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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岼听见对方这么一说,便也不打算等着他们先动手。他伸出手掌打算将三人都吹至死胡同底部,只是伸出手后没有反应。再试了一遍也还是一样,一时间他感到一点小小的尴尬。一个小时的能力时效已经过去了吗?
在靖岼还在疑惑之际,其中对方其中一人已悄然接近,并且迅速地给靖岼脸上来了一巴掌:“要你多管闲事~!”
力道充足的一击耳光,使得靖岼的眼神剧变,和他曾狂怒中攻击人时的眼神一样透露出一股狠意。
“怎么?想还手吗?来啊!”少年发现了但并没有被这眼神所动摇。
靖岼听见后冷笑了一声:“今天恼火的事怎么这么多呢!”
他的愤怒中似乎又有一丝窃喜,也许是因为对方的动手让自己有理由允许自己释放那潜藏着的压抑着的暴戾了。能力失效了,那就拳脚解决吧!靖岼随后狠出一记勾拳反击,自己要认真教训这三个屁孩。
“哟!还打算一个顶我们三个,以为自己很有种的样子啊!?”另外两个少年看见同伴被一拳击到在地,似乎反而还觉得有点意思。
其实在好早之前,靖坪有一段时间常常去锻炼释放内心的不满和压力,唯一的项目就是搏击操。虽然都是最简单基本的动作,但愤怒状态下的他有足够的自信将三个不学无术的学生击倒。
第一个被击倒的少年被靖岼顺势按压在地上,脸上连续挨了几拳感觉到了明显的晕眩。随后一名同伴冲了过来想替其解围。
靖岼自然有所警惕,躲开了对方的踢腿并一手抓住了脚,然后瞬间攻击其支撑脚,使其被绊倒。靖岼以腿还腿,连续踢了几脚,同时重重地说:“有书不好好读,让你们净干这种事!”
他们最后一名少年眼见形势不太对劲,一手手持抢来的包,另一手从裤袋拿出把小刀。他持刀快步走向靖坪想要给倒下着的两个同伴解围。
而最初挨揍倒下的那位也稍微摆脱了挨揍的疼痛。他意识到了持刀伙伴的意图,便也站起了身,从靖坪身后擒拿住靖坪的双手。想要限制靖坪的行动让其挨一刀子。
靖坪被擒拿住,自然也意识到他们要进行合作攻击,无奈之前的攻击过于投入而导致现在被限制住了动作。当下的一丝恐惧感使他意识到眼前的威胁会给自己的身上制造血光。只是情急之下他也完全想不到脱困的办法,仅仅是在使蛮劲想解脱开背后的枷锁。
对方持刀靠得越来越近。刀锋已经朝向靖坪的身体进击,靖坪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尝试使自己躲开。勉强躲过了刀子刺向自己的身体,却还是躲不开刀锋划伤自己的胳膊。
持刀少年攻击过后,看见刀子上已有些许的血在流淌,也许是他第一次这样用凶狠的方式攻击他人,他看着血迹似乎有所迟疑或惧怕。
靖坪趁着对方注意力仍在刀上之际,迅速向其出脚将手上的刀踢落。背后擒拿靖坪的少年似乎也感觉到有点力竭,靖坪也迅速把握空隙,用两指直戳对方双眼。该少年松开了束缚靖坪的双手,转而捂住自己的双眼在原地痛苦呻吟着。
然后靖坪马上脱离,并和对方拉开两三米距离,但仍保持正面面对着那三人。他无暇顾及胳膊上的刀伤,而是透过喘息来调整自己,之前使用珠子的能力本来也就消耗了他好些体力。
“谋财了之后还打算害命,黑帮电影看太多了是吗?!”靖坪也开始没有耐性:“把抢人的东西还回来,咱们相安无事。”
“那么多管闲事你烦不烦?”
“你特么就不能滚吗?”
“都这个时代了还以为自己是什么英雄侠客呢?”
