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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时期,长江即将入海处北岸建邗国,筑邗城,并开凿历史上最早的人工运河之一邗沟,沟通江淮水系。
楚怀王在邗城基础上筑广陵城,广陵之名始于此,秦统一中国后,设广陵县。
汉代,扬州称广陵、江都。吴王刘濞受封广陵,建立吴国,借助近山临海之利,“即山铸钱”,“煮海为盐”,广陵盐铁两大官卖业迅速发展。同时,吴王兴修水利,开盐河,种稻栽桑,进一步奠定了广陵水路交通运输的基础,也是长江的军事重地。
建安六年正月,孙策至广陵城,随行文武为周瑜、庞统、鲁肃,当然,此时的庞统和鲁肃只作为周瑜的属吏,并未上孙策这个大波斯的台面。
广陵守将纪灵,太守杨弘出城迎接,进入太守府,孙策开门见山道:“广陵乃江淮入海要道,今我控制淮南,却有北三县于刘云手中,我欲夺回三县,诸位有何看法?”
太守杨弘道:“淮水自淮阴入破釜塘等湖泽,南下过邗沟通长江。如此重要之交通要道,自是必须控制在将军手中。不过欲要兴师,却必须有个理由才行,否则失了大义,出师无名。”
孙策也是苦恼此事,刘云之前也没得罪自己,反而是秋毫无犯,要想冒然出兵,总是少了个名目。
这时,周瑜身边一人出列道:“末吏倒是有个理由。”
众人看去,只见此人体貌魁伟,年轻俊朗,正是周瑜身边文吏鲁肃。原来周瑜曾经任居巢县长,闻鲁肃之名,带数百人来拜访,请他资助一些粮食。当时,鲁肃家里有两个圆形大粮仓,每仓装有三千斛米,周瑜刚说出借粮之意,鲁肃毫不犹豫,立即手指其中一仓,赠给了他。经此一事,周瑜确信鲁肃是与众不同的人物,主动与他相交,两人建立了朋友关系。
鲁肃家在淮南钟离县,与刘云的沛郡隔淮水相望。
曾经为了避害,鲁肃举家迁居东城。袁术闻其名,请他出任东城县长。但鲁肃后来发现袁术部下法度废弛,不足与成大事,率百余人南迁到居巢投奔周瑜。袁术得知鲁肃迁居,急速赶来阻拦。鲁肃命人将盾牌立在地上,远远开弓射去,箭把盾牌都射穿了,追兵只好退回,鲁肃这才顺利到达居巢。
没成想,鲁肃才到居巢没多久,袁术又败亡了,于是他又举家签回钟离县。
鲁肃的故事,在场众人都是听过的。
于是孙策让鲁肃继续说。
鲁肃继续道:“去岁,刘云于向县等地建一种纺织车数百套,可月产细布五万匹,此种纺织车,极大的冲击了整个布帛业,许多世家大族皆受其冲击,已然有人联名上书,弹劾刘云,言其以墨家奇淫巧技,祸乱大局稳定,少主公可凭此做檄文,让刘云交出纺织车,其定不相与,少主公便可出兵。且刘云以布帛祸乱天下,便是最可能与之联盟的刘表,亦不可能施以援手。要知道,此番刘云布帛横空出世,荆州各族亦损失不小。”藲夿尛裞網
鲁肃没说,他自己家也损失不小,而且他家搬回钟离县之后,与向县相邻,近水楼台先得月,他鲁氏族人,有不少都在向县买了不少五折四折的布匹,结果却是损失惨重。
因为仅仅一个月后,他们手中五折四折购买回来的细布,就变成了一折。
淮南由于与刘云隔淮水而望,像鲁氏这样损失惨重的家族数不胜数,只需要孙策把这个旗号打出去,自是各族纷纷响应。
正月,孙策上表许都,以刘云不尊圣人,以奇淫巧技祸乱为名,水陆并进,号称兵十万,分二路攻伐射阳。
在天下人看来,这是墨家与儒家的对决,所以尽管孙策的上表很奇葩,讨伐的旗号也很奇葩,但却得到了天下人的认可。
曹操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他也不敢因此得罪颍川望族。
刘表就更是了,他自己就是荆州望族之一,经过十多年,他已经深深与荆州各族捆绑在一处了。
孙策出兵的消息传至沛南,刘云立刻启程,顺淮水而下,过淮阴水域入射阳境内。
射阳现在只有赵云统领的三千兵马,但刘云把水军三万,全部调到了破釜塘。
孙策攻射阳,其实真正目的,也是击败刘云的水军。两人都知道,双方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后,都是水军实力的对决。
江东号称水陆大军十万,其实水军五万有,但陆军只有纪灵两万而已。刘云想着,赵云这么猛,便是三千兵马,加上一点屯田县兵,守住各射阳城应该没有问题。
孙策命纪灵领大军屯于高邮,备齐粮草再北上,自己则领大军越过邗沟,直入射阳水泽。
此时的射阳水泽分为数块,各自相通,孙策占据彭泽,刘云占据破釜塘,二者只一线之隔。
调整一日之后,孙策领大军,帅盖海、翻江、君山,三艘超级楼船,领小楼船六十余艘,斗舰,艨艟各二百,浩浩荡荡开入破釜塘。
早有水上探子将情况报于刘云,刘云立刻命周泰升起战旗,破浪号上,刘云、周泰、冯恭等十余人,也自气势不弱。
而刘云这边,有破浪、云帆、沧海、东海、黄海、渤海等六艘大船,并一百艘普通明轮,在破釜塘湖面排成三列,严阵以待。
“主公!孙氏水军在靠近,还有二十里!”
“冲!不要跟他们打什么招呼,直接给我撞!”刘云直接下令,竟然是撞,这可把周泰吓一跳。
“主公!若是如此,岂非是两败俱伤?”
冯恭也出列道:“主公,若是要撞,便由属下领兵去撞,主公与大都督坐镇后方破浪号即可!”
“不!就是撞,一起上,我要让那孙伯符看到我的疯狂,看到我会跟他拼命。他不是江东小霸王吗,我就比他更霸道。我门的船速度、机动性、坚硬度和稳定性都超过了楼船,我就不信他撞得过我。”
周泰和冯恭劝不过,只好下令,往前航行,缓缓加速。
正月的风,还是北风,刘云的战船全部升起风帆,速度更是快了三分,直接由北向南急速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