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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雪茶“嗷”了一声，嘟囔道：“原来是个傻的。”
他指了指宋识的身后，“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你要问事情就找他吧。”
说完，转身就走。
宋识还想拉着他问许黯的消息呢，急忙要拽住他，可惜这小崽子跑的太快，一下子就没影了。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冷冷的声音，带着少年的稚嫩，十分熟悉。
“别追了，你问什么他都不会说的。想知道什么，问我吧。”
这声线实在是熟悉到了极点，就像刚在身边跟自己说完话一样。
宋识转身，看见角落里站起一个人。也是同周雪茶一般的年纪，穿着黑色的破布麻衫，衣服上全是补丁。
衣服洗的发白，但胜在干净。
他额前几缕细碎的碎发耷拉着，垂到眼睛上，几乎把眼睛全遮住了。碎发下面是有些病态的白的皮肤。
唇很薄，眼睛很锋利，看着不好接近。
与四五年后人畜无害的样子相差甚远，不过宋识还是认出来了。
这是他的小徒弟，许黯。
“看我做什么？认识？”
许黯从两堵墙的阴影里走出来，之前热死人不偿命的阳光此时突然沉寂了，乖顺的铺在他身上。
热度也降了几分。
宋识看见那双熟悉的眼睛从刘海下露出来，锋利如剑刃，很干净，像刚用水洗过。
只不过莫名有些疲惫感。
宋识摇头。他徒弟以前怎么跟社会老大哥一样？是自己这种社会蛀虫看了都要抖三抖的境界。
许黯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他一眼，嘴唇好像抿的更直了，“想问什么问题？”
“哦。”宋识有些懵，还没接受他徒弟从小软包到社会小哥的转变，一些智障的话脱口而出，“你知道许黯去哪了吗？”
“……”
许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认识我？”
宋识刚反应过来，装傻道：“啊，什么？你认识我？”
许黯：“……”
“方才你与雪茶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你认识我们？”
面对质询的眼光，宋识脑子转了半天，也没编出个合理的理由。
说我是你五年后的师尊？那就真是江湖骗子了，社会小哥肯定转身就走。
这个幻境不可能凭空而生，而许黯又不见了，眼下小许黯是突破口，绝对不能放他走。
许黯等了半天没听到答案，忍不住叫他一声，“哥哥？”
宋识急中生智，换了一副痴呆相，“你说什么？我不知道啊。阿巴阿巴阿巴，我是傻子。你能带我回家吗？”
看他表演如本色出演的许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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