“你才是电影看多了吧?笑死谁呢?”两人扶起被戳眼的伙伴,轮番冲着靖坪挑衅地吆喝道。
这些话语似乎击中了靖坪的弱点,使得他一时间完全找不到能反驳的语言。并且这些话若是用来抨击他当时石头砸人的行为,似乎也是相当的尖锐有力。
无言以对的靖坪感觉到了被羞辱。这样的时刻他往往会丢失理智,便想使用更彻底的暴力来回应。他要认真地击打面前的三人,狠狠的让他们感受自己得愤怒,直到他们服软为止。之前自己付诸暴力造成的事端等记忆,早被怒火彻底屏蔽了。
靖坪面向三人举起双拳,做好了格斗的准备姿势:“那就真的是对不起了。”
看见靖坪处于人数的劣势还摆出要打斗的姿态,三个不良少年感觉到自己被挑衅和看轻了。加上他们不愿意将抢到的东西拱手归还,便也打算一拼迎战。
对方迎击的举动也正合靖坪之意,让他敢于更加彻底地释放情绪去打这场架了。相比对方三人混乱地攻击,靖坪拳脚并用格挡住对方进攻之余,每一个间隙都被靖坪把握住,并全力地去反击。
几个来回之后,靖坪虽然气喘着但却没有多少处伤害,倒是三个少年都挨到了好些拳击和脚踢。
其中一个少年感觉劲头不对,发现他们三人居然还处于下风。他便打算抓住靖坪的刀上,找到机会抓紧靖坪被划伤的胳膊,并且在刀口上使劲地挤压。与此同时另外两名伙伴也一并向靖坪进攻,打算全面压制改变他们劣势的局面。
攻击伤口的少年本以为这样能让靖坪痛得大声惨叫,难以自制无法还手。可是靖坪偏偏让他大失所望了。
靖坪伤口被掐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剧痛,然而不惧自残八百也要伤敌一千,这才是靖坪盛怒时对疼痛的反应。结果靖坪耐住了疼痛,使足全力地用头锤击捏自己伤口地家伙,并且连续地锤击。
掐靖坪伤口的少年被锤得受不住而自己退开。他有点受到惊吓似的,停在原地不动好几秒钟。另外两人也觉得这人的攻击中带着疯狂,有种不怕和他们三个人同归于尽的势头。这情况让三个人都稍微有所退缩。
靖坪趁着这个间隙,忽然闪过利用最后一颗珠子的念头,觉得这是个摸清最后一颗的力量的好时机。随后他便拿出了刻有“愈”字的珠子并且将其捏破,完全忽略了自己体力上的风险,还期望着能在接下来的对垒中有某些特殊力量的显现。
不远处的三个人也留意到靖坪似乎做了点什么让他们不解的事。
可当他们还在疑惑之际,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就发现靖坪再次攻向他们了。也许是被上一回靖坪的凶猛所震慑,不良少年们没有了一点动手前的锐气。面对的靖坪一再出拳,少年们只是慌张地格挡或躲避,都稍显狼狈。
靖坪好不容易抓住了其中一名少年,并就此再进行攻击。他揪住少年的头发,借此将其头部向下拉,同时做出一个跃起的膝踢击向少年的头部。两股作用力下使该少年受到了重击,他痛苦地倒在地上,承受着撞击带来的强烈晕眩。另一名少年见状马上迎去支援,却被靖坪反身压制在地上,被靖坪抓着脑袋往地上连续敲击。
保护赃物并使刀割伤靖坪的那个少年,目睹靖坪对自己的同伙使出了这般狠毒的攻击,他的双手都开始颤抖。并且他还留意到,自己在靖坪胳膊上留下的刀伤居然不再流血,甚至消失不见了,只看得见衣袖上的割口,连疤痕都没有。这给他带来了一定的惊吓,使他只能认为眼前的靖坪不是一般正常人,而是个怪物。
然后他捡起地上的刀并丢向好几米外远,说道:“别打了,大哥!我们错了,错了!”
“这东西您拿回去吧”少年将抢来的包轻轻向靖坪脚下丢去,然后举起轻微抖动着地双手示意投降。
若不是对方这个举动,靖坪都无法回过神来,不会意识到自己本来的目的早已被彻底地抛诸脑后了。但靖坪心里多少也还是在警惕着,不知道对方是否真的想要投降。
另外两名挨揍倒地的少年见靖坪有所迟疑地样子,似乎看见了能让自己喘息的余地,便抓住机会迅速从靖坪身旁逃开,回到伙伴的身边一起附和低头。
靖坪打算姑且先接受他们的投降,但同时又闪过了一个想法。
“将你们身上所有的现金都找出来。”三个人听见靖坪这么说后表情困惑。
“我怎么清楚包里原本有什么东西或是多少钱在里面?怎么保证你们没有事先拿了里面的东西?”
“我们才逃跑没多久就被你追到这儿了,没拿里面什么东西的”对方战战兢兢地答道。
“我要怎样相信你没拿?”
“这不就反倒勒索起我们来了嘛”
“这年头谁会带现金在身上呢”少年们有所嘀咕。
“那你们明知道这样还抢人干嘛啊?”靖坪吼道。
“所以才选老太太下手嘛”
“反正都拿出来就是了!就当作是对你们的惩罚,让你们自己也好好体会被抢的滋味!”靖坪冲着他们大声训斥,强硬地反驳,使得他们不敢不从,委屈巴巴地掏空自己的口袋。
在他们搜刮自己身上现金时,靖坪也才发现自己的刀伤不觉得疼了,全身都没有任何疼痛。看看自己的胳膊像是没有受到刀划伤一般,瞬间就明白了最后一个珠子的作用了
最后三个不良少年倾家荡产似的却才凑出来个二十七块,悉数全交给靖坪之后,他们便踉踉跄跄地逃离。
眼看他们离开后,靖坪也才知晓这场架是自己打赢了。过去连吵架都不怎么赢的他,第一次打架打赢了,却完全没有体会到他以为打架胜利会带来的快感,心里明明还是有所不爽。或者真的如少年所喷的那样,以前看电影给看傻了。
这时候又多了一个问题在靖坪面前,老人家应该早就不在原地了,而且他在愤怒追赶的时候也没太记得来回的路线。幸运的是,他将勒索来的零钱当作给老人家的补偿塞进包里时,无意发现到了里头老人家的身份证。之后便据此找到身份证上登记的住址,并将东西塞进了该户的铁门缝里。
悄无声息地将东西归还后,靖坪拖着筋疲力尽地躯体,心里却因认为自己做了件正义的事情而开始自负了起来。他更加下定决心要运用起葫芦的力量,对在缝隙中使坏的人其道还其身。
他心想,炒了公司鱿鱼收入没了着落,再找过另一份工作也不过是重复努力又无果或者被剥削的状态,干脆今后就从意图掠夺他人财产的人下手。反掠夺他们,就算是不正的行为,也只是让这些人体会一下什么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