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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4:185 区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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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朝阳就哼哼了两声,道:“坐吧。”

赵勋和顾若离这才坐了下来。

方朝阳看着赵勋规规矩矩的样子,顿时觉得很高兴,要是以前赵勋怎么可能这么克制,现在见着她,她不让坐他就要站着。

谁让她是长辈呢,想娶她闺女就要老实点。

“行,出嫁的事情我来筹备。”方朝阳说完看着赵勋,“你那边谁帮你操办?”

荣王妃是不可能的了,请她还不如赵勋自己办。

想想他其实也很可怜,就是成亲也没有长辈给他操持,想到这里方朝阳心里又多了一份怜惜,就道:“你舅母那边能不能请到人,若是请不到,就让建安伯府的三夫人给你办吧,她虽是庶出,可到底也是算是你的姨母。”

赵勋本来是打算请别人的,不算亲戚他请来帮忙的人很多,但方朝阳这么一说他倒觉得可以,便颔首道:“可以。我今日就派人去请崔三爷到府中来,问问他们的意思。”

方朝阳颔首,道:“既请了崔三爷,齐六爷那边也一并请了,两家人都还不错,说不上聪明可也不是趋炎附势之辈。”

赵勋应了,方朝阳素来挑剔,她说不错的,就一定不错。

三个人商量着婚事的细节,又一起用了午膳,两个菜是赵勋做的,方朝阳吃了几筷子,也没有说话,等他走了她和李妈妈道:“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好脾气。”

“那是对县主。”李妈妈笑着道:“七爷还不是七爷,只是对人不同而已。这一点倒是和您有点像。”

方朝阳抚了抚鬓角,不知为何就想了顾清源……

说实话他对她也很好,她还记得她怀着孕时,晚上身上酸疼的厉害,他就一夜起来无数次给她揉腿按肩膀,还给她洗脚。

“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确实要讲究缘分。”她起身悠悠的道:“快到温嬷嬷忌日了,你记得烧点纸,做场法事。”

每年方朝阳都会给温嬷嬷做一场法事。

李妈妈应是。

顾若离送赵勋出门,两人走在花园里的小径上,她问道:“听说朝堂还在因为延州山谷的事在揪着不放?你打算怎么处理,圣上那边没有怀疑吧。”

“并未隐瞒。”他也没有打算隐瞒,就算说了旁人也不可能找到,甚至于司璋一行人,也无法找到入口。

他没什么可担心的,弹劾谋逆也要有证据才行。

她松了口气,当初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了,现在既然没事,那就比什么都好。

“我要去看阿丙,也不知道刘柏山回来了。”她这两天都没有问这件事,先是霍繁篓受伤,接着今天又和赵勋说到这个时间,“你要去衙门吗。”

他微微颔首,道:“去都督府,有点事要处理。”

她点头,在侧门外上了马车,人太多他只能揉揉的她的头,低声道:“晚上我再来找你。”

“啊?”她一愣,随即觉得自己想偏了,点头道,“好。”

两人在侧门外分开,她去了石棉巷,马车一停下梁欢就已经迎了过来,掀着车帘子道:“县主,二当家回来了。”

“回来了!”她心头一喜,忙提着裙子下了车,快步进了院子,张丙中已经扶着手臂和腰腹绑着绷带的刘柏山出来,她又惊又喜的道:“您受伤了,伤的重不重?”

“让县主挂心了。”刘柏山抱了抱拳,回道:“伤势都不算重,我当时逃走后就在路边找了医馆包扎了一番,其后也不敢出城,就一直藏在城隍庙的后巷子里,那里人少我在那边待了两天,今天听到前面有人议论说找到凶手了,我这才壮了胆子出来的。”

“幸好没有连累你们。”刘柏山松了口气,道:“那个女人去杀我们的时候,我就知道大概是延州的事瞒不住了,我不能被他们抓住,说不定就要被逼着上公堂作证,对赵将军不利。当初我们答应他不将延州的事说出去,就一辈子都不会讲。”

