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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果说是习惯了，余晖会更生气的吧。
“郁盛，你抽烟你妈知道吗？”余晖怎么也不会想象到，有朝一日自己对着这个人，也能说出这么傻/逼的话。
郁盛沉默了，拿烟的手往下一垂：“不知道。”
那个时候不像现在，抽烟很普遍，在大多数人眼里，抽烟就是自取灭亡，抽烟就不是正经人干的事。
“那你为什么还要抽？”
“戒不了。”郁盛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眼睛紧紧盯着余晖。
“你才十八岁，你这烟就戒不了了？”余晖接着郁盛这种态度，心里更火了：“你就是不想戒！”
“是啊。”郁盛立刻接上他的话头。
“因为还没找到戒烟的理由。”微弱的火光中，郁盛微微勾起嘴角：“如果有人叫我不要抽，我就不抽，我就真的戒烟。”
“什么？”余晖一愣，隐隐约约听出他话中有别的意思。
“…晖儿，你刚才生气，是在关心我吗？”两人莫名沉默了好一阵子之后，郁盛才轻声问了一句。
“废话。”余晖小脸又冷了下去。
“那…你为什么关心我？”郁盛还在问，眼里已经满是笑意。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说这话的时候，余晖有种莫名的心虚。
朋友吗？
这个人貌似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给他当做朋友。
那他一直以来将郁盛当做什么呢？
郁盛勾了勾嘴角，无声的笑了，一步步朝着他走去。
他走到他的面前，倾身在他耳边问了一句：“余晖。”
“你刚才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咚咚，咚咚，咚咚…
在那一瞬间，似乎整个儿世界都静止了。
方寸之间，他只听得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一阵冷风呜的从窗外吹进来，荡起了郁盛穿着的白衬衫，衬衫的衣角微微洋洋的拂过自己的胸前，惹得他心底痒了起来。
郁盛身上的烟味很巧妙的和洗衣粉的香味结合了起来，那样的味道丝丝缕缕的钻入他的心头。
往后很多年，这个味道都一如既往的让他魂牵梦绕。
“余晖儿。”郁盛低声跟他咬耳朵，热气儿喷到了他的耳边：“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次，你听好了。”
恍惚间，余晖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他。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能清晰的体会到彼此呼吸的温度。
“余晖，我俩在一块吧，”郁盛笑了，眼神微微闪烁，似乎多少也有点不好意思：“我一辈子都对你好，再也不放手了。”
余晖僵着身子，有些震惊的看着他。
他沉默了一阵子才张了张口。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从今天开始戒烟。”郁盛声音里藏着撩人的笑意：“你管我，成吗？”
“我不听话，你就动手。”
余晖还是沉默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这段时间他经常问自己这个问题。
从前每次问，他给自己的回答都并不完全。
如今…
他光是看着眼前跟自己求爱的这个人，心中就出现了一个答案。
就是这种感觉。
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会知道，会发自内心的告诉自己。
就是这个人。
郁盛站在原地，耐心的等着他的答案，垂眸将手里的烟叼在嘴里咬了两下。
“郁盛。”
“嗯？”他恍然抬头，便感觉到余晖伸手将自己的嘴里的烟拿下来。
“我不抽，我就叼着…”
然而还没等他这句话说完，余晖就侧头猛地朝他亲了过来。
唇瓣相接的瞬间，缝隙间渗出的温度让郁盛难以置信的睁大眼。
这一吻实际上很短暂，却几乎让他的心跳都停了。
余晖微微吐了口气，半晌抬眼看着已经石化在原地的郁盛，突然笑了笑：“啊，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郁盛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我知道我对你的感觉了。”
“什么感觉？”
“我喜欢你。”说完这句，余晖把两个人快要燃尽的烟头往垃圾桶一丢，转头一脸认真的说：“经过多次验证…我就是喜欢你的。”
“那咱们就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