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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建平张口就来:“我当然写过!还随身带着呢!”
“念出来!感情好还能少拿些彩礼呢!”
陈家宾客正在吃饭,忽然听到几个大小伙子异口同声,一浪接一浪的朗诵一首诗抑或是信,声调抑扬顿挫,感情丰沛。
但是陈红兰听到开头的名字差点抖落手里的筷子。
“红兰,请允许我称呼你红兰!红兰,我亲爱的红兰,你如空谷幽兰般馨香素雅,我爱慕你高洁、不畏严寒的品格——”
轰!
这年代的人们保守古板,就算是年轻人也少有自由恋爱,但却有对未知的大胆好奇,明白过来这群小伙子在作弄什么之后纷纷大笑,还有人控制秩序,让大家小点声免得听不到他们朗诵的内容。
有这么多人捧场,大小伙子们更来劲,拿着商建平的随身小本,这是他自己交代当年给陈红兰的情书是在这本子打的草稿,一篇缠绵热烈的情书就这么公之于众了。
“红兰,昨日见过你,可我今夜依然对着明月思念你的身影,若明日上工你能对我笑一笑,那明晚梦里也是甜的——”
商建平本意是私下看看就得了,哪知大小伙子们看热闹不嫌事大,他想夺没夺过来,脸上泛着酒红,但心里却是得意的,风流倜傥是男人的本事!
“红兰,表个态啊!”
“哟,红兰他妈怎么没来?来了就能直接把女婿领家去了。”
“可不是,在乡下相互扶持这么多年不容易啊!”
陈红兰紧紧抓着红黑格呢子外套衣角,陈曼曼呢?她扭头四处看,就见刚才说去上厕所的陈曼曼慢悠悠走来,穿了件颜色亮眼的粉紫色毛衣衬得皮肤白皙漂亮,远不是她在乡下风吹日晒这么多年能比的。
可是,陈曼曼怎么换了衣服!陈红兰内心恼怒慌乱,她刻意和陈曼曼说一样的衣裳是想起当年和商建平吵架时,商建平抱怨如果当年早知道她是这样的宁愿和陈曼曼结婚,那样陈曼曼也不会为他而死了,在商建平心理是非常得意两姐妹抢他一个人,那就让他如愿。
陈红兰知道商建平会发酒疯,如果商建平露出不轨之心,在婚宴某个角落趁酒意抱住陈曼曼,那他会声名狼藉,骆家、骆致成那么相信陈曼曼,他不会对陈曼曼怎么样,而且一定会为陈曼曼报仇出气!商建平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
“红兰咋不吭声啊?”
陈曼曼笑意盈盈:“婶子们,我姐脸皮薄你们就放过她吧,改天她请你们吃喜糖的时候再说,是不是啊奶奶?”
陈老太晕晕乎乎,反正商建平这桩婚事是好事,她偏心陈红兰当然得赶紧占住:“过几天的事,得等商家表态啊。”
“哟,恭喜啊,一年办好几桩喜事,咱们光吃你家喜糖就得长虫牙!”
被人夸了,陈老太笑得见牙不见眼。
情书终于念完但陈红兰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她死死盯着陈曼曼,又看向一脸得意的商建平一扭头要跑,但是陈曼曼拉住了她,不需她多用力,论辈分该喊陈红兰姑姑的小年轻也来拉她,还将商建平和陈红兰往一起推。
可这时,司仪将新郎新娘喊出来敬酒,大家伙神经兴奋集中在这桩桃色事件,没谁去注意向明丽和陈永庆到底如何。
还有人高喊:“永庆,你给新娘子写过情书没,也给大家念一念吧?”
向明丽看看表妹看看客人脸色绯红,气的,这是她结婚的大喜日子,陈红兰居然抢她风头?有对象写过情书了不起,就不会看看场合?她帮陈红兰对付嫡亲小姑子陈曼曼就得到这回报?
陈曼曼给父母眼神示意,又拉了陈红兰一把对那年轻侄子说:“大侄子,别在咱们的地界闹你姑姑,这是我哥结婚呢。”
朱银萍和陈广明也纷纷阻止,让人按着陈曼曼和商建平各自落座,真正的新郎新娘草草敬酒,陈永庆还一知半解,伸着脖子往商建平那桌瞅听人说了两句笑的前仰后合。
他还抱怨:“怎么不叫我?”
