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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咋俩试试看也行。”余晖单手插兜，站在路灯下，依旧一脸温和的看着他。
“…”郁生挨打挨怕了，此时此刻居然往后退了一步：“不行，我不信。”
“……”余晖那温和到扭曲的脸终于沉了下来：“你说什么？难不成这玩意还要我给你证明？”
郁生服软倒服的快，立刻摇头：“不不不…不用。”
余晖的表情终于恢复到了常态，他继续慢悠悠的往前走，故意沉声说道：“你知道我跟你小叔的关系吧？”
郁生跟上去的脚步一顿：“…知道。”
“其实我原来还真挺放不下他的。”余晖把笑意藏在了眼底：“现在我一想，他其实也没什么魅力，不如你这样的小年轻强。”
郁生脸色僵了，没吱声。
“是啊，我跟你说实话，就当年我和他在一起的，其实我也没多稀罕他，就是被他追的没办法，这么多年一直放不下，我也就是缺个告别而已…刚才跟他妈妈见了一面，我就感觉自己真放下了，真的。”
“我对他念念不忘那么多年，现在一看…不过也就是个永远无法完成的执念而已。”
郁生走步的动作越来越僵，两眼也开始发直：“…是么？”
“对啊，仔细一想，他也没啥需要我惦记的。”余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都要勾上到天上去了：“现在他就算活着，也年老色衰了…其实年老色衰还没啥，主要是那方面，肯定不如你这种年轻人了，真特没意思。”
郁生脚步终于停下来了，黑着脸盯着余晖的背影，一字一句的说：“你再说一遍？”
那是他多年以来第一次跟他生气。
余晖当时正背对着他，眼底一点慌乱都没有，反而都是得逞的笑意，兴许还掺了点讽刺。
垃圾，渣渣，这就上钩了吧？
“我说，我现在觉得你挺好的，肯定比郁盛强。”
郁生阴着脸，突然往前走了两步，猛地拽住余晖的领子，使劲儿就把他忘边上拽。
“你他妈跟我回家。”郁生气的直咬牙，拽着他的领子就往回走。
挨打他能忍，挨欺负他能忍。
可说他不行，这能忍吗？
这要是忍了还是男人吗？！
余晖挣扎了几下，没生气，只回头狠狠给了他一肘子。
你有气儿？那我还有气儿呢！
两个人撕巴了一阵子，晃悠到了小河边。
“我他妈给你拽下去！”郁生气的要命，扯着余晖的领子跟他喊：“叫你说我不行！”
“谁他妈说你不行了？”余晖也急眼了，顺手往他脸上干了一拳头：“我说你小叔叔，跟你有啥关系？非往自己身上套，我说你了吗？急眼干什么，愤青儿啊！”
“你说的就是我！”郁生一个激动，就把这句话秃噜了出来：“你说谁不行？！不行你那天晚上喊个屁！叫唤的那叫一个的劲儿，外面的野猫发春都没你那动静大！”
余晖听完了这句话，脸上的怒火竟然眼见着没了。
没掐他也没上手打他。
他甩开郁生的手，阴测测的笑了：“承认了？”
郁生一顿，反映了好一会才变了脸色：“我…”
“好得很。”余晖冷笑一声：“给你十秒钟的时间继续编。”
十秒钟？这么短的时间他脑子哪里编的出来东西啊？
余晖站在原地，脸色越来越差，最后忍无可忍地问他：“你不承认是吧？”
“……”郁生没吱声，只是一脸沉默的看着他。
这边的大桥人还挺多的，时不时有路过的人，都在盯着他俩看。
余晖看着他那种逃避，沉默的眼神，心一点点的凉了：“我再问一遍，你不承认是吧。”
你只要告诉我理由，我就信你，就原谅你。
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
郁生舔了舔有些发白的嘴唇，还是没说话。
余晖有些失望的看了他几眼，转身就走了。
郁生心里咯噔一声，立刻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了他的手：“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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