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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郎自从成亲以来脸上就一直挂着笑,但白囡囡觉的,许郎心中的高兴,好像与他们二人的婚事无关。只是许郎高兴,白囡囡便也高兴。她平日足不出户,只织些布帛,等着许郎归来。
这是白囡囡从爹娘那里学来的不多的东西之一。
时间一晃便是两个月,两个月,足够白囡囡和许郎一起亲手种下的爬墙虎爬到墙外边。
许郎近日开始对白囡囡更加温柔,总是欲言又止。白囡囡因为他的这种态度,逐渐变得不安起来。她想知道许郎要告诉她什么,却又不敢知道。
在这时候,她的预感总是准的,她知道许郎要说的话不是什么好事。她厌恶这种未卜先知,却又无能为力。
“我要走了。”许郎某日终于同白囡囡说。
虽说白囡囡心中早有预感,但听许郎当真如此说,还是忍不住窒息,她问:“许郎……不带我一起走吗”
许郎轻皱起眉头,解释道:“琢玉,我这次离开是有要事,极不安全。带上你,我怕不能护你周全。我将你留在这里,再留几个护卫,可保你平安,我这是为你好……你可理解?”
白囡囡想:又是为我好。
白囡囡说:“琢玉理解,只是……琢玉不怕,许郎可否带我离开……”
许郎道:“琢玉,你向来是最听话的。等过些时日,一切尘埃落定,我便接你回去。”
白娘白爹说:囡囡,你平日里最听话了,这回,也应当听话。
白家诚说:小妹,我师父他老人家回来次极其不易,我有许多问题要请教,你便先去我友人那里住一阵,待我师父走了,我便带你回来。
他们都一去不返。
白囡囡笑道:“琢玉自是听话的,许郎说不带琢玉便不强求,只是陈留地方小,留些侍卫也没什么用,许郎还是带走吧,此去怕是路途艰辛遥远,多带几个人,方可护许郎周全。不知许郎何时走。”
许郎看她表情心中略松了口气道:“小舟与行装几日前已备好,只是我心中不舍,故而多陪你只日,只是今日再不离开,便迟了。”
白囡囡道:“许郎情深意重,可是要此时离开,不若我送许郎一程?”
许郎沉吟一阵,道:“如此甚好。”
如今已是盛夏,淞水的潮不是很大,其上停了只舴艋小舟,满打满算,不过乘载十人,带上一直跟随许郎的数名家仆,的确没有留给白囡囡的地方。
许郎牵着白囡囡的手,细细地将方才于宅邸中交待白囡囡的话一字不落地又重复了一遍,又道:“你心中莫急,待一切尘埃落定,我定回来迎你,虽不知前路如何,但仍需活下去。”
又是活下去。
白囡囡主动拥住许郎道:“好。”
许郎揉揉白囡囡的后颈,拥了一会儿便松开了。他踏上小舟,顺流而下,渐向西去。
白囡囡眼睁睁地看着许郎越行越远,直到看不见。
她抚摸着自己的脸,笑着哭了。她缓缓抬起脚,踩弯许多淞水边的野草,她眸中已经没有丝毫光亮,任由淞水没及脚背,淹过脚踝,攀过小腿,再逐渐往上,直到快淹没头颈。
幼时差点淹死木头的淞水,现如今真是连白囡囡的头也难以没及了。
白囡囡……求死不能。
她借着浮力,缓缓地躺倒在淞水中,任由水浸过口鼻,她在快要溺死的痛苦中辗转。她看着瓦蓝瓦蓝的天上明晃晃的太阳,觉的自己太疲惫了,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好想……长眠不醒。
她隐隐听到有什么东西倾倒的声音,而后便失去了意识。
有人说:“白道长,这位姑娘不是村中府邸的那个女主人吗?怎地在你这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回答他的是一个温和的男音:“陈郎中,今日我去淞水边,发现这位姑娘沉了水,一时心急便直接将她送到这里来了,不知这位姑娘可还有救?无论是银钱还是药材,只您开口,我现在就去给您带来。”
听了这声音,白囡囡一个激灵,清醒了。只是她并没有睁眼,安安静静地躺着,漫无目的地想:还是没死成吗?竟是被他救了。
陈郎中道:“嗨,白道长说笑了,我们陈留一向以物易物,不用银两,再说白道长菩萨心肠,我这郎中又怎会诳你?今日之事,便不必再谈银钱不银钱了,只是日后若有邪怪做崇,万望白道长可帮一二?”
白家诚点头道:“这是自然。”
陈郎中伸手为白囡囡把脉,从左手换右手,又看了白囡囡的眼睑,方才大惊失色道:“白道长,这位姑娘……怕是……怕是有了身孕!”
白囡囡猛地睁眼,失声道:“什么!”
白家诚亦道:“什么!”
陈郎中被他们两个异口同声,和白囡囡的诈尸吓的不轻,他缓了一口气道:“这姑娘脉相往来锐利,入盘走珠,分明是有孕之相,只是她寒气入体,且这孩子刚刚足月,怕是……”
“阿清……轻重如何?”白囡囡幼时见过陈郎中,白娘让她叫陈郎中阿清叔,她一时心急差点唤出来,即时改口后,接着道:“可还有救?这位先生,请一定救救我的孩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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