝战争。韩国上下,皆希望结束战乱,然而李睦却逆大势而行,故而落得这个下场。……是故,并非是我魏人逼死了李睦,而是贵国上上下下各基层的人,逼死了李睦。”
燕绉闻言默然不语。
事实上张启功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虽然那道毒计是他献给韩王异的没错,可若没有韩国上上下下各阶级势力的人给予配合,单凭张启功那一张嘴,又岂能顺利地逼死李睦呢?
“是故在下会说「韩国已亡」,因为这偌大的国家,竟只有李睦一人还在抗争,而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位欲拯救国家的英雄,却反过来被他欲拯救的人给逼死了,燕绉将军……这远比你方才讽刺在下的那些话,更显得讽刺意味吧?”张启功微笑着说道。
“……”
巨鹿守燕绉看了一眼张启功,不知该说些什么。
因为正如张启功所言,自韩王然与釐侯韩武相继过世后,韩国举国仿佛就只剩下李睦还在抗争——包括他燕绉,虽率领残兵驻扎在海阳县,却也只是感慨国运的坎坷,并没有想过号召北燕郡的国人联合起来匡扶国家。
这或许也是因为在燕绉的心底,这个国家已经无法拯救的关系吧。
可能在此之前仍有一线生机,但,雁门守李睦的过世,使得这最后的一线生机亦荡然无存。
“良禽择木而栖,相信燕绉将军亦觉得贵国如今的君主韩异不过是一介傀儡,是故不愿辅佐,但是我大魏的君主,相信是值得燕绉将军辅佐的雄主吧?……那是一位胸襟豁达、包容万民的贤明君主,张某坚信,纵使有朝一日我大魏倾吞了贵国,我国君主亦会将韩人视为子民……于公于私,张某实在想不出,燕绉将军有什么理由拒绝我国君主的招揽。”张启功正气地说道。
“……”燕绉被说得哑口无言。
因为正如张启功所言,魏国的君主赵润,那是一位胸襟豁达、对万民一视同仁的贤君,别说韩国现任的君主韩异,就算是韩王然,也未必能及得上赵润,因此,魏国吞并他韩国,对于绝大多数的韩人而言,未必有害。
这是公。
而于私来说,魏国君主赵润亦是一位极具个人魅力的君主——虽然谣传魏王赵润性格霸道,但只要是见过这位魏君的人都知道,这位魏国君主的霸道,基本上只针对敌人,至于对待自己的臣子,这位君主素来是平易近人,尤其是对待治下的百姓,那简直可以说是护短。
虽然过分的护短也并非值得提倡,但从这一点其实也能说明,魏国君主赵润是确确实实地将治下的民众视为了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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