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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们还是有所谨慎,没有走得和靖坪太近。丰富的作战经验使得他们想要确认了状态才敢彻底方松。因此一人就问还有没有手雷,说完他们就拿出了仅剩的手雷,轻轻地往靖坪的位置抛了过去。
靖坪虚弱地趟在地上看着天空,发现手雷出现在视线范围内,便意识到这是敌人要了解自己扔的。
眼看手雷还在半空中,刹那间所谓的人生跑马灯似乎出现了,过往人生在靖坪一念间闪过。
小时起的那些深刻记忆,到碰上黑葫芦之前,居然都没有什么是愉快到深刻的。之后的就更不用说,那是段活在暴戾中的末尾人生吧。
靖坪的人生真的就只是如此而已,没有值得带走的美好了吗?又好像不完全是,至少曾经和伙伴们没有行动的时候会让自己在人生最后几秒记起来。
只是遗憾有些想被知道的事情,不再会被知道,难得被要求的事无法做到了。就此靖坪也在刹那间坦然接受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手雷才到了最高点开始要坠落,忽然一股剧烈的强风吹了出来。风力强的把手雷都往佣兵们的位置吹了回去。
佣兵们纷纷躲开。手雷落地爆炸后,靖坪的思绪才被爆破叫了回来。他反应过来后勉强抬起头能看见,有人悬浮半空中,进入到众人视线。
那是开启了珠子力量的南守庭,他面无表情却目露凶光地降落在佣兵们的面前,让不论是无法起身的靖坪还是佣兵都有背脊发凉的感觉。
“你们几个,统统都是罪人!你们的罪不光只是把这里搞得生灵涂炭,更多的是在那个时候”南守庭慢慢向佣兵们移动,像是头即将要扑向猎物的猛虎,刻意压低自己的动静一般,但其实早已杀气满满。
然而佣兵里头能完全听得懂他话的似乎不多,都知道来者不善,却因为不太明白来意而没有摆出足够重视的姿态。其中一人出来打断南守庭的话,用不屑的嘴脸称这里的战局已经被他们所掌控,南守庭如果想活命的话就马上离开。
“就凭你们这种态度,是对自己的罪行视若无睹,无需被制裁了是吗?”佣兵瞬间就使得南守庭也放下了最后一丝克制:“那现在就要让你们好好地品尝悔恨!”
佣兵们也没太把南守庭的话听进去,其中一人就不多拖延攻向南守庭。南守庭面对敌人突袭波澜不惊,马上就用能力将其吹上了半空,使其难以动弹。
“不要掉以轻心,他们不是开启了珠子能力就能轻易被打败的!”靖坪在后方,虚弱也还是尽力叫道。
“刚刚我可是勉为其难救了你的,有什么必要听从你这个罪犯的杞人忧天?”南守庭对靖坪的提醒不屑一顾,并且说完就随手再吹起了下一个行动的佣兵。
其余佣兵很快就交流做出应对,他们先前就把靖坪的力量消耗完了,自然也有把握再把守庭的力量也给消耗完。反正他们清楚,单论个人实际战斗力,他们任意一人都在这两个依靠特殊力量的人之上。
佣兵们再次开始分散包围的战术,环绕了守庭并且打算逐个上前近战干扰。
守庭不但依旧丝毫不惧,反而放话说到:“我倒可以多给你们一条路,戴尔就是你们的首领对吧?告诉我他现在的位置,可以姑且饶恕你们。”
佣兵冷笑一声后,就举起拳头奔向守庭。守庭随即将气流吹向对方,气流强烈直接将其吹远到被撞停下来。
与此同时,一个刚才还被气流吹在半空的佣兵突然坠落下地面。应该是才开始上手,守庭的能力掌握得还不够熟练。但这对学习能力出众的他来说似乎不成问题。
紧接着佣兵们就抱团突击攻向守庭,守庭反应迅速地让气流吹起自己躲避开来,再降落到一辆车车顶上。他开始不耐烦地说到:“看来你们是真的不懂一点中文是吗?”
佣兵继续攻势,跳到另一台矮一些的车上,以此做跳台上到了守庭所站的车顶上,说到:“whogivesashit!”
守庭翻了翻白眼说:“fine!givemedyer’slocationnow!oryoudie,allofyou!”
