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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恒的问话还在操场上回荡,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谁也没有想到,孙恒一个文弱书生,带领一百“老弱病残”,居然赢了刘成安所率领的一百“精兵强将”。
而且赢得是如此轻松,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看似不可战胜的对手给击败了,时间满打满算,也只不过是一分钟而已。
刘老太爷等人实在是太过惊讶了,以至于不少人都擦了擦眼睛,不敢相信这样的结果。
“好好好!”刘老太爷终于反应过来了,大声赞叹道:“好孙婿,你果然是我刘氏的千里驹,能者无所不能,不仅诗词作的好,领兵本事也是一等一的,看来是老夫小觑你了。”
大房一方的族老、子弟,也纷纷附和,对孙恒交口称赞。
所有人都明白,孙恒是真的有带兵的本领啊!
操场上笔直站立的一百家丁,已经有了精兵的模样。
可在一个月以前,虽然没有亲见,但也知道他们是刘成安挑剩下的,老弱病残一堆。
而今经过孙恒一个月的操练后,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气势非凡。
这脱胎换骨一般的变化,无疑就是由孙恒带来的。
护庄家丁能否成为一支精兵尚未可知,但孙恒的练兵本领是实打实的,毋庸置疑。
刘玉贞、春夏秋冬四丫鬟等一干刘府女眷,看向孙恒的目光异彩连连。
虽然经过宋明两朝的荼毒,社会重文轻武思想越发泛滥,男女老少皆以东华门唱名者方为好汉。
但女人骨子里向来就是崇拜强者的,目睹孙恒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以弱胜强击败看似不可战胜的对手,对孙恒的崇拜不自觉的油然而生。
加上孙恒还有整个刘府独一无二的秀才功名,更是在他身上加上一层光环,如此文武双全的英才,想不耀眼都难。
此前孙恒有废材之名,刘府的女眷皆为刘玉贞一朵鲜花插在孙恒这堆牛粪上而惋惜,可如今看来,孙恒和刘玉贞郎才女貌,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啊!
女眷们都颇为羡慕的看着刘玉贞,一些相熟的姐妹更是围绕在她身边,羡慕她找了个好夫婿,对孙恒赞不绝口。
此时的刘玉贞颇有扬眉吐气之感,她和孙恒结为夫妻,不少人都嘲讽她眼高于顶,哪家公子都不放在眼里,结果却只招来一个废材赘婿。
谁知一个多月过去,孙恒在文武两道上均大放异彩,给刘玉贞狠狠地争了一口气。
私底下孙恒更是仿制出玻璃镜,一个月就给她所执掌的刘氏商行带来二十多万两的收入。
成亲一个多月以来,孙恒带给刘玉贞一次次惊喜,此次练兵决胜,更是给她带来满满的安全感。
刘玉贞看向孙恒的目光,是越看越爱,目中已充满爱意。
……
刘府二房住处。
看见刘仁奎、刘成杰、刘成安从刘家庄回来,因为太过肥胖不良于行,刘仁德并未去刘家庄观战,他激动的问道:“三弟,结果如何?成安是不是把那位赘婿打的屁滚尿流?”
刘成安闻言面色一黑,被捅了四枪的肚腹,隐隐作痛。
刘仁奎垂头丧气的道:“二哥,让你失望了,成安他败了。”
“什么?”刘仁德一副无法置信的模样,嚷嚷道:“这绝不可能,成安有万夫不当之勇,况且成安麾下皆是精挑细选的精兵强将,怎么会败在一群老弱病残手中?!”
刘仁奎颓唐的道:“虽然无法置信,但成安确实是败了。不知孙恒使了什么妖法,居然把一群虾兵蟹将操练的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双方交手仅仅一个回合,成安的一百家丁便迅速败下阵来,唉!”
刘仁德仍然有些无法置信,他看向自己的儿子,道:“成杰,你来说说。”
刘成杰阴沉着脸,道:“如我所料不差,孙恒他用来对付三弟的军阵,应和戚少保的鸳鸯阵有关,其实三弟他…,唉,败的不冤啊!”
“鸳鸯阵!”刘成安突然激动的道:“就是戚少保那套用来对付倭寇的神奇阵法?”
“没错。”刘成杰点点头道:“戚少保的鸳鸯阵可是连穷凶极恶的倭寇都闻风丧胆的,三弟你败在这种阵法之下,倒也不必在意。”
刘成安人生之中,第一次首尝失败滋味,原本是无比灰心丧气的,想他刘成安素有赛张飞之名,身边的亲朋好友皆赞他有万夫不当之勇,赞得多了连他自己也信了,是以他分外不能接受战败的屈辱。
可如今听刘成杰说他是败在戚少保的鸳鸯阵之下,刘成安非但没有战败的屈辱感,反而觉得与有荣焉。
“哈哈哈哈!我刘成安何德何能呀,不过是栖霞县一混混而已,居然可以与天下闻名的鸳鸯阵交手,虽败犹荣啊!”
刘成安向众人拱拱手,很是抱歉的道:“爹,二伯,大哥,请恕小弟有事在身,先失陪了。”
刘成杰急忙问道:“三弟,你去哪儿?”
刘成安应道:“自然是回刘家庄,向孙恒请教鸳鸯阵。”
说罢,刘成安头也不回,掉头就走。
刘仁德和刘成杰面面相觑,神色复杂。
刘仁奎看到儿子离开,也没在二房多呆,返回自家住处。
只是他想着儿子前去刘家庄请教孙恒鸳鸯阵的举动,心中不由活泛开了。
自己儿子刘成安虽然在栖霞有赛张飞之勇名,可自家知道自家事,自己儿子几斤几两他是很清楚的。
二房一直为刘成安扬名,言必称他有万夫不当之勇。
刘仁奎一开始也不以为意,还以为对方是一番好意,可这次练兵决胜,着实把他给打醒了。
不过是面对区区四五个家丁而已,刘成安轻而易举便被击败了,这算是哪门子的万夫不当之勇啊?
倘若此次不是练兵,而是实战,嘶……,那成安不就凉凉了吗?细思极恐!
而且说起来自己三房跟大房之间也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两年前大房刘仁康病逝,由于老头子年事已高,老二不良于行,丧事还是自己操办的呢。
至于这两年为难刘玉贞,给她使绊子,他只不过是吩咐三房一系的掌柜、管家阳奉阴违不从号令而已。
相比刘仁德里应外合,与外人联手对付刘玉贞,他这点小事并不算什么。
“罢罢罢,反正不管大房二房谁胜谁负,家主之位均与我无关,我又为何只顾着为二房冲锋陷阵,与蒸蒸日上的大房结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