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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就这样,在闻言之下“灵蛇”毛臬顿时便是轻轻回应了一声。不仅如此,其眼中也赫然就难免露出了一丝满意之色。
再说另一边,这时或许也是注意到了毛臬的眼神变化,只听“夺命使者”铁平也顿时便是带着“银刀使者”欧阳明起身并向前者介绍道:“师父你有所不知,这位黑脸虬髯的汉子便是淮阴三杰之首的‘铁掌’尉迟文,而这白净脸膛的则是其二弟‘玉面判’谢东风,至于这英悍矮小的便是其三弟‘雷电剑’彭钧了。”
“是吗?”毛臬闻言顿时不由地道。
“师父你有所不知。”这时只听“银刀使者”欧阳明也是开口道:“这三人俱有一身独门武功,乃淮扬一带的水陆大豪。”
“这样啊!”
说着只见毛臬顿时点了点头,然后又转向淮阴三杰微微欠身道:“三位有意前来相助毛某自是感激,只是此事毕竟大非易举而且危险殊深,以致于三位完全须得拿定了主意!”
“毛大哥放心。”淮阴三杰之首的“铁掌”尉迟文闻言顿时抱拳道:“您侠名远播,以致于兄弟等今日能得效微劳也完全就是是在慰平生之愿。”
“是吗?”
说着只见毛臬顿时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随即从怀中取出三件精巧珍玩之物分赠三人道:“区区微物以聊表毛臬一点敬意,然后待基业恢复之日当再图厚报!”
“多谢毛大哥!”
就这样,在闻言之下淮阴三杰顿时拱手称谢,然后也果真是又上前将那三件精巧珍玩之物全部收下。
言归正传,这时却见毛臬突然面色一整,然后沉声道:“毛某既是隐居于此以策划恢复基业之事那在未发动以前也赫然就必须极为隐秘,以致于若三位能谅解我的苦衷的话……”
说到这里却见毛臬又是突然一顿,然后在干咳了一声后又突然就以眼睛斜觑向了祭台上的铜盆。
再说另一边,这时在见毛臬明显意有所指之下淮阴三杰也难免就又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由“铁掌”尉迟文朗声道:“兄弟等既甘为毛大哥效死一切也自当遵命!”
说着没有任何犹豫的,只见他们三人也顿时便是走近了那祭台。不仅如此,这时肃立一旁的“银刀使者”欧阳明也赫然是已唰地拔出一柄津芒四射的银刀来双手递与了“铁掌”尉迟文。
言归正传,这时只见“铁掌”尉迟文也顿时便是面色肃然地接过了银刀,然后和“玉面判”谢东风“雷电剑”彭钩一起朝那铜盆中看了过去。结果没有让他们失望的,只见那盆中果然是盛满了血酒,并且酒中还赫然就泡着许多截小指。
“呼,所以果然过来的人都不能免俗吗?”
不得不说这一幕实在是有些让人觉得惊悚的,而同样的,最终在又不由地转头看了面色森寒的毛臬一眼后淮阴三杰也是再不犹豫,乃至于也是先后就将自己左手的小指给砍落在了那铜盆中。
再说另一边,就在那盆中血酒难免更浓且淮阴三杰也不由地面色一阵苍白之际只见那“银刀使者”欧阳明又是突然走上前来双手持杯,然后恭恭敬敬地在盆中舀了三杯血酒放置在了淮阴三杰的面前。
这还不算,而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只见他又是直接后撤,然后还不忘以眼神朝对方示意了一下。
言归正传,这时也没有辜负他这一番苦心的,只见淮阴三杰也顿时便是各自以双手拿起了酒杯,然后退后三步面色肃容地向毛臬并肩跪了下去道:“我尉迟文、谢东风、彭钧兄弟三人今后矢誓效忠毛大哥门下,若有违背誓言头颅有如断指!”
说着没有任何犹豫的,只见他们又是立即仰天喝干了杯中血酒,以致于也是随即就感觉有一股腥辣之气由心胸直冲咽喉!
再说另一边,这时在看到淮阴三杰这般果决的表现后“灵蛇”毛臬也难免是展颜一笑,以致于也是随即就道:“好,三位请起,然后自今日起你们便是我毛某人的生死兄弟,以致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说,就是倘若我毛某……”
毛臬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这时突然就有一声沉雄的呼喝声由上面的殿堂经地下传了过来道:“敢问毛大侠侠驾可在?”
“嗯?”
就这样,理所当然的,在闻言之下毛臬顿时脸色一变,并且还随即就眼神一扫铁平、欧阳明以及淮阴三杰道:“尔等来时可曾泄露行藏?”
