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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以舒看着她这副愧疚的表情，苦笑了一声，冷声说：“所以歉道了，原因说了，你还是要走是吗？”
“我没有非要留下来的理由。”
宋祁安和她解释，一脸的严肃。
季以舒僵住，她的话，仿佛一把利刃刺透她的身体。
没有……非要留下来的理由？
那自己这么多年的等待是为什么？
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吗。
季以舒突然觉得好荒唐，好可笑。
她僵硬的扭过头看向窗外，浑浊的双眸里是难以隐忍的酸楚。
七年，她等了整整七年，最终却等来这样一个答案。
还真是……蛮好笑的。
季以舒咬咬牙，整理好表情，回头看她时，已是一如往常的冷漠。
仿佛刚才满含泪水的人不是她。
“既然如此，那就祝宋小姐一路顺风，前途似锦，风光无限。”
季以舒说完起身就要走，但宋祁安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把她重新按在了沙发上，
动作即霸道又温柔，也小心翼翼的。
“你听我说完，先别着急生气。”
宋祁安轻声安抚她，温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泪痕，可她炙热的指腹灼的季以舒不适。
季以舒冷漠的偏头躲开，没让她碰。
宋祁安虽然经常在季以舒面前认怂，但她态度强硬的时候，又什么都敢做，毫不顾忌。
而且她现在一脸严肃，要比平时正经许多，说话也就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
“我和你现在的事业，如果让你二选一，你会选哪个？”
“我现在的事业。”季以舒毫不犹豫。
她不是为了爱情放弃一切的人。
宋祁安故作心痛的皱眉，趁机拉住她的手，“你看，你都不会选择我，我怎么能留下来缠着你。”
这句话，季以舒听进去了。
但是她依旧冷漠脸。
安抚好她的情绪，宋祁安想了许久，带着几分宠溺的语气说道：“如果一定要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会忍不住想你。”
她的告白来的猝不及防，直球的让季以舒措手不及，全身一阵酥麻。
头顶的琉璃灯打在她的身上，映在她的眸里，温和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柔情。
季以舒哑然，痴痴的看着她。
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上次还是在大二，她骗自己和她在路灯下接吻。
那年那天。
在空荡的街道上，寒冷的冬夜里，她突然停下，指着路灯认真的介绍：“书上说，如果恋人能在路灯下接吻超过一分钟，就能一辈子在一起。”
这种话，听起来就很像编的。
她当然也没信。
但宋祁安却已经揽住她的腰，呼着热气，低头，凑近了她的双唇。
用她刻意压低、充满磁性的声音说：“不管真的假的，要试过才知道，是吧，妹妹？”
近在咫尺的距离里，季以舒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能闻到专属于她香气。
更能听到，她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
那种紧张的感觉，好像溺水，挣扎着到处寻找救命稻草。
而她的吻，就是救赎。
路灯下，宋祁安把季以舒拉进怀里。
因为紧张，季以舒的双手撑在宋祁安的肩膀，攥紧她的衣服，抓的指尖泛白。
她们交错的影子映在洁白的积雪上，像两座古老的雕塑，优雅又凄美。
然后她的吻，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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