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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办公室，玉清主任已经请示我的，一会给你清出来。”蔡树铭眼皮子抬一下，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故意忙起来，将陆远晾在一旁。
礼节尽到了，至于蔡树铭的态度，陆远不抱希望，寒暄两句，他退出来，接着就到乡長李辉的办公室。
李辉的态度比蔡树铭还要直接，看到陆远进来，“嗯”的一声，就低头盯着电脑，话都不搭一句。
……
陆远又转了几个办公室，所碰到的情况大同小异，只有组宣委员沈少琼的态度还算热情。沈少琼是林荫的老部下，不过，陆远下来之前就听说，沈少琼在那山属于边缘化的人物。
沈少琼是女性，事业心不强，边缘化很正常。
陆远在沈少琼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就有女工作人员前来招呼，说办公室已安排好。
陆远跟着走进办公室后一看，里面两桌子挨在一起，并且已经坐着一个人。
“陆乡长。”里面的年轻人看到陆远后，站起来打招呼。
陆远点点头，很快意识到自己不是单间办公室。
未等陆远的情绪反应过来，女工作人员又问：“陆乡长，要不，我带您去宿舍看看。”
陆远点头，随着女工作人员去了办公室后面的宿舍，宿舍倒是很清爽。陆远行李不多，女工作人员帮忙收拾，很快，就陪着陆远回到办公室。
陆远回到办公室后，就一直呆在办公室里，通过聊天，他得知和自己同办公室的这个年轻名叫林亦忠，原来就在隔壁办公室办公，也是今天才搬过来。
没有具体事务，且初来乍到，旁边的人都防着自己，陆远一个下午都呆在办公室里，感觉时间过得非常慢。
下班时间一到，陆远就离开办公室去饭堂吃饭。不过，当陆远吃完饭从饭堂出来时，正好看到林亦忠一脸笑容，从李玉清的办公室里出来。
看到这里，陆远明白了，林亦忠是李玉清派出盯梢自己的，难怪下午问林亦忠问的原来是哪间办公室办公时，他脸色涨得通红。
初来乍到，除了沈少琼外，没有其他熟人，况且蔡树铭和李辉又防备着自己，这时靠近任何人都会给别人带来不好影响，再一个，谁是蔡树铭和李辉的人，陆远并不清楚。所以，吃完饭后，陆远又到外面的街上散步。
街道很短，陆远走着走着，没地方去，经过小卖部时，又转进去。
小卖部的老板一家人正在吃饭，看到陆远来了后，非常高兴，倒了一碗土酒，招呼陆远上桌。
陆远推辞，说自己已经吃过饭，就坐在一边，无聊地看起电视来。
电视是小屏幕，还是黑白屏幕，而且没有几个台。
在小卖部呆了一会，实在无聊，陆远只回到宿舍。
……
来那山一周，李辉还没有重新调整分工，没事可做，没事可管，陆远实在无所事事。又过了一周，实在忍不住，周一碰头会临结束时，他提了出来。
陆远提出这个问题后，很快就发现周围人投来异样的眼光。
本来已经宣布结束会议离开的，蔡树铭看了一眼李辉，沉默不作声。
李辉翻开笔记，漫不经心地说：“我考虑了一下，教育是百年大计，你又是高才生，有知识有文化，教育这块就由你分管吧。”
李辉的话刚一说完，蔡树铭就离开会议室。紧接着，李辉也拿起笔记本，跟着离开。
“有意的，乡里就一所小学一所中学，故意恶心人。”待其他人都离开后，沈少琼为陆远打抱不平。
陆远本来是抱着锻炼的心思下来基层，而李辉的分工明显是让自己无事可做，将自己晾起来。不过，陆远也发现，自己刚才在提分工这句话时，几个副乡长一脸紧张，看样子，自己这次下来，不仅蔡树铭和李辉不欢迎，几个副乡长也防着自己，生怕自己分了他们手中的权力，分了他们的蛋糕……
陆远对着沈少琼笑了笑，算是回应，然后收拾好笔记本，两人一起离开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