“这个嘛!”铁平闻言顿时躬身道:“弟子等来时行踪极为隐秘,也未发现有人跟踪,是以行藏方面……”
铁平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就在这时那条他和欧阳明以及淮阴三杰刚刚走过没多久的地道里突然就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
再把视线转向上面的荒祠中,就在那地道中的沉重的脚步声才刚刚响起之后藏身在那大梁上的慕容惜生便是已忍不住问晋艺宸道:“刚刚从那神龛下的洞穴下去的两个又是什么人?”
“这个嘛!”晋艺宸闻言顿时微微一笑,然后也不卖关子道:“坦白说一个是那在整个天下广结好友以致于手眼通天、消息网遍布天下的‘九足神蛛’梁上人,一个则是昆仑门下的空幻僧人。”
“什么,‘九足神蛛’梁上人和昆仑门下的空幻僧人?”慕容惜生闻言顿时不由地道。
“不错。”晋艺宸闻言顿时点了点头道:“只是话虽如此,可在出家之前这空幻其实还有着另一重身份。”
“哦?”慕容惜生闻言顿时不由地挑眉道。
“娘子你有所不知。”这时只听晋艺宸又道:“在出家之前他本名‘没羽箭’赵国明,乃是浙江永嘉一带的一家镖局里的一名镖师,然后因其妻子不守妇道、以致于竟乘其走镖在外偷人养汉的关系,是以他也是赫然就要将那一对奸夫淫妇杀之而后快!”
“是吗?”
说着只见慕容惜生顿时点了点头,然后又道:“那他成功了吗?”
“并没有。”晋艺宸闻言顿时又是摇了摇头,然后不由地以眼光瞥向了程驹怀中的那穴道受制的仇恕道:“因为就在关键时刻那行事全凭自己好恶的仇独突然赶来,并且还因觉得那对奸夫淫妇乃是真爱的关系而直接点住了他的穴道以致于他的妻子和那奸夫也完全是得以安然走脱了!”
“啊?”
就这样,在闻言之下慕容惜生也顿时便是一惊,并且之后还实在是没忍住地在仇恕身上狠狠地剜了一眼。
再说另一边,这时的潘佥和程驹两人显然也是已听到了晋艺宸的话,以致于在对视了一眼后又实在是没忍住的,只听前者也顿时便是轻声地对晋艺宸道:“晋公子,若这空幻真像你说的有那样的过往的话那他今日来此寻找毛臬难道就是为了?”
“不错。”晋艺宸闻言顿时又是点了点头道:“正是为了对付与他不共戴天的仇独的后人仇恕大公子。”
“这样啊!”潘佥闻言顿时面色复杂道。
“可是相公。”这时只听慕容惜生又道:“据我所知那梁上人之前可是一直因一恩人的关系而帮助仇恕的,而既是如此,那何以他眼下又会和这与仇恕有仇的空幻走到一起了呢?”
“呵呵。”晋艺宸闻言顿时莫测高深地一笑道:“那当然是因为空幻取得了他另一恩人的信物以致于他也是不得不对其相帮了呗!”
……
再把视线转向地下,就在晋艺宸开始与慕容惜生等人说明一切时“灵蛇”毛臬已是因那沉重的脚步声而脸色又自一变,以致于不但微一挥手地立将烛光扇灭而且两道冷电般的目光还赫然就凝注在了那低垂至地的重帘之上。
这还不算,而或许是为了更好地以防万一的目的,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只见他又是立即就朝“夺命使者”铁平等五人微一挥手致意,以致于也是随即就使得对方一散而开地隐伏在了室内。
再说另一边,而就在毛臬又已缓缓长身而起且掌上已满蓄真力之后只听那脚步声又是突然在那重帘之外霍然而顿。不仅如此,一个缓慢低沉且还字字震人耳鼓的语声也是随即就响起道:“毛大侠!”
“什么人?”
就这样,在闻言之下毛臬顿时便是回问了一句,并且在这之后还赫然就脚步一滑地悄然掠到了那重帘边并伸出手掌来轻轻抵住了那里。
言归正传,这时只听重帘外顿时又有人沉声道:“昆仑空幻求见!”
“哦?”
仿佛理所当然的,因这六个字说将出来时竟仿佛是来自六个不同的方向以致于自己含蕴的掌力竟完全不知该击向何处的关系毛臬顿时便是有所摆烂地霍然退回,然后在反手一晃以使烛火再燃后又端坐在椅上沉声道:“掀帘,肃空!”
“是。”
就这样,在闻言之下“夺命使者”铁平和“银刀使者”欧阳明顿时应了一声,然后又双双抢步到了重帘两边并各自反腕怞出了两柄尖刀地以刀尖挑起了重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