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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舟听见马蹄声了，就起身开门了，看见是俞盛抿了抿唇，“什么事？”
“将军让我来喊你一起吃饭。”俞盛没有说媳妇，他是男子看得出顾舟对柳芷的心思。
他知道顾舟的才能，将军跟他很般配。
但现在将军是他媳妇了，他不会放手，一点都不会。
顾舟看着男子俊朗的模样，抿了抿唇，说出来最早就想问的话，“那几年偷偷在将军营外守着的人是你吧。”
闻言，俞盛抿了抿唇，“嗯”了一声，那个时候是他能离将军最近的时候。
顾舟沉默了一下，“好。”
他没有马，俞盛就没有骑马了，顾舟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这些年她好吗？”
他没有直接问柳芷，因为他知道，将军从来只报喜，不报忧。
俞盛摇了摇头，“不太好，许安城的事一直压在她心里。”
“她亲眼看见你死了，她经常做噩梦，醒来就是一脸泪水。”
顾舟抿了抿唇，过了一会他又道：“你怎么会相信她是将军。”
俞盛停顿了一下，低沉道：“将军就是将军，有些东西无法取代。”
“就像你很快就能认定她是将军。”
是啊，将军就是将军不管她是什么样子，她都是将军。
顾舟没有再说话了，两人过了一会就到了院子，柳芷看见顾舟，示意他坐下，然后倒了酒给他。
她对着秦兰氏还有许花夫妻介绍道：“爹娘，这是我大哥。”
顾舟看了她一眼，眼皮下垂了一些，在将军心里，他一直都是大哥。
但他从未把她当然妹妹。
许花以为是认的大哥，连忙笑呵呵招呼道：“随便吃，多吃点。”
顾舟点了点头，“谢谢婶婶。”
许花一直都心疼柳芷没有娘家人，逢年过节也没有走处，“谢什么，随便吃，芷儿没什么亲人，你没事多过来坐会。”
听到没什么家人，顾舟看了柳芷一眼，抿了抿唇，将军自小就经历家人死了。
那个时候她还是十三岁的孩子，但她比谁都坚强。
那个时候，她还安慰他，说一定会保护好他们。
她忘记了，她也是个孩子，是个女子，不需要把那些责任抗在肩上。
但她从来就没有放下过，哪怕几次都差点死了，她也从来没有想过放弃。
这样的将军应该享受最好的荣誉，而不是一身污名。
冤死。
大概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才会可怜她，让她用另一种身份活下去。
其实他一点都不希望她再参与这些，嫁个好夫婿，好好过日子。
他嗓子有些干涩，“嗯，家妹麻烦你们了。”
听见家妹两个字，柳芷抿了抿唇，下一刻手被人牵住了，她扭头看了过去，是俞盛。
她微微摇头，示意她没事。
许花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笑道：“别站着了，坐着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柳芷给顾舟夹了肉，“多吃点，你瘦了。”
以前他们几个人最喜欢手抓着肉，一边吃。一边大口喝酒。
那个时候虽然艰难，但人是洒脱的。
顾舟“嗯”了一声，“你也是。”
他拿起酒喝了一口，苦涩的滋味让他眉头紧锁，再也回不去了。
柳芷也喝了一口，没有说什么，吃到一半的时候，孩子突然醒了，“哇哇”大哭。
俞盛起身就往屋里跑，过了一会，他抱着孩子出来了，柳芷站了起来，“是饿了吗？”
奶娘起身道：“应该不是，睡前才喂了。”
她过来看了，又道：“没有饿，怕是醒了不见人。”说完就从俞盛的手里抱过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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