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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痕疑惑道：“不是你们，那会是谁？”
姜云龙笑道：“这很简单，收复石城的时候，义军军纪很差，所以我特意下了一道军令。”
“各地义军任何胆敢吃饭不给钱的，通报全军，杖责三十。”
“结果分堂主告诉下面的队长，说我下令，吃饭不给钱，罚钱十倍，杖责一百。”
“队长告诉标长，姜少当家下令，吃饭不给钱，没收家产，当众砍头。”
“标长告诉士兵们，黑旗主下令，吃饭不给钱，全家砍头。”
“最后很多老百姓跟我说，这么惩罚太重了。”
“你说我冤不冤啊。”
众人大笑，只觉得这个名气大的出奇、武功厉害得出奇的少年，为人真是不错。
没有一点傲气。
要知道，即便是他们跟随的张家几个少主，那也是一个个傲慢得自认天下英杰非我莫属。
眼前这个少年可是谦虚得很，还把自己拿来取笑。
张无痕点点头，夜狼军跟义军差不多，都是一群乌合之众。
明明是一句话，结果很可能变成了十句话。
“我觉得这里面，说不定还有那些叛徒们的挑拨。”
姜云龙笑道：“对于他们而言，要是自家主子成为徐州之主，也就是徽州之王。”
“他们获取的利益就太大了。”
“就算失败了，他们也不过是换个主子。”
“反正死的是鞑子，他们换一家继续做狗而已。”
“这话说得好，那些王八蛋，可不就有有骨头就认主的狗。”张无垠乐呵呵道。
张无痕看着姜云龙，问道：“你后面的计划是什么？”
姜云龙说道：“什么都不做，等徐州城分出胜负，相机行事。”
他的确还有自己的计划，但肯定不会告诉这位张家大小姐。
双方目前只是敌人一致，但将来肯定利益不一致。
张无痕联想到铁浮屠那一千精锐，有点担心道：“铁浮屠下场，怕是这场火并要被平息了。”
姜云龙暗笑，这怎么可能。
有人杀了你感情亲密的兄弟，你会善罢甘休？
开什么玩笑？
那些夜狼军畏惧铁浮屠收兵，但铁浮屠可不会收刀。
何况影子卫的百户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挑拨的机会。
天马可比铁浮屠骑兵的命更加重要。
铁浮屠骑兵不想被砍头脑，就只能拿别人的脑袋来顶。
目前张家的光明教肯定是不行的，即使他们不怀好心，但南京不会故意刺激张家造反。
能拖延到多久，就拖延多久，为武卫军平息北方，避免双线开展、运河截断争取时间。
其次姜云龙怀疑那几个喊口号的或许真的是夜狼军的手笔。
这嫁祸不要太明显。
连他都这么想，那些鞑子又不是蠢货。
自己找不到，光明教不能动，大瀚远在锷州，那就只能对夜狼军下手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要是大小姐担心，何不做出点事？”
张无痕尽管对姜云龙的心计很是担心，但同样也很佩服。
“姜兄弟可有什么指教？”
姜云龙谦虚道：“指教不敢当。”
不管这位小姐为何担忧这件事，他还是提了一个好建议。
“想办法买通那些叛徒家族，让他们说服主人撤出徐州城，返回原属驻地。”
“这是什么好主意？”
张无垠立即不干，直接开口。
“一旦他们返回各地，徽州就重新落入他们手里。”
姜云龙微笑道：“首先经过火并后，他们的实力肯定会受到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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