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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怡则在观察路上风景,马来西亚,最早得名于梵文语意为山林之地,那是取自于岛屿特征了,即两边低中间高中间多山,间或有点平原即兴建为城市,上了环岛路,两边全是树木森林,郁郁葱葱,几乎不象是一个国际化大都市,不过李戈一想,这个城市一共不到百万人口,只相当于成都附近的农业县人口,城市面积虽然大,车辆和人口不算多,听说闹市区也堵车,但环岛路有些时候是两车道,有些时候是三车道、四车道,也足够车辆快速行驶,因为路边乔木茂盛,从左窗望向外面期待看见大海,只是偶然露出,一路上还是以森林大道为主,不过潘怡丝毫不受没看到海景的影响,她兴致匆匆地看着窗外。这条环岛路是按顺时针设计的单行道,车辆不多,一路畅通。
约30分钟,李戈估计不到20公里,前面道路豁然开朗,原来是到了一个市镇之处,高楼一两幢,其余全是一层黄色、橙色屋顶的平房,间或有二楼楼台风格,那是到了就餐之处,停了车,走进一处红柱黄窗的亭台大门,远远看见一位男士在向这边招手。
这就是林先生了,按李戈之前想象,这位大马华人成功之士林先生怎么也应该50多岁,才能打下一片事业成就,没想到此人30左右,金边眼镜,文质彬彬,颇似大学教书先生,年龄还比李戈小上几岁。
“欢迎欢迎,我是林业忠,李哥一路还顺利吧?这位就是潘小姐吧?”林业忠姓名颇有中国传统文化意韵,接人待物热情诚挚,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让人感受到面面俱到的亲切。
“这里气温宜人,空气清新,感觉再好没有了。”李戈伸出握手:“感谢林先生盛情款待。”
“来、来、来,请坐请坐!我就自做主张,点了几味本地特色,请君一品。”
“客随主便,谢谢美意。”李戈也被林业忠带上了掉雅言的节奏,潘怡看着李戈笑笑,仿佛是说没看出来你也会掉书袋。
“哥,你在这啊!”一个女声忽然从身后传来,声音甚是清脆好听:“让我好找。”
一个身着黄鹅色缕小花宽袖t恤的长发姑娘走近桌子,鹅蛋脸,大眼睛,五官上略似林业忠,那自然是林业忠妹妹了。
“业惠,你不上课啊?”林业忠看见她突然冒出来,却也不感意外,这胞妹得宠恃娇,家里没人管理了,这个大哥自然也是宠妹非常,言听计从:“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李先生、这位是潘小姐,都是从国内成都来这里办事的,是林九峰兄的朋友。””
九大钫是网名,真名叫林九峰,和林业忠自然是老林家族一个族谱下来了。
林业惠看了看李戈:“李先生一表人才,英气勃勃,真人中龙凤也。”忽又盯着潘怡笑着说:“姐姐真漂亮!不知道是我大一点还是你大一点,看起来你比我小。”
潘怡平时说话也是非常讨巧的,这会听到林业惠的夸奖,脸不禁微微红了:“我在读研究生快毕业了,你在读大几?林小姐人这么漂亮,还会讲好听的普通话。”
“不要叫我林小姐,叫我阿惠好了,我大三,也快毕业了,我去过上海,成都还没去过,听说成都很多好吃的。”
“成都吃的很多,非常好吃,我最近吃了伤心凉粉,我告诉你,我吃下去一会,耳朵就听不见了。”
阿惠明知她这会无恙,但还是吃了一惊:“怎么了?食物不对?”
“不是,是真的又麻又辣,辣得我耳机都嗡嗡作响,他们那的好吃的都很有特色,你真的应该去一次。”
看见两个女生一见面就在热烈地交流好吃美食,林业忠不禁一笑,拍手道:“阿惠你这个好吃嘴,你也不多向潘小姐学习学习,潘小姐可是大陆高材生,有这样的朋友,足可以带你多学知识增长学问了。”
“李先生能干英雄,潘小姐美丽出众,不让须眉。潘小姐和李先生真一对璧人也!”阿惠没有理会哥哥的说辞,却对李潘二人夸赞道,李戈知她误会两人关系是情侣,笑笑说:“潘怡是我雇主,我是她的雇员。”
“啊,不好意思!”阿惠笑着致歉:“我冒昧了。”
潘怡拉着她的手,说道:”阿惠妹妹这么漂亮,在学校总是校花一样地人才了。”
正说着,上菜来了,咖哩士多鸡、娘惹菜、羊肉串沾沙爹酱,还有龙虾等海鲜流水价地送上来,林业忠每项菜都仔细介绍,包括出处和典故,引得潘怡边吃边赞,大呼好味。
待上到肉骨茶、椰浆饭的时候,李戈连说菜太多,同时也感受到主人的热情,席间也不再多谢,只是边听大马美食介绍边细细品尝。
喝过特色的椰啤后,这场接风之宴已近尾声,中国人传统文化兼蓄并收一脉相承,即使远隔重洋,也仅只需一顿饭功夫,已让林业忠和李戈二人互为知己,而潘怡和阿惠投缘成为闺蜜。
主人延请宾客到隔壁咖啡厅坐下,这才开始说起此行正事。
“李兄此次前来可有计划?”林业忠问:“听九峰哥起损失之巨,我也觉得非常痛心,好在有李兄这般高人前来相助,九峰哥说起李兄之机智能干,甚是推崇,大马这边可以住我家,备下有上好的客房,然后小弟在此出生成长,也还有一些本地资源,用人用车这些,自然不在话下。”
李戈接案做商务调查以来,多半是自己单枪匹马经历各种艰难场面,哪里遇到过这样的热情且真诚的帮助,颇感受宠若惊,李戈非常庆幸有这样的大马强援,他感激地拱了手:“来之前就听九峰哥说起林先生在大马的成就,也是赞不绝口,今日一见,更让我倾佩的是林兄弟这番热忱义气,实属难得,自然需要很多地方仰仗林兄弟的人财物,在这里我也就不客气,后面少不得麻烦你,心里非常感动。但此次受人之托,来追查线索,原来就是一个商业行程,我们此前已订好酒店,另外行动的时候也有可能不同城市和地点之间随时变化移动,住贵府的确太过打扰。所以我们还是住酒店,用车的话,我这边打听说可以随时租用,一般来说我们叫网约车,这里也很方便。”
“还有一层原因:我此番托九峰哥亲缘关系来打扰林兄弟,已是感激不尽,林氏家族在此地兴旺发达,事业广布,我想过,本地关系错综复杂,决不让我们的一些事影响到林兄弟一家在此地的关系,至少期望不会给林家造成一些负面影响。”李戈说到这里看着林业忠和阿惠说:“我倒是想打听一些信息,有可能需要请林兄弟知道的话给指导或引荐一下。”
“李兄考虑如此周到,足显也是高义之人,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你也不必太客气,但凡我这里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的,我听说这里做赌场的也是咱们华人?我觉得我要追踪的人,多半会在赌场、钱庄之些地方出入或留下踪迹。”
“那是有可能的,说到赌场,我有认识的人,无论是吉隆坡还是槟城,本来就是咱们华人参与的多一些。”两人相视一笑,华人嗜赌那是不必避讳的了,李戈想,爱冒险投资也算是另一种赌博了。