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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好样的!”狙击手竖起大拇指。何晨光笑笑,转身走了。
救护所的门被撞开,穿着t恤衫和短裤的唐心怡披头散发,光着脚闯出来:“来人啊!”一时间,凌厉的战斗警报拉响了,响彻整个营地上空,蓝军士兵们快速穿插着。战俘营的龚箭等人忧心忡忡,走到铁丝网跟前观察着。范天雷快步走着:“这可真叫百密总有一疏!”陈善明跟在后面:“五号,是我不对!我没安排看守。”
“不怪你,是我的责任!我以为已经完事了,没想到,这小子还没完事!是我掉以轻心了!”范天雷自责。陈善明看看营地:“他能去哪儿?”范天雷说:“肯定就在蓝军司令部!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到!”陈善明带队去了。
“这小子,连我都佩服他了!”范天雷看看远处一根高耸入云的大烟囱,苦笑着走了。
烟囱里,何晨光戴着耳麦,背着武器装备和背囊,双手双脚使劲撑着烟囱壁,努力往上蹭。他全身上下被涂得漆黑,只剩俩眼睛在滴溜儿转。挂在身上的对讲机里传来蓝军的对话。何晨光不时地打着冷战,但他仍坚持着往上爬。突然,他脚一松,哗啦啦地直往下滑去。何晨光拼命地撑住墙壁,这才没摔下去。他低头看看深不见底的烟囱,咬咬牙,继续往上爬去。
唐心怡回到女兵宿舍,披头散发地冲了进来。顾晓绿跟进来:“唐工,你没事吧?”
“我死不了!”唐心怡打开自己的柜子开始取衣服。她脱下t恤,顾晓绿一愣—唐心怡赤裸的背上,一条长长的伤痕赫然可见。唐心怡扎好头发,戴上战术手套,一脸冷峻的杀气。顾晓绿一脸惊讶:“唐工,你背后……”
“执行任务留下的!”唐心怡穿上战术背心,打开箱子—里面是一把崭新的外军狙击步枪。唐心怡娴熟地检查,上膛,提起枪就往出走。
“唐工,你去哪儿?”顾晓绿忙问。唐心怡气得不行:“他以为他对付的是谁?!”
“唐工,按照演习规则,你已经阵亡了……”
“让开,我去干掉他!”
顾晓绿吓坏了,立马闪身。唐心怡提着枪,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蓝军司令部已经是一片忙乱,警报四起。何晨光躲在烟囱顶,按下了起爆器。周围一片爆炸声,白烟升起,士兵们高喊着:“弹药库!有人炸了弹药库!”
唐心怡手持狙击步枪,大步流星地在纷乱的人群当中走着,怒火中烧。
战俘营里,李二牛瞪大眼睛站起来,指着那边:“女……女狙击手!”王艳兵转过头,也傻眼了—人群中,怒气冲天的唐心怡手持狙击步枪,大步流星。王艳兵的下巴差点儿掉下来:“不会吧?蓝军还有女狙击手?!”
“真的是啊!那枪跟咱们的不一样哎!”李二牛羡慕地看着唐心怡手里的狙击步枪。
“外军狙击步枪。”龚箭眯缝着眼说。老黑问:“这女的什么来路?”
“特战旅的?没听说过啊!”龚箭也弄不明白。
唐心怡怒气冲天地走着,眼神恨不得杀人。王艳兵想想,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晨光穿的是她的中尉军装!我说怎么穿上显小呢!”李二牛问:“啥意思?她把军装给何晨光了?”王艳兵说:“肯定不是啊!你看她那样子,像是会给何晨光军装的那种人吗?你看她那样,恨不得现在就宰了何晨光!”李二牛更纳闷儿了:“那是啥意思?她的军装怎么到晨光身上了?”王艳兵恨不得一脚踹过去:“我说你怎么还是那么二啊?肯定是何晨光脱了她衣服!她现在要去宰了何晨光报仇的!”李二牛大惊:“脱女兵衣服?!乖乖,这可是作风问题啊!”王艳兵无语:“打仗呢!你想什么呢?!”