向明丽掐着陈永庆胳膊一点嫩肉,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今天是他们结婚?
但毋庸置疑的是这场婚礼确实成为副食品厂家属院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亲戚们临走前跟陈老太说的最多一句话就是喜事别忘了通知。
因为商建平在婚礼末尾又放了一句郑重承诺:“明天我就让我爸妈上门提亲!”
陈曼曼笑意真诚:“恭喜啊陈红兰,喜结良缘!”
“陈曼曼,你——”
“不过你今天穿了件和一样的衣服。”陈曼曼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你小时候好像就喜欢和我比较,原来学人精啊?”
陈红兰灵光一闪:“陈曼曼,你故意让我出丑!”
她计划没有实施,也没打算让陈曼曼有任何损失,陈曼曼早就想好用这招对付她?!
陈曼曼正拿手帕擦手,因为手碰过陈红兰胳膊,闻言将擦过的手帕扔到一旁垃圾堆上,打量着陈红兰义愤填膺的神情实实在在露出了困惑:“我陷害你什么了?我逼你跟我穿一样的衣服,逼你抢原本属于我的东西?逼你们谈情说爱?可惜哦,你们在下乡恋爱的时候和我相隔几千里地,我可不是神仙。”
现在借陈红兰八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对外公布曾经和商建平订婚的人是陈曼曼,有情书为证,谁不知道这两个人恋爱多年?
陈红兰一时语塞,从婚宴开始她一直盯着陈曼曼,除了上厕所那段时间,她根本没可能和商建平说什么,至于跟商建平喝酒那些年轻小伙子和两家关系一样,只有骆致成和陈国庆例外,可这两个人不知道商建平的秉性,只能怪她来时和商建平说过饭桌上喝酒能增加感情……
“你为啥不阻止他们瞎说?这关系到我的名誉!”
陈曼曼冷笑,陈红兰的名誉是名誉,那她陈曼曼的名誉就分文不值?不过和陈红兰理论不出结果,她叫住新娘子向明丽。
“嫂子,你和我哥怎么没早点下来敬酒阻止那些人瞎说,陈红兰还说你们婚礼损坏她名誉呢!”
向明丽瞪大三角眼:“哼!陈红兰,你给我走着瞧!”
所以还有意外惊喜?挑拨离间了?
陈红兰咬牙切齿,所以她从小就讨厌陈曼曼,她们俩年岁相当都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凭什么陈曼曼备受宠爱,不用下乡不用讨好任何人,虽然爷奶偏心父母,但是陈红兰根本没得到实际的好处,奶奶怂恿她和商建平在一起也是为了孙子将来多个人依靠。
凭什么?
陈红兰问不出来只能回家。
宴席收拾完毕,还掉从左邻右舍借来的桌椅碗盘,朱银萍还想问一问这桩事,只要向明丽和陈红兰一家子合不来那就是大好事,反正于他们来说婚礼没有半点损失。
陈国庆喝醉了缩着脑袋不肯多说,骆致成则说是大家起哄,商建平有意炫耀。
从陈家回来天已擦黑,陈曼曼这才感觉到一整天都没好好吃饭饿的难受,吃过晚饭又消耗掉不少,她没问骆致成在这件事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结果是好的,知恩图报,也不嫌他做两次太累。
做完下床清洗,回来看他靠在床头眯着眼睛,将毛巾递过去,自己爬到床里侧找到枕头就睡了,同时觉得胃里空了大半,好似针灸也给胃口治好了。
骆致成擦完将毛巾扔回写字台的水盆,侧首她睡得香甜,今天没赶他回那头睡。
两条被子,他的盖在她身上,她那条堆在另一头,他拉过一半盖在身上,灭掉台灯占了半边枕头,昏沉入睡时身旁的人滚进来,他抱住温香软玉,手指微僵,闭着眼睛没有睁开,任由自己沉睡。
早晨起来,陈曼曼总觉得脖子不大舒服,她被子凌乱,骆致成被卷整齐,脚伸进去没有丝毫热意,起来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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