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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的时候。桃园那边来报,说是侧王妃从中午开始就没有再进食过了。
楼清月给了欢儿一个眼色,欢儿便把那个小丫鬟给打发走了。顺便把门也给关好。
“侧王妃那边。”楼清月颇有深意的看着安平王。“你忽然之间对她这样,不怕她会受不了吗?”
“本就该这样。”安平王平静的吃着食物,冷峻的面庞让人看不出喜怒。
“怎么说呢。”楼清月单手托腮,淡淡的看着安平王。“从前那会儿你对侧王妃的好整个主城都知晓,就差整个大玥国都知晓了。但现在忽然之间这般冷漠,换做是任何一个女子都受不住。”
“王妃的意思是,让本王留宿侧王妃的屋子里?”
“倒也不是。”楼清月可没有将自己的男人拱手让人的习惯。“我也只是提醒王爷,不要一下子直接冷漠,时不时的去探望一下给她一些时间适应。”
“王妃倒是好意。”安平王将筷子放在一旁。“今日我去桃园之时,侧王妃可是满口都是王妃对她不好。”
“我对她的确谈不上好。”楼清月自我检讨了一下下。“除了给她吃喝用度以外,其余的也没什么了。”
“即便如此,也比其他府邸给的要好的多。”安平王倒是希望楼清月偶尔可以狠心一下。“二王妃三王妃你都是见识过的,哪一个不比你心肠狠。”
“心肠狠,是好事儿吗?”楼清月觉得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至少在这个朝代应该好好思考。“安平王府总后院总共就两个人,我不理会她便是了,何必还要赶尽杀绝。更何况她肚子里还要元宝的弟弟妹妹。好生招待便是。”
“好生招待。”安平王忽而笑了,只是那笑容里却没有任何温度。“王妃可有考虑过,一旦侧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出生,若是女孩还好,若是男孩,怕是将来要与元宝为敌。”
“未必。”楼清月不认这个理。“任何一个刚出生的孩子都是没有任何危险性的,之所以有些人及冠之后会心狠手辣,都是因为他身边的人在误导他。若好好引导,他日必定是个仁善之人。”
“王妃的意思是,侧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以后,要将那个孩子养在身边?”
“那是自然。”楼清月的的确确就是这个意思。“既是元宝喜爱的,当然要好生照顾。若是放在侧王妃的手里,怕是那个孩子便真的要成为利益相争的工具了。”
安平王见她没有半分玩笑,而是真的要抚养那个孩子,一时之间,倒是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来。“既是这么喜欢,为何不再与本王要一个?”
“难道我与王爷不是夜夜在努力吗?”楼清月一句话直接说到了重点。“只要王爷回府,就没有一天闲下来的时候。但这肚子久也没个动静,难道是我能左右的吗?”
“府上不是有郎中吗?”安平王想到了那个从元楼买来的小郎中。“叫他来给你看看便是。”
“有这个必要吗?”楼清月倒是也不着急这些事儿。
“有。”安平王握住楼清月的手,重重的看着她。“虽说稚子无辜,但本王更希望元宝喜爱的那个弟弟或者是妹妹,可以是王妃所生。”
“真的是……”楼清月拒绝不了这样的安平王,只好点头同意了。“王爷既如此的执意,那便叫小郎中来把把脉就是了。”
没多一会儿。
小郎中来了。
在给楼清月把过脉以后,脸色多多少少的都有些阴沉。
“如何?”
“王妃这身子骨,根本怀不上子嗣。”
此话一出,他立刻觉得整个屋子凉飕飕的,好像哪里透风一样。
“为何?”安平王此时此刻面色凝重。“王妃为何怀不上子嗣?”
“许是跟王妃受过伤有关。”小郎中直言不讳。“据我所知,王妃层在云城的时候受过伤,导致昏迷了三天三夜是吗?”
“是有这事儿。”楼清月都差点忘记了自己在云城受伤的事儿。“但那会儿已经过去很久了。”
“可毒素却一直残留在王妃的身上。”小郎中重重叹气。“加上之后一直都没有好好的调养,所以现在导致体质很差,即便能怀上,怕也是留不住这个孩子,会落胎。”
“……”楼清月倒是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一个走向。敢情说白了现在就是不孕不育症被。又或者是体质太弱带不住孩子被。
若真是这样,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之前生元宝时的那种痛楚至今记忆犹新。不能生育的话,以后不生便是了,有元宝一个孩子也挺好。
“能调养吗?”安平王在意问道:“你是元楼的郎中,一定有办法调理好王妃的身子对吗?”
“调养倒是可以调养。”小郎中说道这里抬眸看向安平王。“只是在用了我的药以后,至少三个月王爷都不能与王妃行夫妻之事,王爷可愿意?”
“三个月?”
“三个月?”楼清月真没想到小郎中小小年纪竟然有这么损的招数。
“……”安平王顿时脸色又黑了几个色度,仿佛随时随地都要直接暴走一般。
三个月不碰楼清月?这岂不是比杀了自己还要煎熬?
看见她的每一刻都想要将她拥入怀中。三个月不能……如何做的到?
“还有没有其他的法子?”安平王做不到,也不想做到。“不是这种不能碰的。”
“其他的法子倒是也有。”小郎中再次语出惊人。“但需王爷每日用药,每日针灸,之后再行夫妻之事为王妃调养生息。”
“啊?”楼清月一时之间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之前那个不让碰就已经很骇人听闻了,现在这个让碰的更是让人难以想象。
“这个,可以。”安平王想也没想的直接答应了。“从今晚起喝药扎针灸?”
“明日。”小郎中又为安平王把了脉,之后脸色也不是很好。“王爷前些日子可有受伤?”
“没有受伤过。”安平王不明白小郎中为何这般问。“难不成,有事儿?”
“没有。”小郎中眼神闪躲。“我先下去煎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