9
蓝军司令部里,范天雷看着地图在部署:“把所有的狙击手都撒出去,他肯定就在这里活动……”唐心怡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参谋长,我要求参加战斗!”陈善明一看:“乖乖!家伙都带来了!”范天雷看着她手里的狙击步枪:“你不是工程师吗?”
“我参加过战斗!”唐心怡下定决心。范天雷笑着说:“我看出来了,大机关真的是藏龙卧虎,工程师也不是吃干饭的。可你已经阵亡了,按照规则,你要退出演习。”
“我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唐心怡咽不下这口气。
“丫头,这不是男女朋友斗气,这是战争。”范天雷继续看图。
“谁跟他是男女朋友斗气?!我要亲手宰了他!”唐心怡发狠地说。陈善明“扑哧”一声乐了,唐心怡说:“参谋长,我不是穿军装的花瓶!”
“好吧,就算你不是穿军装的花瓶,你想亲手宰了他,可是首先你得找到他吧?现在好几百人在到处找他,还没眉目。你要是能找到他,是宰了他还是割了他,我不管。你去找吧。”
唐心怡愣住了。
外面到处都是搜索的蓝军士兵,还有直升机在超低空盘旋。唐心怡气得满脸通红。
烟囱顶上,一个黑人艰难地爬出来,俯卧着。何晨光浑身打战,上下牙咯咯作响,但仍然坚持着拿出狙击步枪。他身上披着一张破烂不堪的麻袋片,和周围的烟囱顶砖石融为一体。何晨光拿出酒壶,哆嗦着喝了一口。他撕掉一片迷彩布,绑在枪口的瞄准镜前面,挡住了可能的反光;随后拿出匕首,在这片布上划出一条一字形的小口子,作为观察的出口;然后将枪口从砖石缝隙中伸出去—下面就是蓝军司令部,一览无遗。何晨光一直在哆嗦,直冒冷汗,神枪手四连臂章在胸前。他又喝了一口酒,以保持身体的热度。他的眼睛凑在瞄准镜上观察着,一动不动,像一座雕塑。天色逐渐暗了下去,何晨光还趴在烟囱顶,静止如雕塑,只是颤抖时断时续。这时,空中闷雷涌动,雨点开始噼里啪啦地落下,打在何晨光身上。转瞬,暴雨突至,何晨光握着狙击步枪,岿然不动。
蓝军司令部,士兵们穿着雨衣在暴雨中执勤。有探照灯不时扫过,一队队巡逻的士兵在雨中穿行。范天雷忧心忡忡地看着窗外的雨。陈善明看看手表:“十五个小时了,他还没有消息,不会出事了吧?”范天雷没说话。陈善明看看外面:“现在下雨,气温骤降,他肯定不好过,本身就在打摆子。”
“他能撑住的。”
“你就那么相信他?”陈善明看着他。
“我不是相信他,我是告诉自己,他能撑住……”范天雷苦笑,“我在自己骗自己。”陈善明忧郁地看着窗外,没说话。
战俘营里,龚箭也忧心忡忡地看着窗外。老黑担心地说:“这场雨下得真不是时候。”王艳兵说:“就算不下雨,他也很难受了。他在打摆子,这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痛苦。”李二牛大惊:“天爷啊!打摆子,再淋这样的雨,真的会死人的!”龚箭忧心忡忡,说不出话。老黑看着他:“指导员,容我说一句,这样做有意义吗?”龚箭还是不说话。
“他可能真的会……”
“他是兵人。”龚箭打断他。老黑心疼地说:“可他还是个孩子。”
“他只有一个名字,就是兵人—”龚箭看着他,“我当新兵的时候,你告诉我的。”老黑不再说话,看向窗外。王艳兵和李二牛也是忧心忡忡。
深夜,暴雨还在下,气温骤降,穿着雨衣的狙击手们警觉地观察着四周。唐心怡披着雨衣,拿着热成像在观察—没有发现可疑目标。唐心怡放下热成像,看着黑夜:“别着急,我一定会抓住你!”她身后的烟囱,高耸入云。烟囱顶,何晨光顶着暴雨,在打着摆子。他拿起酒壶,摇了摇,空了。他哆嗦着放下酒壶,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他抱紧狙击步枪,眼睛凑在瞄准镜上,等待着。雨下了一夜,终于停了。太阳爬出山头,朝阳洒下一片金黄。蓝军司令部里,正在警戒的士兵们如临大敌。范天雷也是一夜没睡,他下定决心:“不能再等了!这小子还没消息,始终是个隐患!护送一号首长转移,我们不能再冒险了!”
