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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他看上你了？”程刚说完后，自己都觉得不可信，摇了摇头，他走到沙发上坐下：“可是，他这是什么意思？”
程真换好了鞋，将袋子拎起来，走到沙发前，放到茶几上。
“他说是为了感谢我，毕竟我救过他的命，又给周锦色的美术馆排了个炸弹，还有上次在厦门……”程真说道。她坐下来：“爸，你吃过饭了？”
“恩，看你不回来，我就自己先吃了，你要不要再吃点，我给你热下！”程刚问。
程真摇摇头：“不用了，我吃完回来的！”
“和他？”
“是！”
客厅里一时又陷入了沉默，同程刚一样，程真也有些奇怪今天周锦生的举动，当然后面他开会还是让程真多少相信些，他就心血来潮，微服私访，但又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只是，硬要说反常，又找不出来，周锦生全程如他以往的态度，礼貌中透着疏离。
“我去睡了，爸，你也早点睡！”程真说完，就回房去换衣服了。
程真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穿了一件昨天买的衬衫，说起来，昨天的几身衣服，都是周锦生挑的，他的美商不错，程真觉得这件衬衫非常的趁自己。
不是黑白灰的颜色，是雾霾蓝，穿上了，小立领，显得程真的脸特别的白，领子边是一串白色小珍珠，剪裁得好，没什么特殊的设计，也看着优雅大气，程真把衬衫下摆掖到裤子里，再拽得松一些，镜子里的她赏心悦目。
没有习惯性地将头发梳成低马尾，而是散着头发，把刘海别到脑后，用一根珍珠发夹固定住，程真简单地描了眼影与唇彩，她胜在年轻，不如何的化妆，也青春亮丽。
程刚送她上班时，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程真有些猜到他的话，但感觉不会有他所担忧的情况，她向他笑了笑：“我去上班了，爸！”
程真走路上班，因为出来的早，她也不急，就当散着步，就走过去了，在路上，她偶尔扭头看到街边玻璃窗里映出来的自己，都会愣一愣。
人靠衣装马靠鞍，稍稍收拾一下，程真也成了白领精英的样子。
周锦生的车，马上就到周氏了，阿森坐在副驾上，像平时一样，看着窗外的景物，突然他瞧见了一个人，眼睛瞪大了些：“咦？那个谁？”手还不由自主地指着车窗外。
周锦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他看到程真，她穿着昨天试过的一件衬衫，拎了个几何印花的经典手袋，“程真啊！”他轻声说了句。
“是，先生不觉得她今天有些不一样！”阿森说道。
“有什么不一样？”周锦生笑了下，收回目光，前面已经接近了周氏大厦。
“就是和平时不一样！”阿森说，稍后小声的自言自语道：“好像变漂亮了！”
周锦生笑了笑，离得远，哪里看得清漂亮不漂亮，就是因为穿衣打扮换了，所以，会对看惯了她平时样子的人，有一种视觉上的冲击力罢了。
这种视觉上的冲击力，在程真进入到她的办公区域后，更加的明显了。
平时都处得像泛泛之交，只在上班和下班时打个招呼的同事，在程真一出现，就立即露出惊诧的表情，一个个围上来。
“程真，你这手袋是新品啊，我看广告才上，都有卖的了啊！”lily说道。
“今天换了样子啊，程真，这衬衫好漂亮，也是的，很贵吧！”圆圆脸蛋的同事沈华说道。
程真还没有这样的被她们注意过，她有些受宠若惊，一时不知道回谁的话，就在这时，她们听到高跟鞋的声音，那人没进来，声音先传来了：“怎么了？都围在一起，马上到点了上班了！”
大家扭头，是艾米到了，她们忙四散开，露出程真站在那里。
艾米看着程真，也有些意外：“哟，小程真今天真好看，怎么换了个风格，恩，这样才对，看着多有朝气，早就该换了你那永恒的黑白灰了！”
程真笑了笑，还不及说什么，电梯又响，她瞄着周锦生的影子，忙着坐下了，其余几个秘书也看到是周锦生走了进来，忙都回位置坐好了，不敢再聚众了。
周锦生进来，看到艾米就说：“把昨天晚上我发你的文件，下发到各百货公司经理邮箱里，今天的安排是？”
艾米一边应着，一边随着周锦生往他的办公室走去，“今天有几个软件开发商要见您，下午您约了高总他们去打球……”
程真看着他们走过去了，她才抬头，扫到周锦生的背影，又是一身板正的西装，与昨天跟她逛商场的人，截然是两个人。
上午很忙，那几个软件开发商，都是一窝蜂地上来的，可能是听到消息，周氏有个新的项目要上，在会议室里，几方人马讨论得不可开交，程真进去倒过茶水，都是所谓的业界精英人士，四十不到秃顶在秃顶，将军肚的将军肚，抽烟抽得极凶，整个会议室里乌烟瘴气。
程真两耳朵灌满了他们嘈杂的声音，倒好了水，就匆忙退出来，关门的时候，看到坐在正中间主位上的周锦生，烟气缭绕间俊美的脸都有些模糊，但相比那些男人，他是当真优秀到鹤立鸡群一般。
在中午来临前，终于会议室的门开了，那些大佬们陆续走出来，在会议室里还讨论得针尖对麦芒的，出了会议室，却都拍肩搭背，像朋友一样，陆续地出来，陆续地坐电梯走了。
程真过去收拾会议室，打开门，被迎面的烟味，没熏一跟头，她忙着去打开窗子。
新风系统一直在循环，也架不住三四个钟头，这些人在里面抽的烟太多。
程真打开了窗子，一回身，却见周锦生还坐在那里，程具怔了下，刚进来都没有发觉，还以为他早就出去了。
程真去洗手间里拿了抹巾与拖把过来，她戴着手套，虽然有保洁阿姨，但保洁阿姨平时都是早晚才会上楼来收拾，这个时间段，程真就自己收拾一下。
她把那些茶杯都放到了托盘里，拿到茶水间，再回来，将桌面擦干净，再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