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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无在旁边听着，那是一阵心惊肉跳！
他生怕鹿琳一个忍不住，一发圣言就让纪蛮蛮魂归天国。
原本他还对纪蛮蛮的身份有所怀疑，可经过刚刚，那怀疑瞬间打消了大半。
别的不说，就她这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才，一看就跟自己师出同门，要不是同一个孤儿院里出来的，那得多少年才有这功力啊？
“咳咳，不是聊正事么？”
为了避免战局越演越烈，纪无急忙开口，看向纪蛮蛮：“你要问什么赶紧问吧，待会儿我还有事呢。”
“还是刚才那个问题。”
纪蛮蛮也没再闹下去，看着眼前的纪无：“院长和纪老师，还有那些孩子，都是你杀的么？”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是的。”
纪无没有否认，哪怕有羔羊的影响在，他也不想否认。
“原因呢？”纪蛮蛮粉拳紧握，却还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一场意外。”
纪无没有隐瞒，知道自己要给她一个解释：“七年前的盛宴后，我获得了一个能力，所有跟我有关系的人，都会以各种方式死亡。
他们……是第一批。”
“青檀市的其他人就是第二批咯？”
“算是吧。”
“那现在呢？”
纪蛮蛮似乎不是很相信，又看向鹿琳：“她为什么还没事？”
“前几天盛宴的时候，这个问题解决了。”
纪无摊开手：“你也知道，我是今年的受膏者。”
“呵。”
纪蛮蛮冷笑一声：“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这就是正确的答案。”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意外？”
纪蛮蛮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身旁开始浮现橙黄色火团：“你只是个倒霉蛋，老师和院长只不过比你更倒霉了一些？”
纪无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这件事。
“纪无！”
纪蛮蛮怒吼一声，一枚橙黄色火团直接瞬移到他的面前，额前的几根头发被瞬间燃尽！
这绝对是瞬移没错！
不仅是纪无，就连旁边的鹿琳，以及身后观察情况的陈硕等人都没有看见火球移动的痕迹！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么！”
纪蛮蛮又重新问了一遍，语气却和刚刚截然不同：“那些人在你看来，死了就是活该对么！”
“当然不！”
纪无没有后退半步，透过眼前的火球，直视着纪蛮蛮：“这不是意外，是我的罪孽，我还活在这世上，为的就是赎罪！
当然……如果你想，现在就可以杀了我，我不会反抗。
作为唯一一个幸存者，你有资格这么做，也该这么做。”
“纪无！”鹿琳惊呼出声，刚想阻止他，纪无的声音就再次响起。
“命运早就标注好了代价。”
纪无转头看向鹿琳，嘴角勾出一丝弧度：“这或许就是我的命运。”
“你以为我不敢是么！”
纪蛮蛮怒吼出声，火球再次逼近纪无眉间，而他却已经闭上了眼，双手摊开，摆出一副甘心受死的模样。
眉心深处就是神之眼，除了心脏和大脑以外的第三个致命部位，是破损后就无法修复的。
只要这枚火球砸中纪无，就算是生命教会的教皇赶到，也不一定能把他给救回来。
“好，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