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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家管事儿的来了,华玮下意识地将狼牙棒藏在了身后,感到有些心虚。
他毕竟来自蓝星,法治观念根深蒂固,一个刚成年的中学生,一言不合弄死人家这么多人,还是第一次杀人,要说不慌,也只有小说敢那么写。
看着满大街都是支离破碎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半条街,刺鼻的腥臭味让他几欲呕吐,他的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一样难受,内心深处更是涌起深深的负罪感。
不敢相信,这惨状竟然是他带人干出来的!
要不是有老白跟朵朵一直在脑海里给他进行心理辅导,估计现在他都能当场哭出来。
“本官乃沙雕城城主苟大富,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城内行凶闹事,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听候发落?”城主苟大富站在军阵后方,怒气冲冲地喝问道。
华玮还在努力进行着心理建设,根本没功夫搭理苟大富的问话。
祁虎见状,驱动座狼上前几步,同样怒气冲冲地喝问道:“我等途经此地,先遭那老城卫无端辱骂,后遭乱民围攻,现在反倒成了行凶闹事,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真是笑话,尔等强闯城门,滥杀无辜,倒还成了受害者,敢来沙雕城撒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本官定要代你们家大人管教一番不可!”
苟大富气得不轻,决定先抓人,让他们吃点苦头,然后查查是谁家来的愣头青,再狠狠地宰上几刀方能平心头之恨。
随行师爷仔细打量了楚楚、祁虎几眼,忽然眼神一亮,凑到苟大富耳边低语了几句。
苟大富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一个小国的破落户也敢在他面前放肆,“来啊,给我拿下,生死不论!”
随着苟大富的一声令下,城卫们架起长枪就朝众人压了过来。
巨狼们的低吼声,终于让华玮回过了神。
看着一大片寒光闪闪的枪尖正朝他们逼来,那丝负罪感顿时烟消云散。
在这个人命如草芥,不杀人就得被杀的地方,傻比才会任人宰割。
“我不想杀人,干嘛非要逼我?”华玮喃喃自语,眼神逐渐冰冷,藏在身后的狼牙棒“呼”的一声向枪林砸去,发出“噼里啪啦”的碰撞声。
数十杆长枪被他砸的脱手而飞,密不透风的枪阵瞬间被破了一个口子。
白狼见机,“嗷呜”一声低吼,直接撞进了军阵,咬起一名城卫,左右一通乱甩,军阵顿时乱成了一团。
狼牙棒在华玮的手中挥出道道残影,那真是擦到就伤,碰到就死。
说起来也是华玮有些欺负人了,哪有修真者对普通人大打出手的?
哪怕他还未入门,但所修习的功法却是超脱凡世的范畴,整一个活脱脱的降维打击,看得老白跟朵朵唏嘘不已。
亲卫们见状,也带着座狼冲进了军阵,左冲右突,全无一合之将,杀得城卫哭爹叫娘,溃不成军。
苟大富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沙城有千余名城卫,却因他错判了形势,仅带了两个百人队就奔了过来。
怎么也没想到,这七人七狼如此凶猛,一盏茶的功夫,两百名城卫死伤殆尽。
见势不妙,他转身就想跑。
他打算先去军营调兵来,却不想他的师爷突然一脚狠狠将他踹了回去。
在他惊怒交加的目光注视下,文弱书生模样的师爷,竟然几个纵跳便消失在混乱的街道里。
一道寒光闪过,他的世界旋转着,慢慢陷入了黑暗。
到死都没明白,他的师爷为什么会害他?
当朝阳再次升起,沙城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如若仙境,然而此时却没人有心思去欣赏这美景。
一支由巨狼和战马组成的队伍,在无数双敬畏的眼神注视下,浩浩荡荡地从沙城开出。
城里横行一时的几个势力,昨晚几乎被灭团,就连城主也死在他们手里。
这支队伍比进城时壮大了太多太多了,不但多了几十匹驮着物资的战马,连城里有名的刺玫瑰路小心也在队伍里,她的幼弟以及一些平日里与她交好的苦哈哈们也跟在了队伍中。
当浩浩荡荡的队伍终于消失在远方,沙城瞬间陷入混乱之中,一直在城主的淫威下辛苦求存的人们,终于不用再胆颤心惊地生活了。
一个个从窝棚内钻出来,瞪着吃人的红眼,争先恐后地涌入城主府,掘地三尺地寻找一切值钱的东西。
城主府后院,那些急于收拾细软,还未来得及逃离的娇妻美妾,侍女丫鬟,瞬间被望不到头的污秽淹没。
出沙雕城向西三十里,两名前方探路的亲卫回来了。
“郡主,小先生,前边的小县城遭了匪,看样子已经被攻陷了,我们要不要绕行?”一名亲卫问道。
“遭匪?”华玮眉头一皱,他可没想到一个县城都能被匪徒说攻占就攻占。
祁虎见状,忙解释道:“小先生,靠近鬼域一线的县城都很小,没有军队驻守,只有一些衙役,自然挡不住强匪,以往每年都有不少县城被祸害的消息传到都城,被攻陷的县城都很惨。”
“不必绕行!”华玮这么说,自然有想顺道弄死这波匪徒的意思。
当他们赶到县城外时,不由被眼前的惨状惊呆了。
他本以为县城就是一圈高大的城墙围起来的城镇,可他看到的却是在一大片残破的民居围拢下的低矮土城墙。
放眼望去,这个叫汉兴的小县城,到处都是狼藉一片、浓烟滚滚的景象,肆意的狂笑声不绝于耳,凄厉的惨叫久久回荡。
破旧的木城门,碎裂开一个大口子,粘稠腥红的鲜血从木门下缓缓流出,沾满血污的残破尸体,铺满了整个拱道。真的是越走越心惊,越看越愤怒,人性的丑恶,让一众人等始料未及,并且还远远低估了。
有那么多人是被拦腰斩断的,痛苦挣扎的上半身,将内脏拖得到处都是,这是变态的虐杀;
有那么多母亲的怀里只剩下孩子的半截尸体,小小的头颅飞出老远,瞪大惊恐的大眼睛,不解地凝视着他的母亲;
甚至还有一名襁褓中的婴儿在了一根长矛上,鲜红的血液顺着木柄缓缓流下,衣衫不整的母亲,双手死死地拽住被鲜血染红的木柄,死不瞑目。
犯下此等恶鬼般行径的贼人,已不配为人。
华玮只觉心头一团火在熊熊燃烧,怒气已经翻涌到无法遏制,恨声吼道:“杀,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