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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 梦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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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无人的青石板道路,阿木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还没醒,没有管理伤口,却疼不醒,他越想越觉得可怕,望着手中剑,又想“剑刃有什么作用?”

剑刃瞬间化为光影从手中消失。

阿木此刻也没什么心情关心这把剑刃为什么消失,因为他现在不止感到疼痛,还有饥渴。

漫无目的行走在未知的路上。

阿木找了个墙角坐等夜色消失,他想尝试睡完结束现在的窘境。

……

很快阿木又醒了,而此刻他睡在一张木床上,并且头部随时传来疼痛之意。

“你醒啦!”

一声沙哑的女声唤醒了阿木,眼睛触及些能入眼的环境,这里除了一张床和床头的桌子上搁置的似乎快要进入生命末期的茶杯就没有其他什么,然后就是蹲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女生,一身乞丐属性十足的衣饰和模样,这让阿木难以分辨,姑且以声判别。

枯黄的头发不长,只到肩部,且十分不平整,就像是随意用石头磨成的利具随意乱割的样子,少许的刘海杂乱无章交错于额头和眼睛处,一张瘦弱的脸颊堆了一半的灰尘,身体瘦瘦弱弱。

阿木看着被包扎后的左臂,带着感激的眼神起了身,并道了声“谢谢”。

“你等等我,我去给你找些吃的。”刚说完她便跑了出去。

“为什么是这样……”阿木期盼的一场噩梦惊醒化为了泡影,如果按照目前的状态,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

这样陌生的世界总和心里预期的差了天地的距离。

“给。”

阿木接过她手中的摸起来有些发硬的面包,大小只有自己一只手一般大,微微隐隐有些发黑。只觉得自己眼睛模糊了很多,空着的手揉了双眼,头脑疼痛始终未有解除,随后只带了最后一眼这不规则看起来也不可能可口的面包,就着混浊似乎在隐隐发红的水而下肚,毕竟身体传达的饥渴之意已经无法战胜。

她站在床的一旁,眼神有些迷离。

阿木减少了饥饿,昏涨感也在隐隐褪去,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道了声怯意的“抱歉……”

她摇摇头。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阿木鼓足勇气问道。

“阿心。你呢?”

阿心的眼神让阿木有些心慌,生怕她突然倒在地上,“阿木。”随后赶忙想着起身。

“你要走了吗?”阿心望着他即将下床的动作问道。

“我不知道这里是哪儿?”阿木奈何身体原因,只得暂时按捺住想法。

阿心微笑着摇摇头。

阿木的眼睛对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又突然变成厚重男声的人感到疑惑却不恐惧,而身体慢慢不停分割成一块又一块。

“我是阿心,也是……”

阿木没有再感到任何疼痛,只不过他的意识只能任由这些支离破碎的身体慢慢远去,而自己只能享受永不见天日的孤独和幽冷。

头部的视觉开始陷入空虚。

头部以下不由自主的流动,在与头部相距的不远处。

尤其是那颗心与头脑极为不相称,不管是形状,还是思想。

致使他总能看到身处混沌世界的自己,竟能够通过头部的视觉看到自己的每块身体在不断漂浮。

他开始挣扎。

挣扎,也不是徒劳无功。

黑暗的世界在红和白间不间断反转,这个世界抖动的愈发强烈,但是却在某刻突然停止恢复静谧。

他的视觉和感受带来了动摇,有那么一瞬间发觉也没什么不好,也仅仅维持了一会儿,随后他的眼神越发的不满。

一道面目全非的脸和熟悉的身影正拉着男孩的手在田野里自由地奔跑,灰色的阳光柔和地映照着他们奔跑,欢声笑语在风里……

渐渐地,男孩所熟悉的身影似乎正在远离自己,那只牵着自己手的手似乎正在丢弃自己,直到接触的触感完全消失。

看到他的出现,小男孩原本只是失落的眼神多了苦痛。

离得很近,根本看不清他们的相貌,因为只有他比她更多的面目全非,也根本听不清他们之间大声的言语……

两道身影渐行渐远,他的身边多了他们,她的身边多了她们。

男孩转身离去。

不知不觉走到马路上,一辆卡车疾驰而过他的身体,卡车司机下了车,跪在地上似乎感到痛苦……

男孩起身继续向前走,路过稻草堆,一群比他大的人拳脚相加……

男孩艰难起身,突然看到一位面目慈祥的女人,她牵着自己继续行走,只是她佝偻的背已经支撑不了往后的路途……

男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消失,然后继续上路……

……

他开始奋力挣扎,奋力挣扎至身体得到部分复合,那颗不相称的心在断断续续分割中装回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