“他还活着吗?”陈善明问。范天雷看了看外面:“我只能说,我希望他活着。”陈善明无语,转身出去了。范天雷看着窗外:“孩子,你在哪儿呢?”
烟囱顶上,何晨光跟他的狙击步枪好像已经融为一体,岿然不动,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一样,但他的眼睛还睁着。
蓝军司令部,特种部队和警卫部队护送着朱世巍中将出来,个个如临大敌。范天雷亲自带队,特种兵们将中将团团围住,往机场走去。范天雷左顾右盼,还带着一丝希望。
烟囱顶,好像死掉的何晨光伸着手指,哆嗦着上膛,拉开枪栓,眼睛慢慢凑到瞄准镜上。他压抑着自己的咳嗽,嘴里已经咳出了血。瞄准镜里,一群特种兵护卫着中将,警惕性十足。何晨光的眼都有点儿睁不开了,但还是努力使劲睁开。扳机上,何晨光的食指开始缓慢加力—“砰!”突然的一声枪响,响彻云霄。特战队员们迅速反应,陈善明大喊:“保护首长!”特战队员们护卫着朱世巍,枪口指向四面八方,但是已经晚了—朱世巍中将身上开始滋滋地冒烟。他怒气冲天地撕下臂章,摔在范天雷脸上:“你搞的什么反斩首战术?!”范天雷不敢说话。朱世巍带着一群参谋,怒气冲冲地转身走了。特战队员们都起身看着范天雷,范天雷的嘴角却浮起一丝微笑。
“五号,你犯规了,这可算通敌。”陈善明低声说。
“那你为什么不举报我?”范天雷问。
“因为—”陈善明凑近悄声说,“我也想过通敌。”范天雷笑了。陈善明低语:“他的命,比演习本身重要—我们都不能接受再失去他。他再这样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话不要说得太明白了,记住。”范天雷笑。
“是。”
“枪响就暴露了,那孩子在烟囱上面,去找他吧。”范天雷看了看高耸入云的烟囱。
“苗狼,带人上去救人!”陈善明命令。“是!”苗狼召集人马,准备上去。“砰!”又是一枪—范天雷开始冒烟,他一愣。陈善明笑道:“五号,人家可不领你这个情。”“砰!”又是一枪,陈善明笑不出来了—他自己也冒烟了。范天雷却笑了,陈善明笑骂:“妈的!这小兔崽子!”两个人都笑着撕下蓝军臂章,其余的特战队员早就隐蔽了。
“我们怎么办?”苗狼问。范天雷笑说:“别问我们了,我们俩挂了。”
“是!我接手指挥!所有的狙击手,控制制高点的烟囱!干掉他!”苗狼命令,各个不同位置的狙击手开始对烟囱射击。
战俘营里,龚箭听到枪声,惊喜地跑到铁丝网边,其余的人也跑了过来。老黑有点儿不敢相信:“他狙掉了蓝军司令?”李二牛四处望着寻找:“乖乖,他在哪儿呢?”王艳兵说:“烟囱上面。”李二牛问:“你咋知道?”
“你没看见这些狙击手在对着那儿打吗?”王艳兵扬了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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