“人没事就好。”顾若离道:“七爷已经和圣上说过山谷的事,那边也不是秘密。他会处理好的,你不用再担心。”

刘柏山先是惊讶,随后就明白了,怕是赵勋已经将入口改道了。

“那我就放心了。”刘柏山点头,“我明儿就和阿丙去法华寺,将兄弟们……带回去。”

说着,两人都红了眼睛。

“师父!”忽然,张丙中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师父,前几日我心情不好,说了许多不好听的话,还请您大人大量原谅我。”

顾若离忙过去扶着她,她从来没将张丙中当徒弟待,自然就受不起他这一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当然就不会怪你。这从天而降的横祸,不管谁遇到都冷静不了,我和七爷不但没有怪你,还都很内疚。”

张丙中拿袖子抹了眼泪,哽咽道:“我真是难过,当时想着在京城没有人会杀二当家他们。没想到这些人手段这么狠辣,居然……”他真的是又恨又悔又怒,“昨天我去见青燕了,我真恨不得扒皮抽筋,这个恶毒的女人。”

恶有恶报,梅氏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顾若离心头也恨便道:“法网恢恢,这些人逃不掉的。”

“法华寺,我陪你们一起去吧,也送他们一程。”她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死了人总归是死了!

刘柏山应是。

“外头冷,你们不要一直在外面说话。”焦氏烧了茶,喊道:“快到房里来。”

几个人颔首,顾若离随着一起进门,就听到身后霍繁篓喊道:“三儿。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不是不让你出门的吗。”她眉头一皱迎了过去,“你的伤还没好,你出来做什么,在家好好躺着。”

霍繁篓嘻嘻一笑,拄着拐进来回道:“我可呆不住,这不是出来走动走动,在家多无聊。”又道:“我方才可是去了一趟同安堂,就方大夫和刘大夫在里面,没瞧见岑大夫和冯大夫啊。”

顾若离好久没去了,不由回头看着张丙中。

“冯大夫有事去办,岑大夫查到了一味药,要去找,说是在深山里很难寻得一株。”张丙中看着霍繁篓,问道:“你是怎么了,受伤了吗。”

顾若离很尴尬。

“摔了一跤。”霍繁篓咳嗽了一声,一咳胸口就疼了一下,他脸色一白捂着胸口缓了一会儿的劲,顾若离扶着她蹙眉道:“快进去躺会儿,你可真能折腾,本来只是损伤,你这么不爱护以后肯定要落病根的。”

“不有你吗。”霍繁篓嘻嘻笑道:“我怕什么,死不了。”

她不禁想到赵勋上午和她说的话,因为有她在,所以不怕受伤生病。

“我不是神仙,也没有神药。”她扶着他躺在炕上,焦氏给他拿了个毯子盖着,张丙中在一边道:“你摔一跤能摔成这样吗。那天你去我家吃喜酒,不是带着几个人抬滑竿吗,现在怎么不见你做滑竿让人抬,天天的自己在外面瞎晃悠。”

“那些人都要付银子的。”霍繁篓白了他一眼,“来,你给我银子,我就天天坐滑竿。”

张丙中就冷嗤一声:“当年我师父及笄的时候,你还大手笔送了冰蚕丝吧,那么有钱还来和我哭穷,太不要脸了。”

焦氏就咳嗽一声,打断张丙中的话,觉得他和霍繁篓说话太不客气了。

“吆嗬。你现在和你师父和解了啊,前儿还哭天抢地的不认她这个师父了,要一刀两断。今儿就甩开膀子来消遣我。”霍繁篓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可真是没有良心啊。”

两人素来喜欢斗嘴,大家也都见惯不怪,都捧着茶不说话,只有焦氏瞪着张丙中,让他不要回嘴。

张丙中果然哼哼了两声,没有再说,而是看着顾若离道:“师父,我听说赵将军请了婚期,你们是不是开年就要办喜事了。”

霍繁篓目光一沉,朝顾若离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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