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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老人叫郑山,孙女叫郑秀儿,原本是个聪明伶俐的小丫头,可惜两年前目睹了父母暴毙惨死,心神受创,变得木讷不再说话,哪怕是面对最亲近的爷爷也是两年未曾开口,县里的郎中说是受到了惊吓,变傻了,后来多处寻医也未能治好。
变傻了么……许知秋看着小姑娘黑溜溜的眼睛,对方眨了眨眼,眸内没有孩童应有的情绪,看起确实有些不太正常。
许知秋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果然是什么也不说,只是歪着脑袋看着他。
许知秋见小姑娘不说话便也没再问,探出两指放在她的丹田处,一番探查过后不禁有些惊讶,这丫头的根骨资质还真是不错,灵根可在中上,比自己六岁时还要强上一些,但要真是变傻了,那未免太过可惜。
许知秋收回双指,郑山见状紧忙出声问道:“许仙人,您看我这孙女可是有些福气?”
许知秋看着郑秀儿说道:“这丫头的资质很好,就是比起我当年来也是更强几分,若是踏上修仙的道路,将来少说也能踏足金丹境。”
金丹境是什么境界,郑山根本不懂,周围的街坊也不懂,但听着比许知秋当年还要强一些,顿时喜极而泣。
“峰儿啊,你泉下有知也该是冥目了,咱家小秀儿是有仙缘的,是有仙缘的啊,你这当爹的再保佑保佑她,让她那痴傻的病好过来吧,如此咱们郑家也算是出了个仙人呐。”
郑山泣不成声,说完对着许知秋再次行礼跪拜。
郑秀儿却仍是木讷地站在原地。
周围的街坊也是听到了许知秋的评价,想不到这傻了两年的郑秀儿竟然真能有那仙缘,不由得心生羡慕,但很快就又叹息摇头,有仙缘有什么用,痴傻之人连字都不识一个,如何能修仙。
过了好一会儿,郑山才平定心绪,这年纪大了,大喜大哭过后,嘴唇一阵发白,但好在没有晕阙过去,哆嗦着对许知秋说道:“许仙人,今日之恩,我郑家必不能忘,只是这丫头爹娘死的早,郑家就只剩下我这个老头子和这傻丫头了,没什么能拿得出的东西来谢您,如果不嫌弃,晚上就到我那小院里喝杯茶吧。”
这时武裎启突然说道:“郑老头,你家不住梧桐街,但就在隔壁街巷,离得也不远,如今这小丫头有了仙缘,俺们凑凑份子钱,摆桌酒席,全都去凑凑热闹可行?”
周围街坊有些犹豫。
武裎启再道:“许家大郎说了,这丫头的根骨资质极好,既是如此,到时仙家来收徒弟,定是会看重资质将其收入门下,至于这傻病嘛,郎中看不好,可仙家人怎会看不好,人家随便施展点仙法,这丫头的病估计就好了。”
郑山也是觉得此话说得有些道理,孙女的傻病郎中看不好,仙家人还能看不好?要是傻病好了,郑家也算是有出息了。
街坊邻居相互看看,觉得理是这么个理,仙人们本事大着呢,没道理看不好一个傻病,于是不再犹豫,纷纷向郑山祝贺起来,说是摆酒宴必不会缺席。
郑山一一谢过,眼含热泪,最后摸着孙女的脑袋道:“秀儿啊,你的命好啊,将来要是治好了傻病,有了本事,可不能忘了许仙人的大恩呐,也不能忘了这些老街坊……”
……
午时,街坊邻里们散去。
许知秋终于回到了二叔家的小院。
婶婶隔着厨房的窗户喊道:“伯鸾,街上出了啥子事儿,老远就听到有人哭喊,可是谁家得了病,闹了灾?”
许知秋道:“那倒是没有,只是那些街坊们让我瞧瞧他们家的孩子,看是否能向我当年那样有资质拜入仙门。”
婶婶一听这个急忙从厨房内走出来,手上沾满面粉:“我说伯鸢啊,这种事儿你可不能随便帮着看,要是弄不好会落下埋怨的,再说你可是能看得准?要是眼下不行,到时却又被仙家看中了去,你这岂不是自讨人怨恨。”
许知秋没有反驳,嘴上顺着婶婶的话说,表示以后不会再帮着看了,让婶婶放心。
其实他心里是有底的。
以他的手段很难会出现差错,除非有人能同自己一样,逆天改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