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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石金阳醒来的时候，瞅了一眼墙的上挂钟，已经是中午12点半了。
另几个男生都已经起床了，有的已经下楼，有的还在刷牙，小牧则躺在床上没有动。
石金阳不知道小牧几点回来的，反正在他睡着之前，小牧的床铺一直都空着。
他从上铺下来，准备洗漱刷牙，然后去店里上班。
小牧却突然软绵绵地说了一句，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阳哥，你不用去那么早，还能再睡一个小时，然后跟小园她们一起去店里。”
店里有五个女服务员，其中一个资格最老的女孩儿，大伙儿都叫她小园。
“为啥？”石金阳疑惑地问。
小牧终于起来了，打着哈欠，黑眼圈特别明显，解释道：“你们的活少，等到下午一点半去店里吃个饭，然后打扫一下卫生，整一下桌台，基本上就没啥事儿了，我们后厨不一样，要准备很多东西，还要负责做员工餐，所以要比你们早去一个小时。”
原来如此。
再睡个回笼觉？
石金阳一点儿困意都没有了，而且让他跟五个女生一起，有些不自在。
“没事儿，反正已经醒了，早去一会儿，也可以帮你们打下手。”
石金阳说着，已经开门出去刷牙了。
小牧的眼皮像灌了铅似的，生不如死地吐糟道：“如果再让我多睡一个小时该有多好呀！”
可惜，他现在连刷牙的时间都没有了，每天都是如此，卡点到最后一秒，然后匆匆起床跑去店里，毕竟迟到要扣奖金。
石金阳来到店里，果然没有看到那五个女生的身影，只有厨房里的人在忙碌。
他走进后厨，一眼就看到小牧站在操作台前，一边闭着眼睛打哈欠，一边行云流水地切着肉片，刀工相当不错。
“小阳，你昨天借给小牧钱了？”
王师傅拿着保温杯，一边朝厨房走来，一边冲站在厨房门口的石金阳问话。
王师傅是主厨，本来可以晚一小时上班，但他每天也就比后厨的兄弟们晚个十分钟左右。
石金阳第一次见到大热天里拿保温杯喝热水的人，虽然有些好奇，但是也没好意思问。
“就借给他20块钱。”
王师傅听罢，无奈地叹口气，也没说什么，走过去照着小牧的屁股就踹了一脚。
踹的不重，也不轻，力度拿捏得挺好。
“再这么折腾下去，你这小身板，怕是还没把你那个女网友勾搭到手，自己却出师未捷身先死，花那么多钱却替别人养老婆了。”
小牧也不生气，嘻嘻哈哈地说：“没事儿，我扛得住。”
“你扛得住个屁！”王师傅说着，又踹了一脚，只是用力更轻了，然后话锋一转，说，“把你的杯子拿来，给你倒点儿好东西。”
“啥好东西？”
“中药茶，生脉饮，帮你提提神儿，否则等你海哥来了，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昨晚又出去浪了。”
“谢谢师父！”
小牧笑眯眯地从架子上拿下来一个玻璃罐头瓶子，那就是他的水杯。
王师傅把保温杯里的热饮往玻璃瓶里倒了一些，然后又叮嘱小牧，赶紧趁热喝。
小牧倒是听话，抱起玻璃瓶，一口气就喝光了，还咂巴着嘴说：“师父，你这中药茶，咋一点儿都不苦，还酸酸甜甜的像放了蜜的桔子汁一样？”
“你这不是废话，人参苦吗？”
“没吃过，吃不起！”小牧嬉皮笑脸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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