佣兵们对此话无动于衷,继续他们的围攻。很快车顶的另一边就又有人登上来了,他们对守庭形成了左右夹击。
守庭对佣兵们彻底失去了耐性,激活多了一颗珠子。两名佣兵身后忽然都有人架住了他们的肩膀,是守庭的分身。随即本体守庭拔出了手枪分别向两名佣兵的身体各开了一枪,分身就将其扔回到了地面上。
守庭的枪口转向了其余的佣兵,佣兵想要散开时却发现身后也已经有其他守庭的分身所包围阻挡。
“justtellmewhereheis!”守庭悬浮落下,一脸冷酷地逼问到。
“we’renotafraidofyou”一名佣兵不屑说到。
“确实,你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战争狂魔,又有什么会怕的呢?”守庭立马反讽到,枪口更加用力地紧贴佣兵的胸膛。眼神变得极为尖锐,能让一般人完全不敢对视。
佣兵们也确实如守庭所说,他们不是一般的人自然没有感受到威胁。站旁边一些的佣兵此时做出了咯痰一样的声响,然后将唾液吐到了守庭旁边的地上,以做不屑和示威。
尽管那一口痰完全没有触及到守庭的身体,他本就愤怒的心却更加剧烈地感到被冒犯。然后守庭猛然地转向那个佣兵,使劲地将枪口顶住其下巴,一副现在就要扣动扳机的狠劲。
“住手啊!不需要赶尽杀绝!你把他们交给特警逮捕不就好了吗?”在稍远处无法动弹的靖坪企图叫住守庭,不让其跨过杀戮的界线:“这样不是才符合你说的,要带来公正和秩序吗?”
“别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了,这些人就是该死的。快!给他一个痛快!”守庭处理着愤怒的同时耳边还响起也许是来自黑葫芦的声音。
“doit!idareyou!”(动手啊!量你没这个胆)佣兵依旧不屈不挠,带着戏谑的眼神继续挑衅。
这句话也成为了该佣兵生命终结的号角,守庭还是释放自己的愤恨用力地扣下了扳机。一声枪响,终结了该佣兵的同时也打开了守庭内心里的什么东西。
守庭此时眼神也显得惊愕,内心处在跨越了双手染血的底线所带来的冲击之中。
原来手刃恶人就是这么个感觉,惩戒他们就是这么回事。终结掉他们肮脏的生命原来也不那么困难嘛,原来守庭自己也完全可以像那些制造甚至战争的人一样冷酷残暴。
那不就代表他可以比这些佣兵或者黑葫芦恶魔做的更加彻底,注定能让害死妻儿的人血债血偿?那岂不能用绝对的统治力让所有人都安分守己了嘛?那些悲剧不就永远不会再发生了?
守庭此时认为自己体会并理解到了靖坪过去行动时的意义和感受,并且觉得自己的体会更深刻,更有能力去贯彻这种极端又窒息的“正义”。
其他佣兵们看着一名同党下巴到头顶之间穿了一个洞倒下了,却也还是面无动容。他们见识过太多生命陨落,习惯了双手的鲜血,伙伴死去自然也不会有太多波动。
一旁的靖坪则是感到懊恼不已,没有阻止到又一个生命流逝,不禁开始苛责自己为何珠子的时效不能再维持更久一点。
守庭此时已经被自己的痛下杀手所彻底改变,只想着找到戴尔和马至珩讨回公道,完全不再有形式手段上的顾虑和负担,选择直接粗暴。
“快说你们老大在哪里!”南守庭撕扯着声线,再次举枪威吓到。
见佣兵众人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南守庭就选择了更狠的一步。他将枪口指向一名佣兵的命根子上,进一步地胁迫其妥协:“isthiswhatyouwant”
“don’t!!don’tdothat,oryoucanjustkillme,okay”该名佣兵似乎终于开始感到畏惧。
“那就回答我的问题!”似乎南守庭的威压忽然间就让佣兵开始识趣,并不再假装听不懂中文了。“不然就让你连最后男人的尊严都丢掉了再死去!”
下体和心理的双重压力越来越大,终于让这佣兵放弃了抵抗,告知了南守庭戴尔在追捕白葫芦持有者,企图抢夺过来。
“可以,那你就还能苟且活着。至于剩下的你们几个”南守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打断。
又有两名持枪的佣兵杀到,朝着人群开了枪示威。枪声吸引了南守庭和分身们的注意,使得佣兵们有间隙马上做出反抗,摆脱出他们的包围。
依然还有持枪的佣兵出现,让靖坪感到非常困惑。不过其实那两人在别处就已经被赶来的特警盯上,已经和特警移动着对峙了一段时间才来到这里。
这些特警早些时候就已经和另外一小批佣兵战斗过,被稍微拖延了些时间。
很快南守庭也看见特警要靠近了,变吹起风悬浮起来离开。于是就打算把佣兵的余党留给特警们对付,他自己要先去处理早就该算的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